第九十一章 得知消息
作者:叶清寒      更新:2019-08-13 09:45      字数:2547

第二天醒来天色已经到了正午时分,从未喝过那么多酒的大小姐着实脑袋有点痛,但好酒就是好酒,并没到头痛欲裂的地步,就还是晕晕乎乎的。

揉了揉太阳穴,掀开被子,穿着淡蓝色丝质睡衣的司马棋玉从床上坐了起来,凌乱的头发披洒着,脸色慵懒,妖孽就是妖孽,举手投足间魅力十足。

惊咦了声,司马棋玉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左顾右盼的打量着,觉着熟悉得很,不就是在陈平的房间里吗,而身上的衣服也显然是被换掉了,当下心头一跳,从床上蹦下,喊道:“陈平,陈平你在哪呢?”说着,鞋都忘了穿就已经走到房门前一把拉开。

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声音,在院内练武的陈平已经收了功,正准备走去,但见司马棋玉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笑着打了个招呼,道:“大小姐早上不对,中午好啊,可睡得还舒服?”

光着脚丫走到陈平面前,司马棋玉抓住陈平的衣领,脸色微怒问道:“怎么回事?”

陈平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疑惑道:“什么怎么回事?”

司马棋玉道:“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间,还有我的衣服呢,你昨晚是不是酒后乱嗯?”

一脸无辜的陈平无奈的回答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这种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会作出此等禽兽之事来,那你昨晚喝醉了,我就让我睡我房间了啊,衣服是我让北府侍女帮你换的,睡衣是书杳的,天地良心,我没骗你。”

看得出来他没说谎,司马棋玉哼了声松开他,抱着手臂道:“原谅你了。”说完走回了房间里。

陈平跟在司马棋玉身后,双手放在后脑处,道:“我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差啊,以后还是少喝点,我告诉你,也就像我这样才能把持得住,要换做别人的话那可就说不定了。”

司马棋玉问道:“假正经,要把我换成程书杳呢?”

陈平毫不犹豫回道:“那自然就不一样了,毕竟那是正牌的未婚妻。”

司马棋玉给了他个白眼,见陈平要跟着自己进来,登时停下脚步,道:“我换衣服。”说完,上前一步走进房间,反手哐了声关上了门。

无奈的陈平只得蹲在门外等着了。

片刻后门再开,司马棋玉问陈平:“我的衣服呢?”

陈平回道:“你那身拿去洗了,应该还没干。”

司马棋玉皱眉:“那我现在怎么办?”

陈平起身道:“我去书杳房间里拿一身来给你换,还是你自己去挑?”

司马棋玉不信陈平的眼光,道:“我自己去。”

※※※

通常来说,正直青春期的少女都喜欢将自己房间布置得很漂亮很温馨,暖色调,各种卡通娃娃,可爱的装饰,但程书杳就不一样了,开门进去,清冷的色调便扑面而来,装饰简约,除了平常的家具外,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拜访整整齐齐,跟个强迫着患者似的,虽然看起来很舒服,但却让人不禁肃然,唯一能让人感觉到温度的东西,怕也就桌子上那罐五颜六色的棒棒糖了。

程书杳这样一个活在云山雾绕之中的仙境奇女子,让司马棋玉甚是好奇,借着这个机会来她的房间,自然不会只是拿件衣服那么简单的了,怎么也得好好瞧上一番。

让司马棋玉失望的是,这个房间布置得相当简洁,根本没有任何看头,几个抽屉里也全空无一物。

能让人引起兴趣的,也就床头柜上的那本相册了,里面寥寥几张照片是程书杳跟陈平的合照,从背景中可以看得出是京城的古街,司马棋玉这才知道她也会笑,相比于前者的美如画,陈平还真傻里傻气的,这样的差别放在同一个镜头下,竟也不会让人觉得格格不入,反倒是挺般配的。

叹了口气,司马棋玉看着照片里的程书杳,道:“什么都让你先了一步,你好让我嫉妒啊。”盖上相册放了回去。

又转到了那罐棒棒糖的桌子前,司马棋玉拧开罐子,从里面拿了一根,撕开包装纸后放进嘴里,谁知那味道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苦到让她脸色都变了,道:“这什么玩意啊,也太难吃了吧,程书杳这么重口味的啊!”实在受不了这味道,抽了两张纸包住,扔进了垃圾桶里。

再走了两圈,确定没什么可看的,这才从衣柜里挑了身衣服换上,里面除了北府那件风衣外,剩下全是黑白两色,款式也很简单,但能跟程书杳平分秋色的司马大小姐就算穿着那十几块钱一件的衣服,也能有大名牌的感觉。

司马棋玉故意的就挑了程书杳那身跟陈平逛街时的装扮,深蓝色九分修身牛仔裤,呢绒黑色宽松上衣,脚下一双白色的平底鞋,走出门的那一刻,陈平晃了下眼睛,还真有种看见程书杳的错觉。

那表情在司马棋玉的意料之中,笑问道:“怎么样,我跟书杳穿谁好看?”

陈平尴尬的笑了笑,道:“你知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说实话多尴尬是吧。”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司马棋玉也不在意,切了声,转身往陈平的庭院走去,半路上她收到了一条短信,在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心头好似被什么东西重重打了一拳,瞪着那漂亮的秋水眸,表情惊讶,难以相信。

陈平见她表情不对,探过头去想看看那信息的内容,结果司马棋玉突然一个转身推开了他,慌张的朝着北府大门的方向奔去。

“喂,你去哪里啊?”陈平叫道,可是人都已经跑得没影了,想着她从昨晚就奇奇怪怪的,那条短信肯定不简单,便也跟了上去。

来到门口时,只见司马棋玉正被胡陆拦着。前者气急败坏的想要过去,但后者就是不让。

司马棋玉气不过,抬手就跟胡陆打了起来。可胡陆是什么人,那功力岂是司马棋玉能够撼动的,站在原地接了她三掌都未挪步半分,跟一堵墙似的。最后一拳打在胡陆的肚子上,软绵绵的毫无力气,只听司马棋玉猛吸了两下鼻子,突然蹲下身子,将脑袋埋进膝盖里头,“呜呜”的哭出了声,悲伤得好似天都塌下来了。

胡陆哪里料得这大小姐说哭就哭的,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慌忙道:“你你怎么了,你别哭啊,是那臭道士让我拦着你不让你出去的,现在外面乱的很你也知道,你你别哭啦,要不你再多打我几下,这样行不行”

陈平跑了过来,责怪胡陆道:“你啊你啊”在他眼里,能把女生弄哭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但对面站着的乃堂堂酒圣,他又不能直说,只得无奈摇摇头,叹了口气,以此来谴责他的做法。

百口莫辩的胡陆瞪了眼陈平,道:“你这臭小子什么表情啊,别以为有臭道士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打你,这丫头自己哭的关我什么事。”

陈平蹲下身去,轻轻的拍了拍司马棋玉的肩头,问道:“大小姐,你这是怎么啦?”

司马棋玉哭着说道:“我娘她她出事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胡陆跟陈平两人登时吓得目瞪口呆,相视一眼,神色中都透着‘怎么可能’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