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躺在热气腾腾的水中,周身雾气缭绕,韩景行困意袭来,闭上眼睛静享这一份安宁。
时间缓缓流逝,他意识昏昏沉沉,脑袋半是低垂着,完全放空自己。
可忽然,他猛地清醒过来,满身的困意顿消,涣散的瞳孔逐渐缩起,眼底深处已有怒意聚集。
身后之人不轻不重地为大公子擦拭着身子,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
将手里的帕子放下,抬手抚上公子宽阔的背肩,手指刚刚碰触到,身前的公子猛然掉转身来,牢牢扣住“他”的双手。
“是你!”韩景行一转身,便认出了身后之人。
眼前的搓澡小厮瘫坐在地上,被他牢牢扣住手腕,头上帽子掉落在地,露出一头青丝。
“他”哪里是什么小厮,明明就是个女子,而且还是韩景行今日见过的。
“可卿?”他沉声道出她的名字,眼神晦暗不明,让人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没错,韩景行身后给他擦拭身子的人,正是林汀蓉身边的二等婢子可卿。
可卿被忽然转身的大公子吓到,一时僵在原地,手腕被死死扣住,让她动弹不得。
经历短暂的僵持之后,她忽然醒过来神来,小脸微微扬起,露出纤长的颈项,好让大公子能看得清楚。
她深深望着大公子,俏丽的脸上露出害怕之色,颤着声音低声道:“大公子,奴婢来伺候您洗浴。”
此情此景,如此美人,大部分人看到后定是会把持不住。显然,可卿如此看待大公子的。只不过,这一次要让她失望了。
对于可卿的娇柔做作,韩景行看在眼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前些日子,在林家碰到一个晴姑娘;今日,在自己院里又遇上一个可卿。韩景行脸色漆黑,只觉得自己要去拜拜佛,去去身上的桃花。
好在汀蓉不在,若是被她知晓此事,她怕是要在林家待到生孩子那日了。
想到这样的情况,韩景行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再看可卿时,已经是视她如毒蝎。
连忙松手将人甩开,韩景行大声呼喊管家进来。
坐在地上的可卿被甩在地上后,稍微愣了一下,之后紧接着意识到了大公子的抗拒。她心中不大明白,可机会难得,她没时间多想,若是管家进来后,定会将她拖走,不再让她接近大公子。
一想到这样的情况,她哪里会放过这次机会。几乎是毫无迟疑地从地上爬起来,她快速脱掉身上的衣裳,跳落水中,往大公子身上靠过去。
韩景行先前是被晴姑娘打晕了,所以才会被近身,如今他清醒着,是万万不会让其他女子再接近的。
况且在水中,女子的速度哪能及得上男子。
韩景行火速从汤池中跳出,扯了屏风上的外裳穿起,似身后有鬼火追赶似的。
等他将自己过得严严实实,才回过来看水中的人。
可卿站在汤池中,全身被热水打湿,头发披散被背后,却没能遮住白皙的肩颈。
她自认为自己的美貌不输少夫人,所以觉得只要她舍得出去,就不怕大公子不上钩。
就算此时,韩景行在拼命逃离她,可卿却仍是没有意识到她的错误。
“大公子,您不想要可卿吗?”她说话的同时,眼里落下一滴泪来,脸色神色看着万分心伤似的。
可她不知,这一幕落在韩景行眼里,却让他觉得万分恶心。
甚至是之后将人解决后,韩景行立马吩咐下人换了汤池中的水,并好好洗刷了数次,他这才重新踏入浴房。
“公子。”守在外面的管家,听到公子的呼唤声后,随即快步赶了进来。
当他踏入浴房中,就看到站在岸边的公子,以及汤池中的女子……
咦,女子?公子的汤池中怎么会有女子!
管家脸色顿时不好了。
可卿没有想到大公子对她没有多给半分视线,等到管家闯入,她才彻底明白。
她身上未着寸缕,惊叫一声躲回水中。尽管被热水浸泡着,可她全身却开始微微颤抖。
“将人给我绑起来。”冷声丢下一句话,韩景行甩袖离去。
“大公子,大公子。”可卿在后面挣扎着呼唤两声,可韩景行却是毫不回头地大迈步离开。
直到板着脸的嬷嬷毫不留情地将她从水中拖出时,可卿才明白自己的处境极度糟糕。
大公子会如何处置她?是否会将她赶走?不,她是夫人派过来的人,大公子定不敢对她怎么样的。
如此想着,可卿安心不少,紧张的神色渐渐和缓,也不再挣扎,仍有嬷嬷们将自己驾着走。
“疼,你们慢些,莫要弄青了我。”被嬷嬷弄疼了手,可卿抱怨一声。
听到她的呼痛声,嬷嬷们对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真是个蠢人。死到临头,不知道想想如何救自己的命,反而是在乎这点疼痛。
哎,真是无药可救。
(改)
当他踏入浴房中,就看到站在岸边的公子,以及汤池中的女子……
咦,女子?公子的汤池中怎么会有女子!
管家脸色顿时不好了。
可卿没有想到大公子对她没有多给半分视线,等到管家闯入,她才彻底明白。
她身上未着寸缕,惊叫一声躲回水中。尽管被热水浸泡着,可她全身却开始微微颤抖。
“将人给我绑起来。”冷声丢下一句话,韩景行甩袖离去。
“大公子,大公子。”可卿在后面挣扎着呼唤两声,可韩景行却是毫不回头地大迈步离开。
直到板着脸的嬷嬷毫不留情地将她从水中拖出时,可卿才明白自己的处境极度糟糕。
大公子会如何处置她?是否会将她赶走?不,她是夫人派过来的人,大公子定不敢对她怎么样的。
如此想着,可卿安心不少,紧张的神色渐渐和缓,也不再挣扎,仍有嬷嬷们将自己驾着走。
“疼,你们慢些,莫要弄青了我。”被嬷嬷弄疼了手,可卿抱怨一声。
听到她的呼痛声,嬷嬷们对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真是个蠢人。死到临头,不知道想想如何救自己的命,反而是在乎这点疼痛。
哎,真是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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