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身,捡起他脚边的拐杖,再交给他的手中,看着他接过,然后坐下,“我还可以再告诉薜先生,爸爸他之所以会建立明启,也不是为了让明启在将来的某一天里落入到你的手中,而是为了在将来的有一天,能让我帮他保住他想要保住的人,和我自己必须要保住的人!”
收起对他的惧意,看向他,“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会相信?”对欧阳京的话,“我是他的爸爸,他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在这里指手划脚!”薜家仁又变回了刚刚的态度,一如他在薜明礼在生前一直的态度!
听见薜家仁终于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他的身份,欧阳京就在他的面前,重又将右腿交叠于左腿之上,二朗腿一翘,“对,您的确是他的父亲!”更是在他的话落后就已经重重地点头,像是承认了他的话一般。但是,嘴角勾起的嘲讽笑意,“您可不仅是他的父亲,还是一个逼着他娶他不爱,然后让他和他爱的人不得不从此天各一方,还逼着他不得不从此出国,最后还一个人不得不死在那冰冷冷的法国的好父亲!”对他的称呼从“薜先生”变成现在的“您”,更是极尽了对他的讽刺!
欧阳京的笑,欧阳京的话,还有欧阳京的嘲讽,都让薜家仁已经有了皱纹的脸胀成了猪肝色!
面对这样的一个人,想着他过往所做的种种,“薜先生,既然你都上门造访了,那今天我们大家就把话给挑明了说吧,对你,明启不会交给你,对爸爸,我更是会保住明启,所以,你最好不要把什么歪主意动到我的头上!这,是我给你的一个忠告!”
“你!”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不仅没有从他的手中夺回到东西,现在还被他给呛了回来,甚至还被他给了自己,听似忠告,实则警告的威胁,这还是薜家仁这几十年来在一个年轻人面前受过的仅有的一次奇耻大辱!
“薜先生,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了!你的手段,在明启回国的三年里,我就已经领教过了。现在,你的人既然出来了,也就再也用不着摇控指挥了,不过,你最好不要留给我出手的机会,或者是让我抓住你把柄的机会,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在这一次进去之后,还有没有机会在死前看见外面的阳光!”
站起身来,笑意扬中,“哦对了,我都差点就忘记提醒你了!”想起那个小妮子不得不被胡敏催眠的原因,还有那个已经躺在了地下二十二年的人,“你也可以找那个男人合作,他可是还欠着顾西宁一个妻子,欠着顾亦如姐弟俩一个母亲,欠着顾老爷子一个媳妇儿,欠着顾家一条人命呢!”笑意加大,“薜先生请!”按响内线,听见秘书的回答,“进来帮我把薜先生送下楼!”
心中的想法被看穿,薜家仁从沙发里站起身来,然后将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拄,在“哼!”声中,和刚好进来的秘书一起,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看着那道开了又关的门,薜家仁虽然走了,但是欧阳京知道,他和他之间的较量,只要他不放弃,那么就得继续,直到输赢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