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洛希拿着香水回到房间,厉夜祈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她随手将蓝盒子放在桌上,缓缓走过去,从身后搂住他的腰。
男人后背绷紧,声音顿住,“我刚才说的,先这样办,挂了。”
挂断电话,男人将手机放在机翼上,感觉女人无意识的蹭着他的后背,他声音压低,“怎么了,聊得不开心么?”
言洛希闷闷道:“还好。”
厉夜祈拉开她的手,转过身姿势散漫的倚在落地窗,他松松将她揽在怀里,垂眸看着她纠结的小脸,“聊得开心,怎么还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言洛希仰起小脸望着他,男人衬衣解开两颗纽扣,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露出精致的锁骨,帅出了新高度。
她苦恼道:“还不是你太帅。”
“嗯?”厉夜祈手指揉捏着她的腰,这身旗袍端庄温婉,偏偏此刻却像是跳入人间的灵狐,浑身都散发着勾人的气息。
想要将她按在身下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不过是强忍着才没有立即付诸行动,因为很想再听到更多动人的话语。
“我家厉先生太勾人了,冷不防就会招蜂引蝶,我得小心看着,要不然哪天厉太太就易主了。”说完,她还不满的哼哼唧唧。
厉夜祈垂眸看着她,“你有这个觉捂很好,那就别去拍戏了,天天守着我,嗯?”
“不要,人要靠自觉啊,再说我要是将你喂饱了,你也没有精力去看别的女人了。”言洛希搂着他的腰,张嘴隔着衣服在他胸上咬了一口。
男人看她的眼神立即就变了,他嗓音沙哑,“想怎么个喂饱法?”
言洛希歪着头想了想,模样可爱又俏皮,“不知道。”
厉夜祈紧紧扣住她的腰,绷直的身体压过去,“不知道?”
言洛希咯咯的笑起来,“厉夜祈,顾明珠长得很漂亮,你会不会喜欢她?”
厉夜祈皱眉,“对我来说,除了你是女人,其他的人都是男人。”
“可是,你们以前定过娃娃亲吧,爷爷专门让你去接他们,其实是想撮合你们对不对?顾家和厉家门当户对,顾明珠又长得那么漂亮,还善解人意……”
“我也善解人衣。”厉夜祈说完,薄唇堵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些令他心里不舒服的话,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看到顾明珠有那种想法,倒是缠她缠得紧。
据说国外同性恋很流行,顾明珠又是从同性恋之都回来的,该不会看上他的女人了吧?
果然不该让她们待在一起聊天!
言洛希要是知道厉夜祈现在在想什么,她估计要笑死,人家如歹是一枝花,无端的就被他看成同性恋,多冤枉啊。
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滚上床,厉夜祈抬手去解她的盘扣,室内忽然响起敲门声,言洛希从迷思中回过神来,他连忙按住男人的手,“有人在敲门。”
男人不悦的皱眉,大手灵巧的解开第一颗盘扣,“不管,你刚才还说要喂饱我,这么快就忘了。”
说完,他不管不顾的又吻了下来,敲门声越来越大,还伴随着女孩略带美腔的微颤声音,“二嫂嫂,你们睡了吗?”
言洛希这下是真的清醒过来,她一下子推开厉夜祈,从床上坐起来,一边手忙脚乱的扣上盘扣,一边道:“还没,有事吗?”
厉夜祈摔在床上,看着女人急急起身,整理了一下弄散的头发,就要去开门,他郁闷的坐起来,从裤袋里拿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点燃,无声无息的抽了起来。
言洛希走到门边,她深吸了口气,勉强让脸上的红潮褪下去,她拉开门,整个人都堵在门口,看着顾明珠道:“怎么了?”
“二嫂嫂,我、我刚才看见有黑影从窗户前飘过去,我好害怕,你能不能陪我睡?”顾明珠的声音都还带着颤抖,小脸煞白,看样子吓得不轻。
言洛希一听窗前有黑影飘过,比顾明珠还害怕,声音都哆嗦起来,“不、不会吧,我、我在这里住了好几天,都、都没看见有不干净的东西。”
顾明珠垂下眸,眼底掠过一抹幽光,再抬起眼睑时,满眼都是惊惧,“我真的看见了,二嫂嫂,你、你也害怕吗?”
言洛希用力点头,哆哆嗦嗦道:“我最怕这玩艺儿了,顾小姐,要不叫佣人上来陪着你睡?”
顾明珠看着她,她头发很乱,衣服也是刚刚才扣好,红唇微肿,脖子上有几个很显眼的吻痕,不用想也知道刚才他们在房间里做什么。
此时因为身高的关系,她的视线越过言洛希的肩膀,落在房间里,可是超大的起居室,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她道:“二嫂嫂,我能不能在你们这里睡?”
言洛希简直难以置信,顾明珠居然会提出这么荒谬的请求,在他们这里睡,要和他们同床共枕?果然国外回来的女人,开放得程度都让她大开眼界。
见言洛希僵住,顾明珠连忙道:“二嫂嫂,你别误会,我是说睡在沙发上,你放心吧,我不会打扰你们恩爱的。”
言洛希心里那股不舒服又冒了起来,顾明珠到底是真的单纯无害,还是本身就是戏精出身,“顾小姐……”
顾明珠伸手捉住她的衣袖,撒娇似的摇晃,“二嫂嫂,我真的很害怕,你就让我在你房间里睡吧,好不好?”
如果顾明珠只有十五六岁,或者她会认为她是真的天真单纯,可她已经二十岁了,又是在那种开放的国家长大,她不会不知道要求睡在一对夫妻的房间里是很无礼的。
她脸色沉了下来,还没来得及说话,腰身就被身后走来的男人扣住,拖进他怀里。
厉夜祈搂着怀里的女人,脸色不善的盯着站在门口无理取闹的顾明珠,眼中湛出森冷,“顾小姐,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希儿心软,不代表我会放任你为所欲为。”
顾明珠望着厉夜祈,他衬衣解开几颗纽扣,露出结实的胸肌,浑身都散发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她有些结巴,“我、我只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