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那一场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的宫宴告一段落后,南宫嫣然再次火了。
今儿一大早,街头巷尾的议论就已经开始,什么南宫嫣然疯狂,什么南宫嫣然蔑视皇权,什么南宫嫣然残忍无礼……
各种声音,各种议论传的整个天玄城到处都是。
如今,南宫嫣然的名声不只在百姓间臭了,同样的,在大臣们的心中也臭不可闻。
抚琴一如既往的死死盯着南宫嫣然,只是可能由于发生这种情况的次数太多了,抚琴突然发现自己心中淡定了不少。
又盯着南宫嫣然看了一会,抚琴脑袋一转,自顾自的忙去了。
逗着孩子的南宫嫣然诧异的抬头,见人果然在收拾屋子,南宫嫣然挑眉一笑,继续垂着头逗!孩!子!
只是清净的日子向来不会长久,砰砰砰的砸门声撬开了永安王府的大门,同时打碎了南宫嫣然‘挺尸’一整天的美好愿望。
“父王,这大清早的,您不在您的逍遥王府休息,来媳妇这是要做什么?我们可还没准备早膳呢。”
满肚子愤怒和焦急的萧庭宇瞬间卡了壳,这什么情况,谁tmd是要来吃早膳的!
“嫣儿,你怎么还在这坐着?你没听到外面都传成什么样子了么?”萧庭宇大步走到南宫嫣然对面,“该死的,老子昨日明明警告了他们都把嘴巴闭严的。”
萧庭宇急的满地转圈,只是南宫嫣然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模样,半蹲着身子拍着手,笑眯眯的看着萧辰安在床榻上向她爬来。
“父王,你冷静些,先坐下来歇会啊。”抽空回了一句,南宫嫣然抱起爬过来的小不点,然后又将人放到床榻里面,拍着手看着人再度向她爬来。
萧庭宇看着这一幕,真是觉得又温馨又碍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那个闲心在这逗孩子。
萧庭宇深深的吸了口气,又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转身……走了。
他还是回去自己想办法去吧。
“……”南宫嫣然耸耸肩,一个翻身歪倒在床上,“可算走了,安儿,我们也试试走走如何,你要是能走上一步,今儿就跟我睡,要是走不了,今儿就去奶娘屋里睡去。”
萧辰安歪着个脑袋看着南宫嫣然,小嘴一瘪,就想要哭。
南宫嫣然好笑的摇摇头,点着萧辰安的小脑袋感叹道:“别的没学会,会哭会撒娇学的倒是够快。快起来,今儿哭也没用。”
扶着小不点靠墙站着,南宫嫣然伸出手让萧辰安扶着。
萧辰安瘪着小嘴看着南宫嫣然,半响,艰难的迈出一步。
啪叽。
小身子一晃就倒在了南宫嫣然的臂弯中,南宫嫣然抬抬下巴,继续!
这边‘恶毒’后妈的魔鬼训练持续着,那边的萧庭宇想了想直接杀进了皇宫。
没人知道兄弟俩说了什么,只是天快黑时,萧庭宇再次出现在了南宫嫣然面前。
南宫嫣然抬头,萧庭宇却只是闷不吭声的坐着。
南宫嫣然看向抚琴,抚琴点点头,很快,一些简单的吃食被摆上了桌。
“父王。”
萧庭宇张了张嘴,最后坐到桌上,拿起桌上的酒坛仰头就灌了进去,只是由于幅度太大,酒水还没进入到口中就溢了满脸,又顺着下巴流向地面。
啪!
酒坛被摔到了地面,萧庭宇一抹脸,温和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南宫嫣然。
“皇兄说他不对劲。”
南宫嫣然看着萧庭宇,目中没起波澜。
“你知道些什么?”萧庭宇问。
南宫嫣然想了想,摇头。
“嫣儿,你昨日为什么要割了郑雅茹的舌头?”
开始萧庭宇只以为南宫嫣然是因为被侮辱怀疑了,只是如今……
南宫嫣然笑笑,“试探。”
“那……”
南宫嫣然摇头,“没人出现什么特别的反应。”
萧庭宇皱眉。
“父王,您回去问问母妃。”
萧庭宇眉头皱的更深,“你是说柳儿她……”
萧庭宇突然拍手,“对了,宫宴前她被皇后叫了去……可,可她们姐妹也不……”
萧庭宇思考着,这两人可都不是什么聪明的人啊……
“行,父王回去问问,皇后突然得了皇兄的专宠的确奇怪。”萧庭宇也没心情吃饭,知道了接下来需要他做什么后直接站起身,“不吃了,这是皇兄让我给你的,好好收着。”
漆黑的令牌上刻着两个字,黑卫。
南宫嫣然挑挑眉,拿起黑卫令,“真的。”
“嗯。”黑卫令的前主人萧庭宇头也不回离开了。
“王妃,陛下怎么会突然……”
这黑卫令可是个好东西啊,东雀为了这玩意,可是派了不少人潜入逍遥王府,萧逸凡更是因此成了牺牲品,从出生就成为了死神之蛊的宿主。
南宫嫣然看着黑卫令的神色有些冰冷,嫣红的唇一扯,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我几乎将所有的大臣都得罪了一遍,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抚琴愣了愣,轻叹口气。
“让我们的人行动。”
“是。”
……
数日过去了,前线的战争如今呈现着一种胶着的状态,而朝堂之上,却已经暗潮汹涌了起来。
皇帝疑心永安王爷,数道圣旨遣回永安王妃以作威胁。
罗大人拍马拍到马腿上,赔了儿子还遭了皇帝的厌弃。
江湖势力渗入朝廷,血雀楼楼主敢在皇帝面前生杀予夺。
国库空虚,前线士兵已无粮草供应。
神武大将军已经战死沙场,偶尔出现的那人只是个冒牌货……
啪!
“胡说八道!”
清心殿中,听着暗卫来报的萧庭轩怒急,一巴掌将桌上的砚台、纸张扫落在地,重重的喘着粗气。
杨悦离提着个食盒走进,刚一进门便听到这么一声怒吼,连忙将食盒递给随身的太监,走上前轻轻的拍打着萧庭宇的胸口,“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离儿啊。”见到杨悦离,萧庭轩心中的怒火熄灭了不少,语气稍显平和的开口,“最近的流言离儿也应该听说过一些吧,这简直是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