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奶茶的门依旧没有开,边上开着两家小一点的,但都不足以吸引语冰,越是那不开门的越是诱惑着语冰的味口,犹如南面那个小衣店般地,语冰总对那关起门来里面的东西充满着好奇。
对面楼上人家的空调外机已是锈迹斑斑,语冰拉开纱窗想看看那是什么品牌的,无奈那红色的字也已是被雨水冲刷了般地有一横没一竖的终是分辨不清了,而那楼下的外机则是格力的,不管是英文字母还是那汉字都清晰得很。不知是由于格力的用的年代不是很久远还是到底格力的是名牌。
岩儿听说晚上不做饭了,就开始翻出她的压箱底的货——八宝粥,一勺一勺地在那里挖着吃,语冰见了就说,“吃吧,使劲吃,反正拼多多上的东西都是糖精多。”岩儿却不服气地回敬她,“你要吃就吃,不吃别说话,这可是娃哈哈的,名牌。”
看朋友圈里的留言,可就这雨就花样繁多起来,“酝酿半天了,你倒是下啊?”其实那雨早就跑得没影儿了,不一会儿,那太阳的脸都迫不及待地要出来了,还得意地笑眯眯的神情,像是在与刚才的那阵乌云捉着迷藏。
岩儿拿着语冰买的那五十个小猪福的打火机向岩儿挑衅着,“有什么想不开的吗?我可以让你一烧解千愁,想不想尝尝自焚的感觉?”见语冰不理她,然后又自言自语地,“唉,你说那些自焚的都是怎么做到的?是身上泼了汽油吗?”
语冰从书上抬起头来,“你不挺有经验的吗?这种事情还用来问我?自己试下不就全都知道了?”
“那不行。”岩儿放下手机,“我知道,可是别人不知道哇,得找个尝试过的人讲讲她的心得体会,我要把它写出来留给世人作参考。”
“无聊吧你?”
“有聊又是怎么样的呢?”岩儿又开始把那些火机一个个地摆在地板上,像要排兵布阵似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沙眼现在与你也是相谈甚欢了吧?”
“我不是也没有瞒你吗?”语冰好笑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岩儿,一时如三岁的孩童般地做着幼稚的游戏又吃着干醋,“不过也难得他在与竭诚火热交谈之中还能抽出几分钟来打探我的情况。”
“准是那竭诚上厕所了,他显得无聊了,一时又不敢放下手机,所以借带着与你闲聊几句,顺便窥探一下军机。”
“我能有什么军机?”语冰看岩儿已把那些火机在地上摆了两个串联在一起的心形,“怎么着,准备练习好向谁表白的呢?”
“你看这丘比特的箭哦。”岩儿自得地,“我摆得像不像。”
“还真有点像呢,简直是像极了。”语冰不失时机地恭维着她,也试图能从她身上找到些故事,可是她自己最近显然是没折腾出什么桃花运,不过这也怨不得她,毕竟现在不是开桃花的时节,而且没有人脉,就像鱼一旦离开了水,你还能想着它怎样?还表演?能保八住命就不错了。
近来坐电脑前时间长了肩周炎似乎就要犯了,而由于中午没有睡觉,这眼皮也开始不停地向一起沾了,真想放下一切在床上痛痛快快地睡上一觉,可是手头总有忙不完的活,岩儿倒是睡了一觉起来精神百倍地在那里瞎折腾,语冰可就是强撑着眼皮不让它们汇合了,明天就是周一了,补课的那些个想来又是要起早了,而今天他们又干什么了呢?代倾干什么倒是已经在语冰的掌握之中了,但也是不完全掌握,只能说是每天能见到他了,每天语冰与岩儿都会吃到他做的蝉蛹,甚至是在岩儿要求也要同去的时候,代倾说可以是可以,不过那里蚊虫比较多,腿得不停地走动,且还有一种能刮人腿的,一过一道口子,最好是穿上长裤,岩儿一听到这些个,便打消了去的念头,她的腿可是又白又胖,从没受过那种罪呢,送去让蚊子咬,还是算了吧,她自己还不知是想吃谁的肉呢。
也许这才是代倾真正想到达到的效果,又免得人起疑心又能吓得人自觉主动地打消了尾随她的念头,语冰自然也是不愿意去的,不只是自己没那么无聊,而且终觉那是个浪费时间的苦差事,哪有人没事找事的,况且每天不是都能吃上吗?所以在岩儿要求语冰与她同去,骑个电动车尾随,不想呆了就回来时语冰没有答应。
真困啊,也真是的,人为什么会那么困呢?语冰是想赶紧上床眯上一会的,昨晚好像还在梦里见着了代倾,虽然代倾并没有说话,但是却牵了她的手,走进了那片捉蝉蛹的小树林,果如他所描述的那样,那片树林很大,有个老太太拿手电筒本是照着了一个在树上的知了,却不成想被他的一个朋友快速几步冲上前捡去了,以致于当他骂他不要脸时,那朋友说是前几天自己不就是一个蝉蛹被人给抢去了?当代倾说一个老太太半天照着一个容易吗?朋友却说这逮蝉蛹就得快、准、狠,还得加上个不要脸,没有这几样,那就等天上掉馅饼吧,可是这样的好事又怎么能可能呢?语冰跟在代倾的身后走,可是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现他嘴里所说的朋友的影子,难不成这么久以来他一直都是在骗她?可是即使没有朋友,那蝉蛹总错不了吧?果见他不是地逮着了一个,而且见有被归灯光照后落在地上的,他就直接放根竿子在那附近一头握在手里,等那蝉蛹爬上了枝干,迅速地出手捏住它,一个遗漏的就完全进了他的瓶子里去了。
他还给她介绍了有的聪明的蝉蛹被照后会选择立刻从树上呈自由落体下落到地上的树叶上,这时由于天黑的缘故,它再来个装死,所以任谁也是捉它不住了。可见蝉也是有了对付人的绝招,不出手但学会了防卫,不过想来防卫也有过当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