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入主焚阁,血雨腥风(3)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久怵潇冷冷的说道。
那人听到她这么说,心下一片慌乱,强装镇定的说:“少主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到底是谁想将你置之死地吗?”
“甾三,你是想要背叛主人吗?难道你忘了是谁将你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甾二怒目圆睁,一脸震惊且心痛的看向甾三。
“我欠主人的,该还的早就还了。我还有家人,我想要活着。”甾三回身一脸决绝的说道。
“你会遭天谴的,你和那个女人一样,都会不得好死的。”甾大愤怒的嘶吼道。
华清上前,一道灵力击打在锁住甾大的灵锁上,厉声叱道:“他比你识时务,再敢口出恶语,我就让你现下去见阎王爷。”
室内一下安静了下来,只留下甾大痛晕过去残留的呻吟。
甾三看到甾大的惨样,额上豆大的汗珠开始不断地往下流,哆嗦着爬向久怵潇的方向。
“少主,少主,我等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阁主指使的,不关我们的事。”
久怵潇摸了下袖口,慢条斯理的开口道:“阁主?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久弦可是有两位阁主呢?”说完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久夯轩,继续开口道:“万一说错了,那可是于谁都不利。”
久夯轩被久怵潇那一眼看得有些发毛,苦笑的一下,转身朝着甾三冷冷的说道:“阁下,开口可需要谨慎些,莫不要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冤枉了好人。”
甾三慌乱的连忙改口道,说道:“是尘阁主,是他,是他派我们来的。”
“他派你们干什么,说清楚。”久怵潇玩弄着自己的那把墨匕,淡淡的开口道。
甾三看到久怵潇亮出那把墨匕,一口气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恐怖的记忆又再次袭卷脑海。
他清楚地记得,晚宴之上,久怵潇就是用这把墨匕将他们在一招之间毙命,独留下他和甾大苟延残喘。
他至今有一点不明白的地方就是,既然少主取他们性命如同囊中取物,为什么不将他们一起处理掉,反而摧毁其魂盘,留下一条狗命。
想到这,甾三恍惚间想到了什么,看来少主应该是早就得知了阁主的阴谋,故意入套,留下他们则不过是为了指证阁主。
瞬间有了些底气,镇定的开口道:“少主,你是想让我指证久耽尘吧!”话虽是疑问,语气却尤为肯定。
久怵潇笑了笑,凌厉的眼神射向甾三,嘲弄的说道:“看来是个明白人,还没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那我的家人和我的性命……”甾三有些得寸进尺的继续追问道,脸上稍有些得意,仿佛自己拿捏住了久怵潇的要点。
久怵潇冷笑一声,淡淡的开口道:“我问你,只是问你,并不代表有求于你,懂?”
甾三敛了敛脸上的情绪,有些不知所措,心中嘀咕道:“难道我猜错她的心思了。”
“我喜欢识趣的人,对于不识趣的……”久怵潇话说半句,让甾三的心提了起来。
她倏地丢出手中的墨匕,定在了甾大的灵锁上,痛晕过去的甾大被这一击,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身体犹如千军万马践踏而过,每一个毛孔都如同烈焰炙烤而过。
甾三的身体颤了颤,哆哆嗦嗦的立马启声说道:“尘阁主当初吩咐我们,务必要在晚宴之上杀死您,不得出一点差错,其他我们一概不知。”
“你们是怎么进到漓宫的。”久怵潇冷声问道。
“甾二,告诉我们,我们只管在漓宫右侧的竹林等候,晚宴即将开始之前,会有人来接应我们进场。”
“接应你们的人是谁。”久夯轩接着久怵潇的话继续追问道。
“不知道,他穿着黑色的罩衫,整个脸部被长帽遮住,但听声音应该是位年轻的男性,他从头到尾只说了两句话,语气很粗狂,霸道,叮嘱我们只可成功,不能失败。”说完就沉默的带着我们入了场地。
“当时宫内只有几位侍女在布置,都是他的人,我们在他的指令下,集力设下一层隐形的结界,就算灵启境的初入者,大意之下,也不会察觉出来。随后,我们便隐匿了气息,深处结界中,坐等轩阁主伸手示意行动。接下来的事少主你也知道了。”
甾三说完,眼神有些胆怯的看了座上的久怵潇一眼,生怕那狠戾的主,一不高兴,将他击杀。
甾大醒来便听到甾三将他们此次计划和盘托出,更是出卖了他们的主人,喉咙一口血腥味涌上来,一下子没忍住,喷洒出来,染红了阴冷的地面。
“甾三,你这个叛徒,主人是不会饶过你的。你的家人也不会好过的。”甾大阴森的诅咒道。
甾三听到甾大提到自己的家人,身体僵住了,心中一片后悔,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在上件任务完成后,带领家人退隐,就不会有现在的灭门之祸了。”
“这般忠心,我要是不成全了你,岂不是显得我不知趣。”久怵潇脸上闪过一抹残酷的笑意,还没等久夯轩等人看清她究竟是怎么出手的,就见困住甾大的灵锁出的结界破了一个大洞,上面的灵力渐渐消逝,最后归于黯淡无光。
再往地面上看去,饶是久夯轩和甾三这等死人场里没少出入的人,看的头皮阵阵发麻,他们全身的血液都在看到甾大死相的那一刻,停滞了循环,呼吸也在那刻停滞了。
华清匆匆瞥了一眼,就慌乱的立马低下头,不再去观看,但就那一眼,已经足够令她久久不能忘怀。
血肉翻飞,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森白的骨架在阴暗的光线下,隐隐流淌着温热的血液,舌头被剜下,丢在一边,仔细看的话,还能感觉到尚有一丝跳动,整个面部则像艺术品般被分割成条状,滋滋冒着血气。
都说久弦的炼尸室是最恐怖的存在,但眼下久夯轩却觉得和久怵潇的动刑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
这位少主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才能做出这样的举动,而她,此刻静静的坐在那,面无表情的擦拭着她的那把墨匕,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于她来说,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宰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