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敲门声在宁静的夜里显得有些异样,东方药支起了耳朵确认确实有人敲门。他不禁一阵紧张,如果是毛毛父母回来了他们是有钥匙的,那来敲门的是谁?
东方药下了沙发,往门口走去,想起来什么又折回沙发,他拿起了手机。自己的手机虽然不是三防手机那种变态坚固的,好歹也是一个硬物,关键时刻也是有一定杀伤力的。他拿起手机同时看到了一条未读微信:药哥,你睡了吗?我给你送点东西。
敖文!还好,东方药舒了口气,走到房门定了定神才打开。门外果然是敖文,她提着一塑料袋牛奶面包什么的站在门口,手里还抱着一只猫。仔细看一下,这就是毛毛家的猫。东方药警惕的看了一眼敖文的身后,走廊里空空荡荡的。他把东西接过来,让敖文进来了。
敖文把小猫轻轻的放进猫窝,去洗手间洗了洗手来到客厅,她对东方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没想到你能睡着,想到明天你和毛毛的早餐就自主主张去超市买了点东西。顺带把阿杜接回来了,不好意思。”
东方药摇摇头:“我没睡着,你怎么知道猫在哪儿?”
敖文微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是去门口便利店买东西的时候看见它的。对了,便利店老板还给我讲了孙阿姨的事。”
东方药抬起头:“他怎么说的?”
敖文邹着眉头回忆:“他说那个猫以前也去过他们店,这老板经常拿一些小鱼放在门口喂流浪猫,这小区附近流浪猫特别多,所以那个阿杜也经常去。但是孙阿姨并不知道今天阿杜也去了。今天晚上的时候有个邻居过来买东西认出了阿杜就告诉老板说是孙阿姨正着急找猫呢。老板经常进小区送货知道孙阿姨的电话,就打电话告诉了孙阿姨。后来孙阿姨过来接猫,还和老板聊了几句。聊天的时候猫突然自己挣脱了孙阿姨跑向马路对面,孙阿姨着急去追,一下子就被撞飞了,也是特别寸,她被撞飞后头部摔到路边挡车用的大理石墩子上,人几乎是当场就没了。”
敖文叹了口气,接着说:“等围观的人都散了之后,那个小猫又自己回去店里了。老板也在自责自己好心办坏事,正好我去买东西就把阿杜接回来了。”
东方药盯着敖文的脸:“所以,你也认为这就是一个交通意外吗?”
敖文有点奇怪东方药的问话:“恩?还能是什么呢?你这是什么意思?”
东方药没再接着话茬,他问敖文:“能把你手机给我一下吗?”
敖文更奇怪了,她一边递手机一边问他:“你想干什么?你手机没电了吗?”
东方药没回答,他点开敖文的通话记录,搜寻在之前在买帽子那个时间段里的通话情况,赫然发现有一个通话,显示的人名是欧巴,不过仔细看却是来电。他没管那么多,把手机屏幕对着敖文:“这个欧巴是谁?”
敖文显然是被激怒了:“你干什么?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呢,你就开始干涉我私生活了吗?”她怒气冲冲的抢回手机,生气得瞪着东方药。
东方药有点儿尴尬,不过他不后悔,儿女情长有些时候不如真相重要。
两个人相对无言坐着,这时候里屋房门开了,毛毛揉着眼睛走了出来:“是不是我姥姥回来了?”
东方药鼻子一酸,赶紧过去扶住毛毛。敖文也过来蹲下身子问毛毛:“阿姨把你吵醒了吧,姥姥还在医院,爸爸妈妈会过去照顾他。你回去放心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毛毛有点儿怯懦的告诉敖文:“阿姨,我有点儿害怕,平时都是我和姥姥一起的,她不在,你能陪我一会儿吗?”
敖文点点头,带着敖文进了里屋。她回头用唇语告诉东方药:“去睡觉吧。”
东方药躺在沙发上,想起自己刚才的鲁莽。欧巴?肯定是一个男人,那又是谁呢?这是个来电,通话时间很短。他们在说什么呢?想着想着他眼皮开始打架了,熬不住了,东方药也逐渐进入梦乡。
就在东方药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他感觉有人从里屋出来了。敖文?只能是她,她出来干什么?东方药没起身,他假装均匀的呼吸,让敖文以为自己是睡着了。
敖文轻轻的走到沙发这边,她看了看“睡着”的东方药,什么也没说就拿起了东方药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东方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要干什么?难道趁自己睡着偷窥自己的手机吗?这意味着她怀疑自己了吗?要命的是自己手机嫌麻烦没有设锁屏密码。无设防状态啊!
敖文果然划开了屏幕,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移动着。东方药努力坚持着让自己继续处于熟睡状态。同时他通过眼角的缝隙偷偷观察着敖文的一举一动。
终于敖文放下了手机,然后又蹑手蹑脚的走向大门,轻轻的打开门溜了出去。
等到听到那确认关门的锁扣声音传来,东方药缓缓的把身子坐起来,他环视着602房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从沙发上下来,也蹑手蹑脚的走到大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外面没有动静,大概敖文已经从电梯上去了。他又蹑手蹑脚走到里屋门前,轻轻打开房门,只见毛毛床头的夜灯亮着,毛毛安安静静躺在被窝里睡得正熟。
东方药安下心来,回到沙发前,拿起自己的手机,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新下载的软件。他点了下右下角的方块键,打开正在运行的程序,发现最近的一个程序是备忘录,而倒数第二个程序是手机qq,这证明敖文也许只打开了备忘录。他点了进去,看到了一条笔记:“我给你定了早上6点的闹钟,明天你负责毛毛吃饭和洗漱,6点半我在楼下等他送他去上学。等我回来接你一起去派出所。我原谅你了。”
东方药心里一热,唉,自己刚才真是小人之心了。
第二天早上按照敖文说的,毛毛顺利去上学了。东方药坐着敖文的车前往派出所录口供。在车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东方药忍不住追问敖文:“现在还有很多男孩在追你吗?”
敖文瞬间发笑了:“我说东方药,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成熟很聪明的男人,没想到你追女孩子怎么跟初中生一样呢,关心我的一切,甚至还要关心我的通话记录。我的天,我都没发现你这么大男子主义。这样吧,实在不行你就当昨天晚上一切事情都没发生好吧,咱们还是好邻居好朋友。”
敖文的话刺激到了东方药,他当然不是大男子主义,只是他现在没办法把一切都说清楚。至少在查清楚敖文的底细和肇事司机的底细之前,他不能对敖文说一切事情。极端的想,万一她真是参与了一个大阴谋,那么自己会不会因为太多知道太多成为下一个孙阿姨呢
索性她误会就让她先误会去吧。
两个人在派出所顺利录完了口供,何警官告诉东方药,昨天碰瓷团伙已经招了,他们是流串作案,每个城市呆几个月时间,然后再换地方。他们在本市一共干了十几起了,少的讹诈几百块钱,多的有上万的。何警官还通知东方药让他状告薛海洋,他母亲和姐姐以及那个沈童最近都可以到派出所来登记受害信息,以后看看是否可以全额将被诈骗的钱退还。
东方药满口答应,何警官还说适当情况下可以将他们四个人申请见义勇为,不知道东方药愿意吗?毕竟这个需要公开信息,东方药和敖文都一直摆手,算了算了,一点小事就算了吧,这种名额还是留给那些勇斗歹徒的人吧。
两个人和何警官握手告别,在出门之前东方药告诉敖文让她先回去,自己还有点儿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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