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最好的疗伤药,无论多过不去的心事,也耐不过渐行渐远。
此间分店也招来很多员工,虽然很快补上了店里的一些空缺,但因为不是从学徒开始培养的,管理起来相当困难。钱姐还号召大家找自己的亲戚朋友,招一个员工只要在店里满一个月就可以奖励300元。言珍可厉害了,一口气找了6个,都是她老家的,虽然不是都有亲戚关系。
而我就相对弱势,本人念完高中,就好朋友剩一个,言爸言妈那边的亲戚我本身就很少走动。
现在的分店就像一盘散沙,我真的非常有心无力,可店长却特别的用心对待每一位新来的伙伴,这也让我无力之余还是愿意拼一拼的。
“那年,楼上还有两位客人在等着,你安排一下。”
“好,我知道了。”
“七号老师你有看到小雪和清香吗?轮牌到她们,不知道人去哪里了,没找到。”
“我没看见。”
“店长看见了嘛?”
“没有,你到洗毛巾位置找找。”
“我都找过了,没事那你们先忙着,我再看看去。”
“小雪,那个前台叫什么来着?”
“言那年,”
“我听总店的人说,她就是仗着钱姐是她亲戚,才两年时间不到又是前台,又是早会代表,还是发型师,可以接待剪发烫发染发的客人。”
“谁说不是,正常都需要洗三年的头,她倒好都省了,每天还高我们一筹似的安排我们做这个做那个。”
分店有一层外部楼梯,到二楼洗毛巾处和吃饭的地方,我刚好走到拐角处就听到有人在说话,仔细一听,心理顿时凉透,我就不明白了,女生都喜欢在背后聊天吗?不聊别的就专聊莫名其妙的嫉妒。还有,为什么总能让我听见呢?看她们聊的热闹,我便悄然离开,余下说了什么,我根本就不想知道,回到店里我用广播呼叫了她们接待客人。
“那年姐,客人在二楼生气了,怎么还没有安排呢?”
“哦,我马上来…”
说完我便从前台一路小跑
将近三年我每天都差不多6、7点起床,学吹风的时候,一身疲惫,可一下课我就回来店里帮忙,学颜色的时候我一天刷二十几遍假人头,当学徒时期,虽然短暂,可我在总店还有业绩数据,同期的伙伴没有人洗的头比我多,半夜12点来的客人几乎都是我接待的,学裁剪的时候,我无时无刻不练着空剪握刀,现在我的手上都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疤,专业剪刀非常锋利,不见血,永远都握不熟悉…一小段路脑袋里闪过许多回忆…“就是她,霸占着我们年段的校草…真不要脸…对对,就是她,以为自己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跑的有些急了,上楼的时候就只顾着速度,虽然路程不远,却想起了很多,越想越难受,还勾起了些许往事,有点想哭,又因为她们没有听广播安排,我有些生气,跑的又加快了些,快到二楼的时候。
“啊…”
“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跨步就撞到了一位客人身上,客人没有反应过来,被我一撞,跌坐在台阶上,我被撞击的力量冲击的,也没有站稳,往下倒时,原本含在眼里的泪水就顺力散出来了,心理一惊,下一秒就要滚楼梯了,幸好客人拉住了我的手,一个惯性跌到客人身上,胸口位置,撞击的力度不小,估计是撞疼了,我看到客人都轻轻皱了眉头。
等我站稳了,准备仔细道歉的时候。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哈哈…每次见面都必须撞一下,我们是有仇?”
“误会误会。”
因为刚刚流了眼泪,眼睛有些红。
“那年姐,你没事吧。”
“没事。实在抱歉,有些着急,撞到了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事。”
“那就好,我一会再跟您赔礼道歉,幽忧你先带客人下去安排发型师。”
“好。”
“不好意思,我先安排久等的客人,一会下来找您。”
“好,等你。”
有些奇怪,第一次碰见的时候,并没有像今天这么客气,还有今天笑容还很甜,阳光且秀气非常。
“小雪,清香,轮牌到你们,请快一点。”
“喂,没听见吗?快点。”
“安逗,你先忙,没事,我来安排就好。”
“没事,我的客人好像睡着了,估计是泰式洗发太舒服了。”
“她们在楼梯哪里是吗?”
“嗯。”
“喂,小雪,清香,你们耳朵有问题吗?广播都叫了好几遍了,轮牌到你们了,不知道啊,客人等了很久了…”
还没等安逗说完,清香就先进来了,还跟我笑了一下,转头就拿毛巾忙去了,然后小雪慢悠悠的走进来,不屑的看了我一样,也忙去了。
心理越发不舒服,可是既然已经安排好了,就先这样吧,按原先的性格我肯定是自己默默又忍了,但在分店被宠的,我也是有些压不住隐藏的火爆性格,可即便再压不住,也必须等早会或者晚会。
“您好,刚刚真的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
“什么时候进来店里的,我都没发现你。”
“我从你们后面那扇门进来的,直接就上二楼了。”
“你住这个小区?”
“没有,就是路过,看亲戚。”
“那我帮你吹个造型。”
“嗯,随意些就好。”
“嗯,你长得这么帅气,怎么吹都好看。”
“你工作的时候,比较不一样,也不忌讳,哪有女生这么直白的,难道你看上我了。”
果然今天是不一样哈,一定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
“哎啊…职业病,姐和妹妹都是美女,哥和弟弟都是帅哥。”
“这样…就不好玩了。”
“什么?”
“没事,发型打理的挺好的。”
“看你的年纪我们应该差不多,怎么称呼你呢?”
“我叫顾…笙…知…”
好奇怪为什么要一个字一个字咬的那么清楚,放慢了速度,还很大声,可能是怕我听不清楚吧。
“我叫言那年,很高兴认识你。”
“我知道你叫什么。”
记住了,见过一次就记住了,心理莫名的狂喜,毕竟到目前为止除了言哥哥还有刚来厦门认识的尤夏津哥哥,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
“再见,欢迎下次再来。”
“一定。”
“那年姐,你还笑,看你都合不拢嘴啦。”
“臭幽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