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初生看了一眼因为漂浮在半空中所以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杜离,护了护怀里的阮绵绵。
“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你提议的去抓蛇王吗?”杜离怎么可能乖乖让开。
“哦?我不也说过不要也罢吗?你们怎么不听?”初生挑了挑眉。“难不成我让你去死,你也去吗?”
杜离一愣,虽然初生用的是开玩笑的口吻,但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话里的杀意。
“都是些修为不过两百多年的紫藤蛇,这都搞不定。”趁着杜离愣神,初生又嘲讽了一句就抱着阮绵绵跳出了花丛。
“你…”初生速度很快,杜离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离得老远了。
“都是我的错,怪我太大意了。白澌你醒醒啊。别吓我。”此时此刻的杜飞镜可没有心思去追究什么,她只希望白澌能够醒过来,可偏偏她会的治疗灵术和阮绵绵用的丁阶灵术没什么区别。
“对不起,对不起……白澌,睁开眼看看我啊。”眼泪模糊了杜飞镜的视线,可她没空去擦,她的双手都在给白澌进行着治疗。
可无论杜飞镜如何呼唤着他,白澌的双眼依旧紧闭着。
“三哥哥,让老师来救救白澌好不好?”几近崩溃的杜飞镜突然想起来他们还可以召唤老师寻求帮助。
不过杜离犹豫了,他不愿意浪费这一次机会。
“他不会有事的。你别忘了在修炼塔里是不会真正死去的。若他支撑不住传送出塔,自然会有老师来照顾他的。”
杜飞镜不可思议地看着杜离,她第一次觉得自小一起长大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杜离是如此的陌生。
“可是一共有三次机会,只用一次来救救他不行吗?”杜飞镜嘶吼着质问杜离,就连远处的一人三兽都听见了。
“飞镜,莫要任性。”然而杜离只是皱皱眉,没有丝毫的动摇。
“你不给我,我就自己抢!”杜飞镜对杜离动手了。
看到杜离和杜飞镜打了起来的阮绵绵吓了一跳,这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她的预期啊。
“哇。没想到平时一直跟在哥哥后面的小公主会因为另外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哥哥动手。”芘芸早就看不惯杜离了,现在连平时一直护着他的杜飞镜都跟他反目,她开心得不得了。
“老大,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们有条正在蜕皮的紫藤蛇?”溪风对这些家务事可没有兴趣,他更在意为什么自己的老大会帮助人类。
“成大事者可不能光顾眼前。”初生没有直接回答溪风的问题。
见初生故作神秘,溪风也只能将疑问压回心底。不过这句话也让他安下心来,老大果然不可能帮助人类对付灵兽的。
不过转眼初生心疼阮绵绵的模样又让溪风怀疑起狼生来。
“刚才有没有摔疼?”初生亲了亲阮绵绵磕破了的那只小手。
“你太紧张了啦。这点小伤一下子就好了。”阮绵绵握了握拳,再张开时手上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
“是他们不知好歹。”初生眼眸中又闪过一丝阴霾。
“你看她着急得连自己亲哥哥都打,推我一下算轻了。”阮绵绵真没想到杜飞镜会为了白澌会对杜离动手,她也没有想到杜离会为了保留一次求助机会抛弃白澌。
杜飞镜失去了理智,攻击起来毫无章法,而且灵力,滞空能力都没有杜离强,在这场对战中已然处于劣势。
“杜飞镜,闹够了!”虽然能够招架,但密集没有间隙的攻击也惹恼了杜离,一根土柱破土而出直接击飞了杜飞镜。
重重摔在花丛中的杜飞镜明白自己和杜离之间的差距,她也不可能真的伤到杜离,这场架她一开始就输了,可是她真的很想救白澌。
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和弱小,杜飞镜爬起来,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
将白澌的手搭到自己肩上,吃力地将白澌半拖半抗地拉起来。
“你不救,我自己找人救。”
她刚刚签订契约的灵兽还在蜕皮期间,现在能够依靠的人只有她自己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杜离也没想到这白澌在杜飞镜心中竟然占据了那么重要的位置。
杜飞镜没有回答杜离,一步步将白澌带出了花丛,似乎已经铁了心。
难道就连杜飞镜也要离开他们这个团队了?
“四公主殿下!”阮绵绵可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而且算算时间白澌应该苏醒了。
“怎么?连你也想拦我?”杜飞镜顿了一下脚步。
“不,不是。你一个人多危险啊。好歹大家一起啊。”阮绵绵知道自己在说一些很愚蠢的话,可她只是要引得杜飞镜和她争论从而争取时间等白澌醒过来。
“呵,一起?你们谁来?”果不其然,杜飞镜冷笑一声,停下来看着他们。
冰冷质疑的眼神让芘芸都忍不住别开了眼睛。
“我跟你一起去。”阮绵绵让初生放下她,跑上前拉住了杜飞镜。
“你?你除了会依靠男人你还会什么?”杜飞镜想甩开阮绵绵,哪想阮绵绵竟然抓她抓得死死的。
“你什么意思?”阮绵绵没有说话,初生就挡在了杜飞镜面前。
“看,有什么事就会有男人站出来替你说话。”即便在初生的低气压面前,杜飞镜也没有惧色。
她也不想这么说,可心中的绝望和愤怒无处释放,让她忍不住迁怒于他人。
“但是至少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啊。”阮绵绵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反驳杜飞镜的话,毕竟就她的表现来说却是是一直在依靠别人。
眼看着初生的脸色越来越黑,阮绵绵心里也焦急起来。
怎么白澌还不醒过来,要是他还不醒过来,初生要和杜飞镜打一架她可怎么拦?
“她要走就让她走。”杜离看不过一群人在这里拉拉扯扯。“你想走你也尽管走,但是你走了就别再想踏入皇室一步。”
听到杜离的话,阮绵绵手上的力度松了松,张了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呵,放手吧。”察觉到阮绵绵的手放松了,杜飞镜一下子就甩开了阮绵绵。“贪慕虚荣。”
这四个字没让阮绵绵难堪,反而让初生一下子爆发了。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初生掐住杜飞镜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白澌也再度摔倒在地。
“初生!你放手!”阮绵绵连忙要掰开初生的手,只是初生的力量哪里是她比得上的。
杜飞镜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