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庙里,离老远就看见李木和成野翘首以盼,尤其是成野,将一只手指头插在怀里小十一的嘴里,让小家伙嘬得咂咂做响,成野的眼睛却则盯着小八,从头看到脚,恨不得把小八看穿了一般。
李木接过小八背上的篓子,见小八一脸的不愉之色,心想怕是大哥真的吓着小八了,将到嘴的话给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李木不敢问,这成野却是个直肠子楞头青,毫不忌讳的张嘴问道:“小八,大哥让你干啥了?你听话不?”
小八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一脸忧色的看着成野和李木,嘴巴张了闭,闭了又张,在李木和成野猜测杨休成没成就好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时,小八终于张嘴答道:“我刚开始听大哥的话,帮他收拾屋子,洗被子;到了晚上,我就不听大哥的话了.......”
“啊?”李木不由得捂住了嘴巴,连呼吸都忘了。
小八无知无觉的继续说道:“大哥非让我住在热炕上、盖干褥子,小八哪能同意?最后大哥拧不过我,我睡在了伙房里的柴禾堆里,因为烧了不少热水,灶里的温度一时到早晨还没散去,可热乎了。”
李木和成野长舒了一口气,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该盼着小八不听话,还是该盼着小八听话才对。
小八一脸愁苦的将怀里的那把半破、但很犀利的匕首拿了出来,放在菜板上道:“昨夜,大哥尖叫了一声,我是被吓醒的,在炕上发现了这把匕首,大哥的反映很奇怪,还叮嘱我不让告诉二哥和三哥,免得你们担心。”
“还有这种事?”李木和成野的心再度被悬了起来,家中夜半出现一把陌生的匕首,不是仇家,还能是什么?
李木紧张的抓起小八的手道:“大哥,有没有哪里受伤?”
小八奇怪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大哥没见到明显的刀伤,只是、只是一手捂着前面,一手捂着屁股,怕是伤得不轻。”
小八有样学样的学起了昨夜杨休的丑态,维妙维肖。
李木的脸色登时成了黑锅底,大哥,这个模样,怎么、怎么像极了......
莫不是夜半进了大哥屋里的,是个地地道道的“采花贼”?只是,从大哥受伤的部位来看,这采花贼,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会,不会和大哥一样,是个公的吧?
大哥,不会是个龙阳君吧?
李木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得一哆嗦,想着杨休捂着伤口的妖娆模样,还真是替他捏了一把汗。
李木颇为仗义的拍了拍成野的肩膀,笃定的点了点头道:“成野,我不放心大哥,你去陪大哥住几日吧,和小八一样,大哥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吧。”
成野眨着懵懂的眼睛回道:“我现在也很听大哥的话啊?大哥若是让我住在炕上,我绝不像小八一样的谦让......”
李木气得狠拍了成野的脑袋一下,嗔怪道:“你是不是傻,小八和大哥一个男一个女,大哥自然不能小八都住在炕上!你和大哥都是男的,都住在炕上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