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通房通常是嫡少爷家的贴身丫鬟,有种青梅竹马的朦胧情份在,又是主子的人生第一次,与后来娶的妾室和通房大不不同,大多会得到主子的眷顾,正室夫人也会留有一分簿面,通常会得以善终。
陈家通房的地位虽然不高,但吃穿不愁,荣华富足,与之相较,回家过着穷苦日子的“自由之身”反倒是苦不堪言,这也是小麦为何想要回陈家的原因所在。
小麦只犹豫了片刻,便重重的点头道:“我可以完完全全的告诉你,大到刘姨娘到陈府前的丈夫、小到刘姨娘身上有几颗痣、甚至于半夜里刘姨娘怎样勾引的老爷,我都可以告诉你,但是,我除了要回陈家,我还要一百两银子。”
小麦虽然胆小,但在陈府呆的久了,脑子自然会转上几道弯,也终于明白杨休“借”自己的最终目的,不是因为她长的美,不是因为杨休好色,而是,杨休想知道刘姨娘的事儿。
小麦很懂得借风使力的道理,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独特价值,胆气也壮了,态度也娇了,不再自称奴婢,不再跪在地上,更不愿称杨休为”爷“,站起身来,直视杨休,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的诉求。
对于小麦的狮子大开口,杨休并不意外,撇了撇嘴道:”还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刘姨娘的事儿虽然隐秘,却不是绝秘,你知道,陈府其他的人也会知道,以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换取一个自由之身,这本来是十成十的好事,耐何你还要跳入火坑。即然如此,我便送你一百两银子,不是受你威胁,而是可怜你认人不清。”
小麦不以为然,脸色流露出了一丝不屑,杨休将刚刚的匕首掏出来,”扑“的一下扔在了桌案上,匕首直接立在了桌案上,入木三分,小麦甚至听到了一丝丝的刀吟之声。
小麦傲娇的脸色终于又恢复的骇然的脸色,蓦然才想起,自己现在是陈家赏给杨休的奴婢,即使自己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杨休的责任,刚刚的自己,太过得意忘形,简直不知死活。
小麦顿时蔫头耷脑,不复刚刚的嚣张,不敢再讲条件,而是按杨休的要求,将她五岁入陈府后,所闻、所见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杨休,直到讲到山落西山,讲得口干舌燥,声音厮哑,才讲完刘姨娘传奇而富有神奇色彩的半生。
杨休直接掏出了一百两银子银票给了小麦,淡然道:”通过陈夫人、刘姨娘回到陈府己无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陈子阳,我让李木并几个兄弟,带着你回县城,趁着陈子阳出府的机会,让他看到李木欺负你的场景,他定会挺身而出救你回陈府,至于到了府中会不会再被陈夫人赶出来,就看你自己的本事和造化了。“
杨休如此运作,自然有他的道理,陈子阳年纪虽小,但从小骄横惯了他受不得屈,这次下山后,被杨休摆了脸子灌了一头脸的面汤,心里对杨休有诸多不满,加上被匪徒逮捕后,同行的小伙伴们背地里嘲笑他窝囊,心里正无处发泄。
小麦是从小姨娘安排给他的通房丫鬟,被他早就视为自己的人,若是让他看见杨休的人欺负他的人,可想而知,双方的人定会如火星撞地球,定会争得面红耳赤,最后以陈子阳”胜利“告终,小麦自然而然回到了陈家。
事实证明,杨休看人的眼光很准,陈子阳果然不负众望的将”小麦“救回了陈家,他手下的人,还将李木等人”吓“的屁滚尿流,使得他对杨休的仇恨也解了不少。
.......
桂花家。
桂花望着几乎堆积了一整间屋子的东西长吁短叹道:“铮儿,能不能别让杨休再往我家送东西了,已经连续两天一夜了,再运下去,我家真的真的真的要装不下了......”
黄铮眼皮一撩,嘴巴一扁道:“桂花,你、你撵我......”
桂花气得翻起了白眼儿,索性拉着桂花娘跑到松果、桂花爹和成大郎那屋去了,因为,她实在不想夹在杨休与黄铮两个人中间当鹦鹉传话,不是她嫌麻烦,而是这两个人,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对于她而言,有种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即视感,无论帮他们其中的哪一个,都有种背叛另一个的意味,更可怕的是,任谁都知道,这两小只,早晚是小两口。
桂花决定,害得两小只“分居”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她果断放弃,正所谓,惹不起,我躲得起。
于是乎,桂花娘、桂花和松果挤在了一间屋子,成大郎带着桂花爹跑到杨厝借宿去了,黄铮鸠占雀巢,成功挤跑了桂花和成大郎两口子,独自睡了一间屋子。
黄铮躺在炕上,觉得索然无味,脑中仍旧不断闪现着小麦的影子,摸了摸自己的秀发,摸了摸自己的腰身,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很不服气的想着,自己的头发虽然没有对方的直,但比对方的黑;自己的腰身虽然没有对方的细,但比对方的长;最为关键的是,自己的胸口,完全将对方秒杀的好不好?
放在现代,自己是一个身材匀称性感的九头身美女,放在现在,反而不如小萝莉受欢迎了,看杨厝院里,当时的儿郎们,一个个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小青年,黄铮就知道,这个小麦,是男人们理想中的女人,楚楚可怜,弱不禁风,天生的被保护的小受,哪像自己,凶猛霸道,咄咄逼人,天生的攻击人的大攻。
黄铮越想越不是滋味,正胡乱的想着,突然一阵香气直冲鼻翼,黄铮抽了抽鼻翼,闻得清晰了,这是醉江阳的酒醪丸子,曾经杨休给她买过,她说过很好吃,杨休调侃她说,是因为醉江阳酒楼的东西都贵的原故。
想及唯一可能买此物的人,黄铮的脸色又不好看了,连眼皮都没撩,直接将被子紧紧的蒙在了头上,来了个不理不睬。
她不理不睬,对方对她可是又理又睬的,被窝掀开了一道缝隙,一个人被塞进了被窝里,手急速的伸进了黄铮的中衣里,害得黄铮吓了一跳,脸色一红的钻出了被窝,怒嗔道:“杨一毛,你要干什么?摸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