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潘翠浓毫不掩饰自己对县令的恨意。
她眼中好似有一团火在烧然,灼灼的目光盯着县令,让他心虚不已,下意识后退一步。
可是男人,三妻四妾错了吗?
县令觉得自己没错,想到此,他彷佛又有了底气,“我承认,我违背了娶你时的承诺,我没有办法做到一生一世一夫妻。
可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我是元阳县的县令,我是一方父母官,我几十岁了,终于找到了一个可心的人儿,我纳她为妾都算委屈她了。”
“呵呵呵……”潘翠浓大笑出声,笑容中却是悲凉,“这么说,是我错了,我就该自请下堂,将正妻的位置给你心中的可人儿。”
话到这里,她脸上的表情突然收住,变得无比冷漠,“好,我成全你!”
“和离吧!”
“你想跟我和离?”县令大人难以置信的抬头。
潘翠浓点头,“不错,我要跟你和离。因为呆在这里,我怕自己忍不住,会真的下毒,直接毒死许玉儿那个小贱-人。”
看着她几乎溢出眼眶的疯狂恨意,县令怕了。
“好,和离就和离。你不要后悔!”县令傲然抬头,觉得和自己和离,是潘翠浓的损失。
然而,潘翠浓却笑了,“你能这么爽快,我很欣慰。和离,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带走金岳。我不会让他跟着你,跟着那个小贱-人。”
“不可能!”县令的声音蓦地提高了几分,“金岳是我金家的儿子,不可能跟你走!”
“那就这样吧,我继续当你的正妻,你继续提防着我,因为我真的快忍不住了,我时时刻刻都在想,如何毒死那个小贱-人。最好能一尸两命。”
县令夫人有恃无恐的散发着自己的恨意。
县令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她是真想对许玉儿下毒手之后,叹了口气,“好吧,和离,金岳跟你。不过我有一点,他不准改名字。
就算他跟着你,也改变不了他是我儿子这个事实,他必须姓金。”
“没问题。”潘翠浓很爽快。
就在这天,县令夫人和县令和离,成了元阳县最大的惊闻。
龙锦月听闻此事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惊讶,她知道,县令夫人要出手了,她静静看戏便好。
搬出县衙的第一天,潘翠浓大手笔买下别院旁的宅子,和龙锦月他们成了邻居。
第二天,一封隐秘的信送到许玉儿手中,她打开一看,面容惊疑不定,咬了咬唇,才终于下定决心。
是夜,许玉儿悄悄出了县衙,走到一个巷口,上了一辆马车,来到一处庭院。
走进房间,脱下披风,许玉儿眼神不善的看着谢平贵,“不是都说了吗?让你不要随随便便找我。”
“我只想亲眼看看你,看你过得好不好?我听说县令夫人对你下毒了?还有,我不日就要离开元阳县了,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你要走了?”许玉儿猛地抬头,有一瞬间的错愕。
“我走了,你很高兴吧。明明……我才是你第一个男人。”谢平贵不甘心的拉住许玉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