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真累着了啊,行不行啊。”
以甲子的能力不应该看不透这些,南宫嫣然看着甲子的目光染上了担忧。
甲子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还成,就是脑袋有些不转轴,没事,不影响行动。”
又摆摆手,甲子也反应过来了,也就不等萧逸凡给答案了,直接轻功一动,消失在了原地。
“嫣儿,他们待你真的很好。”萧逸凡握住南宫嫣然的手。
南宫嫣然笑笑,“嗯,他们是最棒的。”
萧逸凡看向南宫嫣然,抬起手将南宫嫣然沾在脸颊上的碎发理到耳后,又轻轻碰了碰南宫嫣然的手臂,“先去休息会儿,将伤口上点药。”
南宫嫣然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几处伤口,不算太深,南宫嫣然苦笑一声,“东雀的这帮人打起来是真不要命啊。”
拍了拍萧逸凡,“行,我回去,你也早点回去,天绝在崖顶。”
萧逸凡点头。
……
……
舒服的泡在水中,南宫嫣然才感觉到自己又活了过来,舒服的喟叹一声,南宫嫣然缩起身体,将整个脑袋也埋进了水中。
温热的水流淌过每一寸肌肤,暖洋洋的。
喳喳,喳喳。
小血雀欢快的飞了回来。
哗!
南宫嫣然从水中露出头来,“呼,真舒服啊。”
喳喳,喳喳。
“好好,给你,给你。”南宫嫣然也懒得划破指尖了,直接伸出受伤的手臂对着小血雀晃了晃,“都给了你这么一顿大餐了,竟然还惦记着我这么一点血。”
喳喳,喳喳。
“我血香?扑哧,小血雀啊,你这为了吃,都学会拍须溜马了啊,你这可……嗯?不是最香的?”
南宫嫣然一顿,好笑的看着血雀鸟,逗弄道:“我不是,那谁是啊,我现在就抓来给我们小血雀当储备粮如何?”
喳喳,喳喳!
血雀鸟拍打着翅长叫的欢快。
南宫嫣然的笑脸僵住。
喳喳,喳喳!
“你,你说什么!”
喳喳,喳喳!
唰!
木桶裂开,南宫嫣然挑起屏风上的纱裙围在身上,内力一动,衣裙干透,人已经出了院子。
“明安将……”
“王爷呢!”
“啊?”
“王爷!”
“啊,啊,在山顶,王爷自己一……”
南宫嫣然的身影已经消失,小兵挠了挠脑袋,困惑又崇拜的看着南宫嫣然刚刚站着的地方。
而这时,南宫嫣然已经赶到了崖底,抬头看向那座孤零零的屋子,南宫嫣然一把抓住血雀鸟,深深的吸了口气,几个挪移来到山顶。
萧逸凡正和天绝说着什么。
冯虎呆滞的站在一边,满脸的震惊茫然。
南宫嫣然上前。
萧逸凡最先发现,看过来,“嫣儿?”
南宫嫣然抿了抿唇,看了眼天绝,举起手中的血雀鸟,“它喜欢那血池中的血液,哪来的?”
问的是天绝。
天绝一愣,摇摇头,“不知道,只听说是一位大人给的。”
“大人?”
天绝点头,“我没见过,不过陛下好像……”
天绝一顿,看向冯虎,“离开一些。”
这便是不让冯虎听了。
冯虎一愣,点了下头离开了。
天绝直到冯虎的背影消失才继续道:“陛下继承帝位好像就有那大人的手笔,我听说他们的关系很是不俗。”
南宫嫣然点点头。
“逸凡,小血雀说血池有它主人的味道。”南宫嫣然传音。
萧逸凡眸子微动,慢慢的走到血雀鸟的身边,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血雀鸟光滑的羽毛。
“对了,我听说五年前我们的人来南玄贺岁,王爷拔出了暗夜?”
萧逸凡点头。
“那匕首就是大人闲暇之时的产物,在东雀很多人试过了,只是除了陛下无人可以拔出来,您是第二人,陛下好像因此对您很感兴趣。”天绝看着两人的眉眼官司,也没立场说什么,等着两人说完,天绝才再度开口。
萧逸凡看向南宫嫣然。
命运之轮已经开始转动,他会助您的。
这是当年来东雀的季无常传过来的话。
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命定之人的到来将带来希望的曙光,这是指引你未来的钥匙。
这是他那师父临走前留下的话。
萧逸凡扯了扯唇。
有人布了一个局,一个大到超乎想象的局……么……
萧逸凡笑容讽刺,果然是一场大戏!
“逸凡?”
萧逸凡笑笑,“没事,回去吧。”
“那……”
“你猜的没错。”萧逸凡摸了摸南宫嫣然的头,“走吧,你……”
萧逸凡看向天绝,“这边战局稳定后本王会送你离开,之后但愿我们可以合作愉快。”
天绝笑笑,“承王爷吉言了。”
萧逸凡颔首,和南宫嫣然离开。
“不好了,不好了,王爷,五皇子,五皇子殿下被困在毒谷了。”
唰!
萧逸凡的身影直接闪到传信小兵的面前,“你说什么?”
小兵一惊,要了口唾沫,有些瑟缩的重复,“五、五皇子殿下追击东雀军,被、被落在毒谷了。”
毒谷,位于血戮城和苗安的交界处,距离苗安更近些的低洼地带,是苗安百姓最喜欢的地方之一。
毒谷,亦称毒蛊,也是东雀远近驰名的苗安蛊虫天然培养地。
“该死!那个蠢货!”南宫嫣然咒骂一声,“甲子回来没?”
小兵点点头,“甲、甲子大人说了这句话后就、就昏过去了。”
南宫嫣然脸色一变,“逸凡。”
“嗯,去看看。在哪?”看向小兵。
小兵连忙指路,“在,在离水源密道最近的一间石……”
风吹过,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在出现时,两人已经到了石屋外边。
屋外有两人守着,“怎么样?”
“王爷、王妃。”
“怎么样!”
“回,回王妃,军医来过了,没、没事,甲子大人只是疲劳过度,昏睡了过去。”
南宫嫣然腿一软,大大的松了口气。
萧逸凡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摸了摸南宫嫣然的脑袋,牵着人走进石屋。
她对他们太过在乎。
萧逸凡抿了抿唇,看向躺在石床上的人影。
脸色看起来很憔悴,呼吸却很平稳,萧逸凡走上前,摸上甲子的脉象,“没事,内力耗尽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