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只要不涉及新闻类的,就扭曲点事实把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在读者面前不也是挺美的享受吗?可是偏偏有人就朝死里追究,还似乎要掘地三尺似的,让死人也不得安生,最低劣的行径大概莫过于此?
就连老天也是经不得夸的,刚说过了清明,风应该是彻底地息了,却偏偏是中午时却呼号着肆虐起来,语冰在睡前放了个枕头在外面阳台上晒着,结果设好的闹铃没响,自己偏被风声给惊喜了,起初语冰并不想起来,但看风一阵紧似一阵地,不得不起床看下,虽是用大夹子夹住了的,但打开窗户时也只看到夹子空空地在上面,简单套件衣服在身上,语冰就出门了,到了楼下哪里还见枕头的影子?等语冰刚想再出大门看时,却发现枕头已被隔壁邻居拾在了储藏室门边的台子上。
岩儿在拿到语文试题时,先就作文开始奋笔疾书起来,这回她写的又成了纳兰性德了,末了在与她新同桌炫耀时又说纳兰性德也非善人,娶了那么多老婆与妾,还把自己硬生生写成情深不寿的标本,结果光看诗单就字面解释,就让人以为他就是个情深而又长情的人了。
“唉唉,沙眼,要不要看看我的文章?”岩儿似乎第一次在向沙眼显摆她的作文,虽然她的作文也曾在班上得过最高分,语文总体成绩也得过最高。
但沙眼坚持自己的原则,不答话也不理她,沙眼志在自己的专业,根本就不屑于她这一枝独秀的,语冰瞄着岩儿,越发觉得她可疑起来,自从婷婷跟她说了那些与代倾有关的话后,但看她又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说话做事风风火火地,根本不像多有心机的样子,也许那梳子她是真的喜欢,是只喜欢那小梳子本身,与主人根本无关,又或者对于学习好的她天生就有一种盲目崇拜,根本就没有针对性。
要说代倾是死木疙瘩吧,他怎么又知道天意给语冰送晚饭?要说他对此事多在意,偏又平常跟没事人似的,正当语冰想着要不要也传张纸条于他,这时她觉得后背腋下有人抵了她一下,她一回头竟见天意拿着一本习题册里面有对夹故意露出的一角,“翻开看看里面我画的题怎么解?”
语冰正疑惑,难不成还有难倒他的题目吗?其实语冰偶尔撞大运比他考的好点,不在这些测量计算上,而在于语文、英语这些需要背的科目上,又因为有先前天意约过她的经历,所以她没敢申张,而是悄悄把书趁着婷婷没注意打开了,果见就在那道习题上用铅笔写着一句英文,“dinnertonight(今晚一起吃饭吧)”不容置疑的邀请,大概天意也是对婷婷有足够的了解,知道她不是个好探险挖别人**的人,所以才在蜻蜓不在的间隙以这样一种公然的方式向语冰发出的邀请。
也许是寂寞得太久了,语冰本是想拒绝的,同时发现婷婷也没有拒绝蜻蜓对她的热情服务,但也只是接受并没有作出什么回应,也许是觉得那块肉争的人多了,没饭吃的时候偶尔换点素素的尝尝也未尝不可,那么自己又为什么不能赴约呢?不错,自己只是个写的,需要认识不同的人,与不同的人打交道,采取不同的经历。
那么做题目就是假的了,语冰直接拿铅笔在他那句英文后面打了个钩,算是答应了,也表示她已看过了,然后就把书递给了天意,天意在翻开后看到那个钩不觉笑了,又像是要把这出戏演得完美似的,对着语冰的背影说了声,“谢谢!”,其实天意说这句话还包含着另一层意思,表示他对语冰的回应作出的另一重回应。
很快地晚上就到了,除了气候有点稍微地变凉,还不至于让人冷得不能承受,语冰只是想着赶紧进屋就好了,天意不知是感觉到了还是看到了,马上问语冰,“冷吗?”
“还行吧。”
“要不把我衣服先披上吧?”说时天意已把衣服脱下了。
“不用了。”
“那好吧,马上到了。”天意重又把衣服套上。
语冰记得好像橙子说过有个女生与他们同行,那坐在代倾近旁的女生只喊着冷,还故意缩成一团拿眼瞄着代倾,橙子觉得可笑把自己的衣服脱下让她披上,她吓得更是缩成一团,还忽而矜持了起来,“那怎么行呢?我才不要穿男生的衣服。”
很快地小饭馆就到了,一进屋见里面已是坐了好多的人,原来这个时候还有火锅,天意说他是临时起意,并也没有征求语冰的意见,天意还说这样正好可以让语冰去挑自己喜欢的菜,语冰就只好端着盘子到了冰柜附近那一排排的食品处,结果挑来挑去,没走几步语冰就被附近的烧烤给吸引住了,相对于吃火锅,语冰还是更钟情于那些小零食甜点。
天意看到语冰端来的盘子不仅取笑道,“你这样的客户是非常受店家欢迎的,只有你才能让店家的生意长盛不衰。”
“是不是我选的都是便宜货啊?”
“也不是,只是你吃不了几个就会饱的,而火锅是按人数收钱的。”
“哦,可是那些海货我也吃不下啊?”
“没关系,只要你喜欢就好。”天意笑着站起身,“不是还有我吗?你的损失由我来补。”
“反正是你自己掏钱,你自便。”
等他俩开饭的时候,天意望着锅里那翻滚的金针菇及牛肉片叹着,“其实我也吃不了那么多,要不还怎么让店家挣钱啊?”
语冰笑,“我还等着你吃完一顿就让他们家关门的呢。”
天意拿过语冰的碗给她捞了些羊肉片,“你看我这么瘦,怎么可能啊?不过今晚冷,你可得多吃点。”
语冰,“我倒是佩服你光吃不胖啊。”
“我吃的是不少,但我们男生运动的也多,这不就转化为肌肉了吗?”天意撸起袖子在语冰眼前晃了晃,“如果你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