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鲁王?这。。。。。。莫非乔儿是。。。。。。?”
同门们呆若木鸡,看着乔儿又看看步水寒,见步师兄一脸默认,这才明白当年的小道童就是凭着勤王有功而被封为外姓王爷的安鲁王之女啊!
“这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同门们惊艳不已,簇拥着这乔儿把她从花慕清身边请到了筵席上方位置上。
乔儿原来是安鲁王之女,她乔装打扮栖身在千珏门是为了避难。
如今,风浪过去,她衣锦而归,还露出了原本的娇美容貌,的确让人大为惊叹。
有了乔儿在,话题一下就转到了她的身上。
花慕清把饭吃完了。她便似乎只是来填肚子的。其他的事情,与她无干,
旁人也没有留什么过多的注意在她身上。
步师兄的眼光很温柔,可惜,再也不是看着她,却是落在乔儿的身上。
这八年,他们是不是神仙眷侣,风雨同舟?
而她只记得,步水寒离开师门前决绝与她分手的场面,这么一想,倒也不会流泪,只是心头,很是重重坠落了一下。
也好,她看来可以悄悄退下了。
“掌门。。。。。。我。。。。。。”花慕清跑到了掌门身边,掌门像是早就料到她要说什么了,摆了摆手,让她退下罢。
花慕清点了点头,安安分分出门右转离开了锦岳堂。
孤身一人走在幽幽小径上,她不禁回身看了看不远处的灯火阑珊,叹了口气,纵然是她,这样形单影只,终是会感到凄凉。
回了自己的屋子,花慕清关门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许是在筵席上喝了不少闷酒,她倒头就睡着了。
在睡梦中,她回到了多年前,那时候,步师兄还和她在一起。
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花开遍地的山丘上,他编了一顶花环戴在了她的头上。
“慕清,你以后一定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步水寒的眸子好像天边的星子,都是灼灼的赤诚。
“可是,慕清只想做步师兄的新娘子。我们拉钩,你定会娶我的吧?”
花慕清或许有些耍诈了,她欺步水寒少不更事,于是让他许下诺言。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忘!”
步师兄的手与她的小手紧紧勾在一块儿,后来,在他想来许是童言无忌,可对她来说却是不会忘记的相许。
小手勾过了便慢慢分离,就像那时候的诺言还有谁会认真去记?
突然,她的手似乎真的碰触到了一只手,一只骨节分明很有力的大手。
本以为是步师兄想要和她手牵手,却没想一下被反握在了掌心,扣住了手腕,很是霸道。
做梦都做得如此逼真,她不觉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眼角有滴热泪流下,顺着她的鼻梁一直淌到了唇角。
“步师兄,你攥疼我了。。。。。。”花慕清枕在瓷枕上,呓语。
她不是纠缠不休的人,可惜,与步水寒只是甫一照面,就连梦魇中都是那人的音容笑貌。
再让她牵一回吧,那段纯真的时光总是最好。
可那手越抓越紧,步师兄在眼前慢慢变成了如今长大后的模样,猛地把她拉了过去,很是霸道地将她拥紧?
好沉啊。。。。。。
花慕清躺在床上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梦越做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