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意思?
是,是他脑子里现在想的那个意思吗?
正一团慌乱着,身旁的女人往他这边挪了挪,侧过身子面对着他,将额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睡吧。”
他也微微侧过身子看了她一眼,她仍旧闭着眼,但他这时才终于放松了,也许是因为知道她也在忍着吗?
“嗯。”他低声应着,又缓缓说了一句,“可以抱着你吗?”
问题的回答是钻进怀里的柔软身姿。
他伸手搂紧她,闭上了眼睛,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弧度。接着听到她的声音从自己的胸腔处传来,“起来的时候吵醒我也没关系。”
“嗯!”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忽然被某种不可捉摸的美好填满了,幸福这两字描绘的就是这样的时刻吗?
凌晨三点一刻,杜亦星被手机里的闹钟在床头的震动声叫醒,瞬间反应过来伸手关掉。
本来想着即使她说过了没关系,但他还是不想吵醒她的。却发现她的双手正环抱着他,他根本没有可能在不吵到她的情况下离开她的怀抱。
他也根本,不想离开。
他再次搂过她,手抚在她的后背上,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她的蝴蝶骨。他将她搂紧,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动作,自己又往他怀里钻了钻。问他,“要起床了?”
“嗯,你继续睡吧。”
“好。”周婉言答应着,松开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抱住他的双手。
杜亦星独自起床、换衣、洗漱,安静地出门。
门关上的电子音响起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果然,外面根本没有经纪人的车来接他。
周婉言抓了件开衫也出了门,一边摁着电梯,一边给杜亦星打电话。
还好响铃一声后电话就被接了起来,那边传来他的声音,“怎么了?”
“你在楼下等等。”
“好。”
从电梯里出来,并没有看见他的人,她刚准备奔向单元门口,却突然被人一把拉到拐角。
她整个后背都贴上了拐角的墙壁,她要找的那个人正抓着她的手腕,而后径直地吻了下来。
许是因为一晚忍耐的情欲,这个吻温柔而火热,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她一时不能适应这样的他,呼吸都变得有些紊乱起来。
感觉到她的身子软下去,他才松开了握住她的手腕,嘴唇也离开了她的唇。
“亦星??????”
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副样子,脸上的绯红,迷离的眼神。
他弯起眼睛笑了一下,接着一手搂过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后颈,在她话没有说完的时候,又一次吻了下去。
第二次的吻要更加厚重更加有章法,也更加让她迷失。
即使有他的手撑着她的身子,周婉言也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索性伸手抱紧他,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直到他终于放过她的唇。
杜亦星因为自己身体某处的异常难受得弯了弯身子,谁知她却因为身软将下巴搁在了他的肩上,微微喘息了起来。
他立刻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推离自己一点距离,“我,我必须得走了,不然我??????我??????”
周婉言这才注意到他身体的异常,被他的样子逗得笑起来。
杜亦星讪讪地指了一下单元楼的大门,“那我走了啊。”说着就往外走去。
他要推门而出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下来是干嘛的。喊了他一声,“亦星。”
“嗯?”他应着转过身子。
她将手上的车钥匙扔过去,“开车去吧。”
他忙伸手接住,看了一眼问道,“那你呢?”
“我会只有一辆车吗?”她仍然笑着。
他也笑起来,点了点头,那笑容如清晨阳光般让她觉得自在舒适。
看着他离开了,周婉言才转身进了电梯。一回到家里就直接开始工作起来,因为等会儿还要抽时间去见见让他无家可归的人。
中午她直接找去了拾生经纪,林存生没想到她会突然过来心里有些慌乱。
于大当明明从来都没有直接跟她说过话,在门口遇到她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也一阵心慌。果然,人就是不能做坏事,他栽着脑袋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两人坐在了会议室里,周婉言依旧开门见山,“杜亦星的房子和辅助设施、人员都是你撤的?”
“你心疼他了?婉言,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
林存生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我答应过你什么?”她一副什么也不记得的样子拿出了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他正想着她今天的来意,就听到她对着电话那头说,“我和林存生的分手通告现在即刻发布,记得,是年后就已分手。”
不过是让那个小演员尝了点苦头,她就这么不顾一切了吗?林存生皱着眉,语气里带着些妒火,“我说过了,你如果和他在一起,我就将他雪藏三十年。”
“是吗?我并不觉得你会守约。”周婉言的语气带着比平常严重百千倍的冷漠,“毕竟,你这次动他就没有和我商量一句。”
“那是因为??????”因为看到你和他出入画室的模样太过亲密到妒火中烧才??????
“因为你安排的经纪人一直都在背后捅刀自己的艺人,出卖自己的艺人给你这个老板?”她直接一语中的,然后往窗外往了一眼,瞪着注意着会议室这边的于大当勾了勾手。
于大当看自己的老板没有什么反应,在周婉言视线的压迫下,只好起身也进了会议室。
他杵在桌子的一边,她没管他,对着林存生说道,“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我会和杜亦星恋爱。”
于大当和林存生听到这话都准备开口说些什么,虽然两人想说的内容并不相同。
周婉言没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她将手指放在唇边,浅笑了一下,说道,“至于是不是要雪藏他,随你们的意愿。这和我毫不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