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备的那些课并不为着讲给学生听却是为着应付检查的,就多少有些让人觉得悲哀了,但又没有哪一样的职业是可以让人为所欲为的,不带讲义上课可以有,但不备讲义则是你的错,查到自然是有相关处理规定的,至于怎样的规则则不是语冰所应该关心,也同时并不想关心的,自己终究是要与母亲走着不一样的路的。
当语冰再次与母亲谈起邻居的事的时候,她的母亲听了也是一阵唏嘘,“她老头子在家连饭都没法吃,她还要忙着去挣钱。”语冰则把听来的一些事跟她的母亲讲,“可是两个人也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弟弟难得地好心情,硬是要让语冰试穿一下他新买的鞋,而他手里拿的那双鞋确实也是胜于之前那个鞋底漏气的胶鞋底鞋,因为颜色老气的缘故,而厂家则说从没有遇过的事,直接给重发了一双,还说是旧的不要了,这也是从没遇过的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弟弟之所以坚持让语冰试穿,可能觉得这已是他这不到半年的第三双新鞋了,而语冰则只是买过一双不足百元的特价鞋,他看着委实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至语冰的母亲暗示她不要要时,语冰确也没有接受的时候,弟弟竟好心情地吃饭的时候破天荒地与语冰说的话特别多,且多是站在语冰的立场上的。
譬如当母亲夸语冰这回考得不错,语冰却说到班上有许多人在装睡,弟弟则一反常态地,“装什么装?怕是不装,也没这个本事的。”
而在平日里对于语冰的成绩他则是嫉妒加有时记恨的,倘若母亲对语冰有着与他不一样的亲昵或是示好时。然后语冰又就着当前的新高考政策与弟弟探讨了好久,母亲看着他俩亲密的样子不免欣慰地,“知道吗?你们是至亲,咱们是一家子的人,就你们俩来说,那将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其实母亲暗示的或是担心的则是后者,就譬如那很快没落的贾府。
语冰则笑着说,“怎么说得跟贾府似的?”
母亲语重心长地,“事实上就是这个样子的,譬如在这个家里,他(弟弟)就是没有房产的。”
弟弟忽而很豪气地,“没有关系,我自己挣就好了。”
晴天的感觉真好,春天的树叶也比不得夏天的,娇嫩得一碰就破的感觉,还翠生生的,特别是一场细雨刚过,几棵成片的小树林里就见着各式的小鸟不怕人地低低地在这棵树到那棵树间戏耍着,像是它们也适应了与人和平共处的生活,也或是知道现代人都不再缺食少穿地一定要把它们打下当食物,而是抱着观赏的态度看它们了。就连乡村里的人都知道甩腿练腰的要锻炼身体了,母亲的腰疼病有时还会时不时地发作,弟弟也不再似小时那般一听母亲喊腰疼就让她躺下给她揉捏一翻了,到底是大了,心也野了,反而与母亲是渐生疏的了。
语冰无聊翻着手机,实际上心里想的却是想查看一下代倾有什么行程或动作,却不见他有着一点信息,而却意外看到天意的几句格言:领导就是法,我们只能没办法。还有着一句则是:人为财来拜大街,鸟为食亡飞天下!不知他这搞的是什么鬼,是不是又被抽到学校里参加五一劳动了?那是极有可能的,谁让他是走读生的,不抓他抓谁呢?
不过还让语冰看到了一则让她心下释然的消息,那是关于健身馆的,由于附近的洗澡堂早早地关门了,语冰没处洗澡又不想走远,每回在那里洗澡时就像水漫金山寺般地只能穿着鞋拖出门,因为放出的水根本就下不去,而老板似乎跟不知道似的,只是下一回去的时候那地面又干了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让语冰又不由猜想那些水难不成还人间蒸发了?而这回老板在朋友圈里则是一大早就发出了牢骚,说是水竟透过墙体出来了,才知道这水向外溢的原因是当时请的安装工根本就是不负责任地没有把下水管道接好,且洗澡间防水也没做好。下边则是骂人的一串话,那是女子不方便说出口的。
学校又新近来了一个教副科的年轻的女老师,一回站在班主任的桌前语冰听到他俩在谈论什么地壳的问题,语冰还以为她是他的学生的,不成想却是刚分配到该校的,班上几个男生听说了,又是一阵兴奋,看那神情及语气是恨不得把老班给换掉的,只要是年轻的女老师,他们就不由地兴奋异常,活力四射,若是能有机会与她们调戏几句,似乎觉得这枯燥无味的学生生活也被增添了一些佐料似的,变得有味多了。只是很快地他们便得悉这样的好事已是轮不到他们了,她已被分配到了隔壁的隔壁一个班里,偶尔水中望月一下还是有机会的。
就仿如那380之星,语冰记得她也是曾有机会跟他说话的,只是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强大,那还是年前元旦的一次联欢会上,他们都坐在下面看节目,近旁的一个不起眼的他就指着台上的一人问她,”那是你们班的消防老师吗?“在语冰回答了一句”不是“后也并没有转头时,这时听边上一男生在与他说话,原是边上的男生在向邻座的借手机看一下(平常是不让带的,节假日除外),那男生说,”我这手机上什么都没有,没有什么看头。“带老人机学校还是不反对的,他接过翻了一下递还给他,”果真什么都没有,连网都没有,真是个好学生。“语冰这时才突然听到他邻座男生说他的一句话,”谁有你好啊,还380之星呢。“为此,岩儿还嫉妒了好久呢,而语冰当时还想着若早知道他是380之星或是在岩儿的眼里那么重要,她当时是一定要多找机会与他多说两句的,可惜那时的她对于学习没有多少信心,镜花水月的事情又有点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