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语文老师进班得知尔康是新的班长时,便笑着说,“哦,我原先带的那个班里有两个紫薇,请问你是不是在《还珠格格》播出那年出生的呢?”他大概也是老得忘记了年代了,语冰记得那部剧热播的时候自己应该快是要小学毕业了的吧?具体什么年代,语冰也是不记得的了,除非百度,只是学校原则上还是不让带手机的,有本事带进去还不被老师查到的,那是真本事,不过语冰不敢冒这个险,这种事如果没有岩儿的那些别出心裁和诡计多端的想必都是没有办法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的。
只是这回,语冰也学得聪明了,那就是用自己的微信号加了新班主任的号,反正他也分不清真假,这样还能偶尔第一时间获悉一下家长群里的消息,再也不用去蹭岩儿的了,还得被她得意洋洋地奚落一翻,其实这也是吃一堑长一智,说到底还是跟她学的,也许好的没学到多少,这些奸猾之事还是多少受到了一些耳濡目染,毕竟语冰也不是多笨的人,有些事用不着耳提面命也知道个所以然。
只是当看着群里静悄悄的,语冰不由怀念起原先的班主任来,可惜那老班现在又带的哪个班级了呢?其实人家才一点不可怜,语冰想拥有一份在大学任教的工作目前看来还是不大可能的,而老班只等着过几年退了休拿着高额的退休金等着颐养天年了呢,这谁又比得了呢?如果同为老师,拿母亲与老班比,那便犹如拿天上的老鹰与蹭地飞的小家雀相比了,这份量其实根本就不用比一目了然的,就如苏轼禁不住问幕士,“我词比柳词何如?”对方说,“柳郎中词,只好十七八女孩儿,执红牙拍板,喝,‘歌舞剧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执铁板唱‘大江东去’。”结末是公为之绝倒,虽然柳永有“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但这也仅止于妓女对于柳永的爱,而柳永的骨子里想必也是有诸多的不甘心的吧?或许他更期待于有苏东坡那样的佳作,只是也许不是写不出,而是终究没有那种心境,想来写出也是会被别人诟病的,所以干脆就罢笔不提那一篇了,毕竟文人特别是相当有才的人骨子里都是孤傲的,既是不得志,那就干脆也别无病呻吟了,就在妓女堆里一样留得自己的名声,好的词不都是要妓女来唱的吗?只是她们更喜的则是唱有情人给她们自己写的词,岂不更乐呵?所以柳永的诗作之所以比别人的流传更广,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他是分文不付地有人替他做了广告,世间事又有哪一样有这样的效应,别人最后羡慕嫉妒的往往是最初他们所不屑的,这怨不得别人,关键在于自己放不放得下身段,别心里想的与嘴里说出口的完全就是天南海北的口是心非的假斯文,用安易如的话那就是假正经。
天气预报想来有时也是骗人的,且说昨晚报告的夜里最低气温19度,可是且不说一开始上床的时候那天气炽热得让岩儿吹着风扇到半夜,而且语冰是一夜过来身上啥也没盖也没觉得冷,如果放在天气正热的时候,空调在夜间别说是打在19度,就是打在25度上那都是要盖上一层薄被子的,若是打在19度上那岂不是要与冬天作比了,所以语冰认定这气温也是被误测了,还是有人故意要骗得人们有一种进入秋天的假象的呢?
只是这一夜,语冰睡得并没有多安稳,原因是自己再次失眠了,差不多凌晨一点的时候也许是岩儿被她着急拍打床头的木板给吵醒了,于是岩儿起来去了下卫生间,回来看语冰在床上做着那种可以让自己疲劳的甩腿动作,上上下下的,岩儿就站在门边笑看着语冰,“怎么,失眠了?”语冰其实是先听到她起床的动静假装在床上不动的,谁知她又悄没声息地站到了门边,于是很生气地,“管你什么事,自己睡你的觉去。”语冰也是不想浪费自己宝贵的睡眠时间,想着赶紧让自己疲劳起来以便赶快进入睡眠,毕竟第二天早上不到6:00就得起床的,那闹铃可是不管谁夜里睡没睡着,而只是到了点就要吵闹个不停的,学校也不会因为某某某夜里失眠了而放她假的,即便就是白天困得要死,也只能去学校的教室里用手把那重重的头单手支着,与老师玩着捉迷藏,若是谁不幸被老师逮了个正着,那少说也是有着1000字的自我检讨等着自己去完成,如果解剖自己不够深刻,说不定还得重写,可是老师布置的那些作业还得同样在有限的时间里完成,它们更不会去看谁的情面,自动帮你完成,更不会有这样的好心人来替你抄写,所以这一连串的倒霉事如果细想起来是很让人后怕的,所以语冰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而只是一个劲地继续甩着腿,终于岩儿站在门口有些讪讪地,“我从来就不失眠。”语冰什么都没有说,她自觉也是无趣,很快地走向自己的床不一会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这个没心没肺的果真是上床就着,她到底是有着什么魔力呢?难不成还是枕头不同于旁人的?”语冰这样想着,但不一会她的头脑也就开始犯起了迷糊,果真,疲劳容易使人睡着,下半夜,她果真也不再失眠,当闹钟响起的时候也不至于那头沉得在枕头上抬不起来。
昨天已经过去了,新的一天又来临了,昨晚就看过了天气预报,今天最高气温是29度,看来今天不会太热了,一早上的风就从窗户里直吹进来,让人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看来昨天的预报想来只是为着今天作铺垫的,仪器不会有错,错的往往只是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