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恋茅塞顿开,她站起来,“言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为我指点迷津,我现在就去找傅伦。”
小恋拿起背包,冲言洛希抛了个飞吻,她拉开病房门出去,冷不防看到倚在病房门口的男人,她吓了一跳,“厉、厉总?”
厉夜祈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转身进了病房。
小恋怔怔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她不知道厉夜祈在门外听了多久,莫名就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她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快步朝电梯间走去。
言洛希听见小恋的声音,她回头望过来,看见厉夜祈反手将门带上,她淡淡道:“来了?”
厉夜祈缓缓走过去,他刚从酒局中出来,离得近了,言洛希就闻到一股醇厚的酒香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再看他目光有些迷离,她站起来,道:“喝酒了?”
厉夜祈上前一步,毫无预兆的伸手将她揽进怔里,他下巴搁在她肩窝上,嗓音低沉,“嗯,喝了一点,胃里难受。”
言洛希耸了耸鼻子,“喝的白酒?”
“嗯。”下午看见她和韩峥在一起,他心里翻搅得厉害,原本这个酒局可去可不去,他心情太郁闷了,最后还是决定去。
他就是拼着喝醉去的,所以没吃东西就喝了酒,这会儿胃里烧乎乎的难受,却只想和她撒撒娇,想让她心疼。
言洛希双手撑着他的胸膛,道:“要我去给你买醒酒药吗?”
厉夜祈摇头,“让我抱抱就好。”
言洛希哭笑不得,她又不是仙丹灵药,他抱抱就好了。她又推了推他,“别闹,喝了酒胃里不舒服,喝点醒酒药会好受些。”
厉夜祈收紧怀抱,整个人都是纹丝不动的,言洛希推不开他,只得无奈的接受他的撒娇,“那你躺一会儿,我扶你过去。”
厉夜祈这次倒没有再拒绝,将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言洛希差点被他压弯,这人肯定是故意的。言洛希吃力的将他扶到沙发旁,结果两人都跌进了沙发,她被男人结结实实压在身下。
言洛希呼吸一窒,心脏噗通噗通狂跳起来,“厉夜祈,你……”
“让我抱一抱,就一会儿。”
厉夜祈将俊脸埋在她脖子处,灼热的呼吸吹拂着,她感觉一股痒意从那一处蔓延开来,整个身体都已经开始麻痹。
她偏了偏头,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厉夜祈,你先让我起来,你这样睡着不舒服。”
厉夜祈鼻尖碰了碰她的脖子,感觉到身下的人儿全身都僵住,他抬起眸,锁着她满是红晕的俏脸,他眼底揉着促狭的笑意,“敏感点?”
和她在一起一年多,她的身体他很清楚,耳朵和脖子是她的敏感点,只要稍稍一碰,她的反应就很大。
言洛希气恼的推他,“你起来。”
下一秒,她的手被他的大手包裹住,按在了她脸侧,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的紧贴在一起,言洛希瞬间感觉到腰间被什么东西顶住。
她头皮发麻,脸红得快要溢血,吓得也不敢乱动,怕惹得他狂性大发。
据说男人酒后很容易兴奋,再加上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会儿乱动,只会更刺激他。可她不知道的是,就算她不动,也会让男人兴奋。
“让我抱抱你,就一会儿。”厉夜祈嗓音沙哑得更厉害。
言洛希头皮发麻,她闭了闭眼睛,手腕被擒住,她想要挣开简直难如登天,她道:“你好沉,你别压在我身上,我快喘不过气来。”
闻言,厉夜祈倒是从她身上下来,侧躺在沙发外侧,他侧身将她拥进怀里。
两人面对面相拥着,男人带着酒香的呼吸萦绕在鼻端,她都有些微醺了,厉夜祈抬手轻抚了抚她凌乱的头发,“下午韩峥去找你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酸味儿,言洛希心想,他现在可真是一个妒夫啊。不过六年前,他也是善妒,“他在那附近办案,顺路过来让我请他吃饭。”
“你经常请男人吃饭?”厉夜祈以为她就请他吃饭,没想到别人还有这种殊荣,他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言洛希点头,“他帮了我很多,请他吃饭是应该的,更何况他要求不高,一碗酸辣粉就可以了。”
厉夜祈皱眉,“你的意思是我的要求高?我也一碗酸辣粉就足够。”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为什么要和韩峥比呢?你们俩根本就不在一个天平上面。”言洛希说得很直接,她和韩峥是朋友,和他却是有过不可描述的实质性关系。
厉夜祈却误会了,以为她说的是他不够资格和韩峥比,胸口翻涌着一股怒气,他放开她坐起来,“我知道我和他没得比。”
言洛希坐起来,看着他孤寂的背影,听到他负气的话,她心里很无奈,他误会了。
“嗯,是没得比。”
厉夜祈倏地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她,“你非得这样和我说话,你才开心吗?希儿,我知道你说考虑只是敷衍我,但是我是认真在等你的答案。”
男人目光凶狠,言洛希有些怕怕的,她垂下眸,道:“我把韩峥当朋友。”
“可是他想睡你!”厉夜祈直白的语气令言洛希心里很不舒服,她皱眉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心思龌龊。”
“他不龌龊他天天围着你打转,你以为他是想和你谈纯纯的恋爱,拉拉小手就心满意足的?”厉夜祈语气很冲,他憋了一肚子的怨气,趁着这股酒意都发泄出来。
言洛希脸色微微一变,她忽然站起来,恼怒道:“厉夜祈,你不要胡搅蛮缠,你要是这个态度,我们没办法再继续说话,等你酒醒了后再说。”
说完,她转身走开,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和自己生闷气。
无论韩峥对她是怎样的心思,她始终把他当朋友看待,她以为,厉夜祈至少知道她是有分寸的,可他根本就不信任她。
瞧瞧他刚才说的什么话?
言洛希越想越气,她没办法再在病房里待下去,她起身拿起包,道:“甜妞儿一个人在酒店里,我担心她,既然你来守夜,那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