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厉夜祈变态的几不准,言洛希选了优雅紫及踝长裙,腰间有一排流苏,将腰线提得很高,腿长两米即视感。
顾浅则穿了那条粉色礼服,两人换了礼服出来,纷纷给人眼前一亮,紫色优雅高贵,粉色俏皮可爱,这个定位不错。
言洛希化了个淡妆,她想了想,让田灵芸给顾浅画了个小烟熏妆,大地色的眼影,眼尾用玫粉色提亮眼部轮廓,再加上比唇色稍深一点的斩男色,整个人的气质都和平常脂粉不施的时候不一样。
言洛希在旁边看着画了妆的顾浅,都觉得心跳加速,她笑眯眯道:“浅浅还是适合化妆,整个人的气质提升了不少,轮廓也更精致了。”
顾浅还是第一次这么盛妆打扮,她往上提了提抹胸裙,不太适应穿这样的裙子,“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
“不会啊,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言洛希抬腕看了看表,回头见田灵芸还穿着刚才的衣服,她道:“甜妞儿,你不换一身衣服吗?”
田灵芸摇了摇头,“我刚回国,就匆匆赶来工作室,时差还没倒过来,要回去倒时差,你们玩得愉快一点,不过注意别被记者拍到了。”
言洛希看着她眼睑下方一团阴影,心知她在国外一定没有睡好觉,她惋惜道:“那下次我们再一起出海玩。”
“好。”
送走了言洛希和顾浅,田灵芸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闪烁的名字,她的心漏跳一拍,她紧张的清了清嗓子,转身走到落地窗前,等心绪稍微平静一点,她才接通电话,“你好,哪位?”
很官方的语气,顿时招来对方的不满,“田灵芸,你没存我的手机号码?”
低沉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像大提琴一般,多了几分磁性与沙哑,田灵芸下意识捂着心脏位置,神情傲娇,“你是哪位啊,我为什么要存你的手机号码?”
“去国外半个月,连我的是谁都不记得了,嗯?”低低的声音里含着一抹警告,男人压根不理会她的傲娇,“要不要我上来,帮你回忆回忆?”
田灵芸脸颊涨得通红,她眼波流转间,轻嗔道:“不要,你是新锐导演,贸然出现在我这个小网红的办公室,会产生蝴蝶效应的。”
男人低低的笑开,“新锐导演与小网红不可描述的情事,倒是一个不错的题材。”
“哼,我才不是小网红,我是女王女王。”田灵芸冷哼一声,看着玻璃上反衬出来的自己,眉梢眼角都挂着笑意,她顿时怔愣住。
这是她吗?
为什么和薄锦年通个电话,她就高兴成这样?
难道她忘记了,这段时间在国外,那人是一通电话都没给她打过,她才刚刚回国,他怎么就收到消息了?
“是,女王陛下,晚上我有荣幸给你接风洗尘吗?”薄锦年问道。
田灵芸的心早就飞到了薄锦年身边,可是她还是故作矜持道:“我刚回国,很累,还是改天吧。”
“我就在你楼下,给你两分钟下来,你不下来我就上去拎人。”薄锦年强势得没有给她机会拒绝,说完就挂了电话。
“诶?”田灵芸听到嘟嘟的忙音,她低头往下看,果然看到薄锦年的车停在楼下,她立即转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办公桌前,对着镜子卸掉浓妆。
她办公桌上放着两套限量版口红,她全部打开来,挑了一支嫩粉色口红涂上,整个人与刚才女王的气场完全不一样。
看着镜子里自己娇媚的模样,她又觉得太刻意了,她转身,正准备卸妆,涂回大红唇,就听见门外传来助理的声音,“芸姐,有个帅哥找你。”
田灵芸慌慌张张的放下口红,拿起包冲出去,一眼就看到倚在办公室大圆桌旁的男人,他穿着牛仔裤黑色t恤,很随意的打扮,却透着一股矜贵的气息。
很显然,成为办公室员工的围观对象。
“哇,好帅啊。”
“咦,这不是那个新锐导演薄什么来的,对,薄锦年,他和芸姐认识吗?真人比电视上更帅更迷人啊。”
“……”
田灵芸稳了稳呼吸的节奏,她踩着优雅的步子走到薄锦年身边,淡淡道:“走吧。”
薄锦年看着她张扬的红发,他忍不住拧了拧眉头,然后跟在她身后出了工作室,两人从楼梯下去,田灵芸走在前面,到缓步台前时,手臂忽然被他握住。
田灵芸心跳一顿,下一秒,就被他推到墙臂上按住,他滚烫的气息落下来,红唇被他结结实实的堵住,她蓦地睁开眼睛。
近在咫尺的男人微微闭上双眸,吻得专注,田灵芸呆了呆,就见他睁开眼睛,他的薄唇停在她的唇上,他哑声道:“有没有想我?”
暗哑的声音苏得田灵芸腿软站不住,这个男人太可耻了,明明知道她抗拒不了他动情时的声音,一颗心被他撩得扑通扑通狂跳。
“没……”
话音未落,再度被他吞噬,唇齿纠缠间,她听见他低喃,“口是心非的丫头。”
田灵芸的脸颊火辣辣的烫起来,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被他点燃一般,她整个人几乎都要瘫软在他怀里,然后她听到楼上传来助理的声音。
她像被当天浇了一盆冰水,激灵灵清醒过来,要是让下面的人看到她被他亲吻,那她的威信何在?
她推了推男人的肩膀,急道:“有人来了,你先放开我。”
薄锦年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吻得更深,舌头纠缠着她的,恨不得将她吃进肚子,这个让他火大又牵肠挂肚的女人。
他不给她打电话,她也连个消息都没给他发,他要拔掉她身上那些傲娇的刺,让她完完全全臣服于他。
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田灵芸急得要咬他时,薄锦年忽然放开她,他双手插袋,若无其事的转身下楼。
田灵芸双腿发软,眼角余光看见助理已经出现在她视野里,她窘迫得不敢看她,再看薄锦年已经下到下面一个缓步台,她恨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