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不言不语,身为小弟就更不说话了,其中蛇男更是坐立不安,双眼随着无柄月牙斧的敲击而动,生怕那无柄月牙斧就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蛇男,你不是说这个人只有白银巅峰吗?即使是从下面来的,也没这么大的能耐吧,直接团灭了四支三人小队,你这个白银巅峰能够做到吗?告诉我,你能做到嘛!”
暴徒郝山直接对着蛇男大吼道,因为愤怒牵动起了额头上暴起的青筋,看上去十分的凶恶,顺着他的目光,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蛇男的身上。
要不是蛇男,大家怎么可能落到现在的这个地步,这么一想,很多人的眼神开始闪烁,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蛇男顿时坐立不安起来,杨宇的强大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但同时心中也有些埋怨,这些人实力不行,能怪我吗?这样的想法他自然不敢在暴怒的郝山面前表露。
要不然那两把无柄月牙斧就有可能落在身上,没有人会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蛇男只得苦笑了一声,有些无奈的的说道:“在数天前他的确只有白银巅峰的实力,这一点我无比的确定,可能现在这个人已经突破到黄金了,所以我们这些白银组成的人员才不是对手。”
一个黄金可以轻易的将数个白银巅峰的人杀死,这么一解释,倒是有些道理,郝山冷冷的注视了蛇男一眼,开口说道:“既然是黄金,大家最近就不要在追踪了,我亲自去!”
此话一出,不少人送了一口气,要是明知道对面可能有黄金级别的实力,还让他们上,那可就是去送死了。
“蛇男,你跟老子一起进入追那个人!”
郝山的话让蛇男一愣,让我进去,不是让我去送死吗?双眼迎上了郝山的眼神,本来还想说什么的话直接卡在了喉咙里面,心中苦涩,这次怕是没有死在那个人的手里也得死在郝山的手里。
郝山走了,周围的人幸灾乐祸的注视着蛇男,死道友不死贫道,让蛇男进去再好不过。
黑色荒原上面很少会出现太阳,想对应的月亮也出现的很少,杨宇在黑色荒原上面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看见月亮,而且是神奇的紫月。
紫色的月亮将大地之上铺上了一层紫色的光辉,一座帐篷营地耸立在树林之中,几团淡黄的篝火,在夜幕下显得十分的显眼。
不过这里本来就接近了外围,一般不会有妖兽来到此地,杨宇站在一处树梢之上,双眼不断的在营地之中扫视,他很确定,跟蛇男一伙的人就是出自这个营地,营地的最强者是黄金四的郝山,有着暴徒之称,本命英雄为荒漠屠夫雷克顿。
整个营地还有着将近十名选中者,想要彻底的摆脱这些人的追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这几个人全部杀光,而黄金四的郝山则是一座大山。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变了,他们追踪的手段一般都是靠气味,杨宇将一件衣服随意的套在了一只野兔身上,现在正带着郝山和蛇男越走越远。不过这个手段骗不了多久,而他想要也只是这一段时间差而已。
羊入虎口?
杨宇想到了一个成语,似乎跟面前的情景有些相似,轻笑了一声,开始无声无息的向着营地靠近。
而在杨宇将要靠近营地的时候,有两个人却是联袂而至,正向着杨宇的藏身之地而来。
被发现了?
瞧见两人的举动时,杨宇松了一口气,要是打草惊蛇,就只能选择强上,打斗的动静说不定会吸引人过来。
“兄弟,不是我吹,我跟你说,等回到荣耀之城,你跟我去哪个地方,保证让你流连忘返!”小解之时,一名选中者跟身边的同伴说着荤段子。
“真有那么好,行,等回到荣耀之城,只要货色好,你的那份钱,兄弟我给你出了,”另一名选中者有些心痒难耐的说道。
“嘻嘻,得了,兄弟,保证你满意!”
“行了,先不说了,这黑色荒原可不安生,我们还是快点进营地吧!”另一名选中者被冷风一吹,身体一颤,觉得有些冷。收拾好宝贝,刚一转身,一道人影直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尚还来不及反应,喉咙处便是一阵剧痛,紧接着,意识迅速模糊。
“行,我们进去吧!”转过身来,望着空荡荡地身后,他顿时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喉咙处微微一凉,然后视线陷入黑暗。
对付两个白银级别的杨宇都十分的小心,将两人的尸体藏好,化为一道残影向着营地走去。
“回来了,撒泡尿都能撒这么久,也是服你们了!”帐篷里的人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嚷嚷了两句,翻过身接着睡了起来。
杨宇蹲下,直接用灵压覆盖了这片区域,对着心脏直接一剑送人归西。接下来如法炮制,虽然遇到了一些小麻烦,可在强大实力的面前,整个营地不过一小会的功夫,人全部变成了死人。
转身离去,这是他送给这些追击者的见面礼。
第二天,郝山带着蛇男回到了营地附近,最终他们发现了不对劲,察觉到上当的郝山二话不说直接向着营地方向前进。
死一般的寂静,就是在迟钝的人也会发现不对劲,蛇男的脸色一变,从郝山的表情中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压低脚步快速的往前走了几步,营地大树旁边的两具尸体直接映入了眼帘,脸一下子变得煞白起来,直接冲进营地掀开帐篷,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刷的一下,蛇男坐在了地上。
他已经不知道到底是该庆幸好还是该绝望好,这是调虎离山,要是自己留在营地,说不定已经落得跟他们一样的下场,但自己走了,成为了唯一活下来的白银。
这是好事吗?
借着擦拭眼睛的机会,蛇男偷偷的看了一眼郝山的表情,脸上带着一丝老羞成怒和冷漠,对于这些死去的人,他不是伤心,而是一种被玩弄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