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殿下,属下已经没事了。”被红着眼眶的杜飞镜照顾,白澌有点不自在。“对了,契约成功签订了吗?”
杜飞镜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就好。”不善言辞的白澌在尴尬地说了三个字后也找不到别的话可说了。
“你以后再也不允许不顾自己安危来救我。”沉默了好一会,杜飞镜才开口说道。
“保证殿下的安全是属下的职责。”
“这是命令!”
杜飞镜瞪着白澌,自己却涨红了脸。
“属,属下遵命。”看到红着脸的杜飞镜,白澌一愣,结结巴巴地应了下来。
“其,其实,属下在修炼塔里死了也只是传送出塔而已,殿下不需要这么紧张的。”白澌虽然昏迷了,但是他看到杜飞镜竟然呵斥杜离,多少也猜到了两兄妹之间发生矛盾了。
“无谓为了属下这种人,影响殿下兄妹之间的感情。”
“那种无情无义的人才不是我的三哥哥。”之前杜离打伤徐大树,她还可以当成是刚刚吸收完灵草控制不好灵力。
可现在,她哭着哀求他,他竟然连一次求助机会都不肯用来救白澌,这个人一定不是她的三哥哥,只是一心只有自己的三皇子杜离罢了。
“我和他之间还有兄妹感情吗?他已经变了,是我太天真还抱有一丝幻想。皇室之间哪里有真正的亲情。这次他对你见死不救,下次就会对我见死不救。”
如果说以往杜飞镜的眼里是一汪水,现在那汪水已经变成坚冰了。
杜飞镜不喜欢杜离了,白澌却高兴不起来。十几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他只害怕杜飞镜又进入另外一个极端。
不过对于杜飞镜的感情事,他的立场也不允许他干预,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他所能护她周全。
杜离说得对,他太没用了,不过是区区两条紫藤蛇就把他弄得如此狼狈,以后若是再往森林深处走,遇到更厉害的灵兽,他要如何保护杜飞镜?
白澌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握紧了拳头。
今晚,他一定要去搏一次。
“你的伤真的还好吗?不如我们出去找人治疗一下吧。”杜飞镜见白澌握紧了拳头,还以为他是为了克制疼痛。
“不用。”白澌有些激动,出了森林,他还怎么找机会去见叶赤天?
看到杜飞镜有些吃惊的脸,白澌才发觉自己失态了,着急地解释道:“属下真的没有大碍。属下还想变得更强,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殿下。”
“呵呵。”杜飞镜扑哧一声笑出来。“我才不要你保护。”
“殿下不要白澌了吗?”杜飞镜的话让白澌慌张得要给她跪下。
“哎,你别动。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杜飞镜连忙阻止白澌。“你要变强,我也要变强,我可不是那种一直要靠人保护的人。”
“现在在皇室里,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了。所以你也要活得好好的,决不允许你为了保护我连命都不要了。”杜飞镜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和孤寂,但很快就被淡漠掩盖过去了。
“属下遵命。”话说到这个份上,白澌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在心底暗暗地担心着杜飞镜。
“唉,人类真的好复杂啊。”在一旁看戏的芘芸托着腮帮子感叹道。
“这个杜飞镜之前那么护着杜离,结果为了白澌和杜离打架。白澌明明就喜欢杜飞镜,结果杜飞镜不喜欢杜离了,他却不开心了。真是搞不懂。”
溪风没有芘芸这么八卦,他的注意力可全都被芘芸脸上精彩的小表情给吸引了。
“还有绵绵,刚才那样被人侮辱都不反驳。如果是我肯定忍不了。”芘芸皱了皱小鼻子,突然提高了音量。“你说她不会是反驳不了吧?难道她真的只是利用爷爷,把爷爷当靠山?”
“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吧!”溪风连忙捂住芘芸的嘴,这样的话要是让老大听见了,他们都不知道怎么死。“你觉得老大有那么蠢吗?别人对他是真是假他会感觉不出来?”
“说的也是。”芘芸点点头,而且阮绵绵对她一直都挺好的,她这样怀疑人确实挺不对的。
不过,溪风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了小九九。
自从老大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之后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他也不确定他还有没有这些基本的判断力了。
但是,溪风自己暂时也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了他真的感应不到阮绵绵有多少灵力却能迅速给他治疗好所有伤口之外。
不过,阮绵绵和老大几乎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就算阮绵绵有什么秘密,也不可能瞒得过老大的。
刚才老大的脸色那么黑,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溪风朝阮绵绵和初生那边看了一眼,正巧看到初生亲阮绵绵的一幕。
嗯,果然是他瞎操心了吧。溪风悄悄翻了个白眼,在心里表达了对自己老大的鄙视之情。
休息了一个上午,白澌被紫藤蛇咬到而中的毒已经被自身的灵力代谢掉了,脸色好了起来,一直提心吊胆的杜飞镜总算真正的放下心来。
“主人,请主人赐名。”紫藤蛇首领也完成了蜕皮,游到了杜飞镜身边。
并不是所有灵兽都有名字,这条紫藤蛇就没有自己的名字。
“绝,你的名字就叫绝。”杜飞镜看着眼前这条两米长,手腕粗的紫藤蛇,眼神清冽。
“刚才弄伤白澌手臂的那条蛇,你去处理了。”
绝愣了愣,明明刚才说好和她签订契约的话,就饶他们一命,现在转眼就翻脸不认蛇了?
“不想对自己同伴动手?那你代替它去死吧。”杜飞镜眯眼,紫藤蛇额头处的印记开始发出红光。
“小的知道了。小的马上去。”见杜飞镜是真的想要它的命,绝马上应承下来,别的蛇死总好过自己死。
绝给了那条被钉在树上奄奄一息的紫藤蛇最后一击。
“殿下。”看到杜飞镜这个样子,白澌的担心更浓了,她以前不会这样赶尽杀绝的。
“你放心,任何胆敢伤害你的人,本公主都会让他付出代价。”杜飞镜没让白澌说出劝阻的话。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杜离的作为让她明白,没有人会帮她,除了她自己,她要狠起来,才能让周围的人忌惮她,不敢轻易得罪她,这样她才能保护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