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生做好了武装解救陈跟的准备后,就开始在南京城内寻找安全的落脚点,毕竟在城外都是一些村落,有一点风吹草动附近的百姓都会知道,而在南京城内就不同了,现在的南京城有着几十万百姓,只要隐藏在这几十万人之中,不是知道内情的人,根本无法找到陈跟,于是李云生用了一天的时间,才在南京城南的位置租到了一处房屋,这里是南京比较贫穷的区域,里面居住着大量的外来人口,所以管理非常混乱,房屋的主人是一个老太太,本人也住在附近,李云生与老太太订好了一年的租期,又将所有的房租都交付完毕,就开始采买足够一个人生活三个月的物资。
在李云生想来,不管是党务调查处还是特务处,知道陈跟逃走以后,最多也就努力查找一个月,过了一个月以后,恐怕就会放弃,而李云生为陈跟准备了足足三个月的生活物资,这段期间只要足不出户,别人休想找到陈跟,准好了隐藏的安全地点以后,李云生打算今晚就动手,以免夜长梦多,于是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在办公室内思考着解救陈跟过程,以及如何撤退的事情。
就在李云生做好了解救陈赓的准备时,同一时间内,南京城内的一家茶铺之中,也有三个人正坐在一起商议着事情,其中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对着对面坐着的另一个中年人说道:“博文同志,我们的人几经努力,也只是打探到陈根同志有可能被关在南京城外的白公馆,这个消息的准确性不得而知,而对于白公馆内的情况我们也一点消息也没有,这已经是一个同志冒着暴露的风险才得到的消息,解救陈跟同志的任务实在是太过艰难了,”说话的人叫做闫方旭,是江苏省委常委之一,专门负责情报工作。
此时坐在闫方旭对面的人叫做李博文,是我党在江苏的第一负责人,他听到闫方旭的话以后,就严肃的说道:“解决陈跟同志是中央交给我们的任务,即使再难我们也要努力完成,之前我已经派人去白公馆了解情况,只是不知道陈跟同志是否真的被关在白公馆”。
此时房间里的第三个人也开口说道:“陈根同志是我党的重要将领,在党内军内的影响力很高,我们无论如何都要从敌人的手中把他解救出来,”说话的人叫做赵成德,也是江苏省委的成员之一。
就在这时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敲门走了进来,此人正是李博文派出去查看白公馆的人,此人一进来就轻声的开口说道:“我之前已经去白公馆附近查看了一下,虽然不确定陈跟同志是否就在白公馆,不过却发现白公馆内有不少人守卫,守卫的人也非常警惕,我刚刚到了白公馆附近,就被他们发现了,即使里面不是陈跟同志,也一定有一个重要人物”。
李博文又皱眉说道:“这样一来事情就更难办了,现在主要的问题是陈跟同志是否被关在白公馆,只有确定了这个消息,我们才能想办法动手解救”,李博文此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陈跟被关在何处的消息被封锁的非常严密,如果这次贸然动手的话,一旦失败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而且李博文还担心这会是敌人设下的陷阱,是用来引诱党组织的钓饵。
这时后,坐在一旁的赵成德就开口说道:“今天晚上我亲自去查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赵成德是陈跟的旧部,两个人的感情很深,所以知道陈跟被捕的消息以后,就一直忧心忡忡,而后知道陈跟被关在南京,而中央又将解救陈跟的任务交给了江苏省委,所以赵成德就全力以赴的打探陈跟的小心,他也是江苏省委里面最着急的一个人。
李博文马上反对到:“不用这样,老赵,查看白公馆的事情还用不到你,虽然你的身手不错,可你在组织的地位很高,如果一旦因此导致你被敌人发现了,那么事情就会更加严重,我们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赵成德语气很重的说道:“我的地位在高,也高不过陈跟同志,而且你放心,我只是在天黑的时候,趁着夜色在白公馆外围查看,我的身手你也知道,不会轻易被人发现的,只不过是去确定一下陈根同志是否被敌人关在白公馆”。
李博文见到赵成德的态度坚决,又知道赵成德的身手很好,于是只好点头同意,不过却语气严肃的说道:“赵成德同志,你要知道你是组织的核心成员,有着重要的使命,不到万不得已,你决不能冒险”,李博文也知道赵成德和陈跟的情分很深,担心他一时冲动,会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万分的事。
赵成德也感觉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对,于是也郑重的说道:“博文同志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轻易冒险的,我带着小陈一起去,小陈已经在白天去过白公馆,了解一些情况,这样你放心了吧,而且仅凭我们两个人,即使陈根同志真被关押在白公馆,我们也无能为力,贸然动手也只会打草惊蛇,这种蠢事我赵成德是不会去做的”。
李博文看到赵成德并没有失去理智,还能够保持着着冷静的头脑,于是有些放下心来,点了点头道:“那好,今夜就让小陈在此陪你去一趟白公馆,老赵你可记住,组织是不会对陈跟同志不管不顾的”,又对着后进来的年轻人说道:“小陈你今晚就陪着成德同志再去一趟白公馆,一定要注意安全”。
后进来的年轻人叫做陈凯泽,是江苏省委里面身手最好的人,见到李博文这样说,马上就回答道:“博文同志你放心,今晚我陪着成德同志一块去,绝不会有任何意外出现”。
而此时的李云生也在为解救陈跟做着准备,首先是做好了几个tnt炸药包,打算到时候用炸药包炸开白公馆的大门,然后凭借着汤姆斯冲锋枪的火力,就可以压制住白公馆内的守卫,等解救陈跟以后,迅速的撤离,然后在返回南京城的路口准备好一部汽车换成,然后在公路附近埋上大量的炸药,这样敌人就追不上来了,做好了计划以后,李云生就在办公室内等后天黑。
等到了晚上七点左右,李云生就来到距离白公馆五公里处的路口,在附近放置好了汽车以后,就开始在公路上挖起坑来,由于李云生只有一个人,又要注意不能被来往的人发现,所以动作很慢,不过好在这一段路是通往乡下,比较偏僻,所以直到李云生挖了四个坑,也没有人再此经过,于是李云生就在坑中放入了大量的tnt炸药,届时用手雷引爆,就可以阻断追兵,最次也可以炸毁这一段公路,让其他人无法开车追赶。
布置好了炸药以后,李云生就把车开到白公馆附近,打算先去探探路子,毕竟想要炸毁白公馆的大门,也需要不少的炸药,趁着夜色,李云生一点点的向着白公馆的大门前去,由于白公馆的四周都被高高的围墙围着,李云生的动作又非常轻,根本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所以这一切都没有被守卫白公馆的人发现,等快到了白公馆大门处,李云生借着门口的灯光,就看到有一个人正守卫在白公馆的大门口,这可让李云生有些为难,毕竟想要炸开白公馆的大门,必须要把炸药放在合适的位置,只有这样才可以一举炸开大门,让李云生开着汽车冲进去。
也许是老天都在帮助陈跟大将脱逃,就在李云生犯愁的时候,大门的守卫可能是有些内急,想要方便一下,所以就向外面走来,而他前进的方向正是对着李云生的位置,见此李云生就觉得机不可失,于是在此人小解的时候,迅速出手将此人打昏,由于这一段时间的锻炼,再加上原主本来的身上就很不错,所以李云生在出其不意之下,才能得手,等李云生打昏了守卫之后,便动作飞快放好炸药,然后快速的离开,奔着汽车的方向跑去。
而此时在公馆内的陈跟大将也正躺在床上,思考着如何应对国大党的办法,在被捕的这一段时间里,陈跟简直是度日如年,本来陈跟以为自己拒绝常校长以后会死定了,可没想到常校长竟然会把他关押起来,就这样不审不问,每日都好吃好喝的供着,隔三差五就派几个旧日的同学来劝降,这些人都是自己在黄埔时期的同学,彼此间都有着不错的交情,虽然立场不同,可却不影响私人的交情,而这一切都使得陈跟身心疲惫。
陈跟此时也明白了常校长的心思,打算就这样靠着时间来一点点的消磨自己,只要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就会走上错误的道路,而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情,以自己的影响力来看,会影响到很多在我党之中的将领,就算自己意志坚定,不会受到国大党反动派的影响,可是我党一定会派人来解救自己,如果国大党的特务用自己作为钓饵,就可以吸引到一大批的同志上钩,这对我党的损失是在是太大了,现在的陈跟就在想着怎么样才能断了常校长的打算,哪怕自己因此死亡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