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
一个雪球砸在两人脚下,然后黑色的小狼紧接着撞了上来,一个踉跄的栽倒在雪中,又晃了晃身子爬了起来。
小狼歪着个脑袋看着两人,黑宝石般的眼睛明亮又有神,此时一脸懵懂好奇的模样简直杀伤力十足。
果然是只狼啊!
简直完虐泥巴!
两人的脑海中不合时宜又很合时宜的闪过了这两个念头。
“小零,你在做什么?过来。”
少年清润的声音响起,两人望去,霜雪中,剑风旋转,少年静立其中,白衣飘飘。
少年眉眼如画,唇若点琼,早已而立的年岁却让时光停驻了脚步,只余最初的懵懂纯澈。
“咦,你们?”天辰微讶。
“天辰公子,我们夫人呢?”
“夫人?哦,若若说要帮她一次,她们就走了。”
抚琴和倾歌看向某处,焦急的心平静下来,“如此,请问天辰公子您可不可……”
“若若说你管饭。”
“……”抚琴卡壳。
“不过在那之前……”天辰懵懂软绵的表情突然消失,整个人都失去了情绪。
话落,剑尖已经扫向两人,只是一瞬,天辰又道:“太弱了,血雀楼的杀手吧,怎么照当年弱了这般。”
银色的长剑只是艺人用来表演的漂亮玩意,只是此时却仿若瞬间绽放了朵朵寒芒,凌冽的剑气逼得抚琴、倾歌二人联手也只能无力的节节败退。
“隐在暗处的三人,出来。”
一声绵软的没有任何杀气的声音却让三道人影从藏身的地方跌落了下来。
天辰剑尖一挑,雪花携裹着浓郁的内力袭向三人。
三人手掌拍地,闪过这足够致命的一击。
五人汇合,谨慎戒备的看着天辰。
“嗯……逃命的功夫不错。”天辰低头看了看有了些裂痕的长剑,眼皮微抬,没有表情的小脸稚嫩漂亮,却也让此时相对而立的五人毛骨悚然。
强!太强了!
五人身形微动,渐渐形成一个若有若无的阵型,攻守兼备。
天辰歪着脑袋看了看,“那,继续吧。”
深厚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内力被压入体内,五人一愣,白色瘦弱的身影便若出了弓的利箭一般射向五人,没有杀气,没有剑气,更是连附着在经脉之上的内力都不复存在。
五人却只感觉被什么择人而噬的巨兽盯上,每一击都让五人无力又愤怒。
砰!砰砰!
不知打了多久,太阳落下又升起,雪花飘落又停下,撒欢的小狼已经不知睡了多少个来回。
五人被一掌齐齐的劈飞了出去,怎么爬也爬不起来。
“嗯,现在总算能看了。”
天辰扔掉已经碎掉的长剑,揉了揉眼睛,自顾自的走进屋,“嗯,好像饿了。”
趴在地上怀疑人生的五人抽了抽嘴角,他们都快饿死了好么!
抚琴双手拍脸,拍了几下后昏沉的意识才清明了不少,抚琴慢慢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被挑起的雪花打得生疼的手,认命的去准备膳食。
“天辰公子,您想吃什么?”抚琴扬声问道。
窝在软榻上困的直打蔫儿的天辰茫然的转过脑袋看着抚琴,“若若什么都吃。”
抚琴一愣,轻笑着又问了一遍,“那您呢,天辰公子,您想吃什么?”
“我?”天辰眼中的困惑更浓,“若若说我伤还没好,不准我吃油腻的。”
“……”
气氛突然诡异的安静下来。
天辰眨眨眼,见问他话的人不再说话,便又自顾自的躺在软榻上休息了。
“好,今儿喝白粥。”
抚琴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面无表情的去了厨房。
太阳渐渐西沉,休息了一个白天的五人恢复了不少,看了眼睡醒的天辰,厚着脸皮缠了上去。
“那个、那个天辰公子,您看能不能,能不能再和我们打一场?”
五人忐忑又期待的看着天辰,天知道只是一天一夜的打斗他们五人的功力提升了多少?
天辰点头,四下看了看,掰了根树枝看向五人。
五人对视一眼,向着天辰冲去。
……
“天辰公子,天辰公子,您能不能告诉我?您为什么看着这么年轻啊,看您的样子就和我一般大似的。”忍了好几天,如今相处的已经不陌生了,五人中年纪最小的离杀趁着休息的功夫,跑到天辰面前眨巴着眼睛好奇的询问。
“年轻么?我很大了啊。”天辰不解。
离杀无语,看着天辰很用力的点头,“很年轻,天辰公子,我才十七,您看着和我一样,甚至看着比我还小呢!”
天辰困惑的歪头。
“因为功法的原因。”一道声音突然出现,清清冷冷的,是那前北月女皇凌若尘的声音。
抚琴五人眼中一喜,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声音传来的太早,人还没有到,又过了有一会儿儿,才见到一黑一蓝的两道人影慢慢的出现在视野中。
“夫人!”
五人快步迎了上去,直到见到真正平安的人,五人的心才真正的落回了实处。
南宫嫣然笑笑,目光一一的扫过五人,突然轻咦了一声,奇道:“你们五人功夫见长啊。”
五人脸色一红,有些羞窘的低下头,“多、多亏了天辰公子。”
“嗯?天辰你和他们过招了?”凌若尘皱着眉头看着怀里昏昏沉沉的人。
“嗯,他们太弱了,除了逃命没有一点血性。”天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给自己找了个好位子,窝在凌若尘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你!伤还没好,逞什么能!”
天辰撇撇嘴,“你不欠她了。”
凌若尘一顿,将人抱紧,沉默了下来。
“天辰公子。”
天辰睁开眼,困倦的双眼已经恢复了清明,直直的望向说话的南宫嫣然。
南宫嫣然轻轻一笑,郑重又真诚的开口,“凌姨并不欠娘亲的,您曾经也是杀手,你应该知道我们杀手的宿命。”
南宫嫣然看向凌若尘,“娘亲从未怨过当年的委托者,娘亲恨的、怨的从来是当年没有考虑周全的她自己,您在西临帮过她,她念着您的好。”
南宫嫣然一顿,唇角微微扬起,笑容有些发苦,也透着丝释然,“娘亲虽从未说过,但我想她知道那个让她们刺杀当时还是皇子的东雀帝的黑袍人,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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