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山寨
作者:划过忧伤温柔      更新:2019-08-18 01:22      字数:2782

于是,老王邀请狗剩他们前去焦古山山寨入伙,狗剩等人也是正好没地方去,便欣然答应。

狗剩等三人也上了马车,这次就由老孙驾车,快马加鞭,往前奔去。

一路之上,几人开始各报家门,狗剩等人也都说了自己的姓名,那老王也说了自己和老孙的姓名,原来,这个老王叫王富贵,原来是城西的庙下的一个村庄的,乃是给地主打长工的,由于那地主生性刻薄,吝啬,对待长工根本就不当人看。

正值灾荒之年,收成欠佳,地主便愈加减少长工们的伙食,弄得长工们都根本没有力气干活,地主还打骂长工们偷懒,放恶狗咬人。

王富贵和几个长工合伙晚上把恶狗打死,吃了一顿狗肉大餐。

第二天,地主发现狗没有了,便怀疑长工们把狗打死了,将数十个长工关在一间房子里,非要大家说出是谁杀了他的狗,否则,就不给饭吃。

王富贵忍无可忍,和几个长工一起,拆了窗户,和狗腿子们干了一架,也把地主打了一顿,便扬长而去。

地主报官,说王富贵他们造反,惹得官府派人到处抓他们,他们也是被逼的没法,这才跑到焦古山入伙做了趟将。

老孙本名叫孙林,他的情形和王富贵差不多,都是穷苦人家出身,都是被生活逼得无法生存,这才出来当了趟将。

走了一阵,大路逐渐变得崎岖起来,路两边的山也逐渐高耸起来,原来已经进入了山区。

天擦黑的时候,终于来到了一座山前,在前方的上山的路中间,修了一座牌楼,说是牌楼,其实也很简单,用修剪成型的石头,和着泥巴,垒了两丈来高,中间留了一道门,用木材钉了障碍门,阻挡过往的车马以及行人,这就是所谓的寨门了!

这时,前面忽然跳出几个大汉,叫道:“什么人?停车检查!”

老孙一拉缰绳,“吁”了一声,三匹马朝前又跑了几步,又加上老孙踩了脚刹,马车这才停了下来。

老孙跳下马车,对面前的一个汉子道:“郑兄弟,我是老孙!”

那个郑兄弟乃是把守寨门的头目,一看到老孙,便说道:“原来是孙当家的,怎么?就你一个人?”

老孙道:“这次是我和王当家的一起公干,去县城里采购了一些东西,这不,刚刚回来!”

老王也跳了下来,说道:“郑兄弟,怎么?我们的马车还要检查?”

那郑兄弟道:“哪里哪里,王当家的和孙当家的都是自己人,不用检查了,来人,放行!”

于是,寨门打开,老王和老孙都跳上马车,继续朝山上奔去。走过寨门时,老王对郑兄弟道:“郑兄弟,改天哥哥请你喝酒!”

那郑兄弟道:“不敢麻烦当家的,有空再说吧!”

两人“哈哈”大笑,马车逐渐远去。

山路愈发陡峭,不过,这马车还能够过去。又往前行得两三里,峰回路转,前面出现了一个由高大的寨墙围着的寨子,相信这里就是焦古山山寨了!

这时,马车已经到了真正的寨门前,这里的寨门乃是吊桥,放下就可以进去,拉起来就进不去,这吊桥乃是安在寨墙半腰的地方,放下时,刚好成一个坡度,可以进人,或者是马车之类。

如果拉起来,那么,吊桥就和寨墙混为一体,四处均无进入的通道。

看来这设计山寨的人,确实也是个人才。

老王和老孙跳下马车,叫道:“寨上的兄弟,把吊桥放下,我们回来了!”

这时,狗剩和二愣子,小翠都跳下了马车,在地上活动筋骨。

寨墙上出现几个人影,看了看下面,说道:“原来是王当家的和孙当家的,对了,还有几个是什么人?”

老王回头一看,原来狗剩他们也已经下车了,于是,老王便道:“这几位是新来的,快开门吧!”

那几人点点头,指挥手下放吊桥,只听得一阵“吱扭扭”的声音,吊桥缓缓地落了下来,刚一落定,老孙便驾着马车,驶了进去。

在寨子里停好车,早有马夫过来卸了马车,牵到后面去喂草料,老王和老孙便带着狗剩往一座巨大的大殿走去。

这里原来是一座寺庙,也不知有几百年了,殿堂还算完好,后来附近的百姓们走投无路,便占据了这里,做了趟将。

这里几经修葺,终于有了现在的规模,当然,这里的趟将也是换了好几茬,才轮到了现在的寨主南霸天陈浩东。

现在正值晚饭时刻,那座大殿的匾额早已不知所踪,现在上面有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写着“聚义厅”三个大字。

现在的聚义厅中,数十个有身份的山寨头目,都坐在两边,大殿中最上首的地方,也就是原来供奉神像的地方,神像早已不知所踪,现在,那里有一把虎皮交椅,一个粗犷的汉子就坐在那里,他就是南霸天陈浩东!

老王和老孙带着狗剩等人进了聚义厅,两人抱拳施礼道:“大当家的,我们回来了!”

南霸天道:“老王,老孙,你们回来就好,对了,先坐下,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说着话,指了指右边的一张桌子,示意他们坐下。

老王道:“大当家,我们这次进城采购药材,还好官家没有发现,一切都还顺利!”

南霸天哈哈大笑,说道:“只要他们不发现,我们迟早都要攻进临汝县城的,以后,这临汝县范围内,就都是我南霸天的天下了!”

老王道:“大当家的,我们在县城听到了一个十分轰动的消息,城东小张庄的财主周海波被人杀了,现在县城里到处都是通缉令,通缉那杀了周海波的人!”

南霸天摸了摸颌下的短胡子,说道:“哦,这个周海波我也听说过,是个十分吝啬,凶狠的人,对了,那个敢杀周海波的人,一定是个英雄!”

老王道:“大当家的,那个杀周海波的人,我已经把他带来了!”

南霸天一听,倒是来了兴趣,他笑着说道:“在哪里?我倒想看看,这个人到底长得怎么样!”

老王一指狗剩,说道:“就是这位英雄!”

南霸天顺着老王的手看去,只见一个约有二十来岁,身体壮实,目露精光,脸上带着一丝自信的年轻人,正在不亢不卑地站在那里。

南霸天道:“这位好汉高姓大名?”

狗剩道:“不敢当,山野之人,说不上什么高姓大名,我姓张,名狗剩!”

南霸天道:“听说你杀了周财主?”

狗剩道:“是的!”

南霸天道:“为什么?”

狗剩道:“他抢我妹妹,打死我父亲,我不杀他杀谁?”

南霸天道:“张兄弟能不能说得仔细点?”

狗剩便把他杀周财主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末了说道:“我们也是走投无路,这才想着来投奔大当家的,希望大当家的能够收留!”

南霸天道:“好,没问题,张兄弟,就凭你的这份胆量,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从今以后,这焦古山就是我们共同的家,只要我陈浩东有一口饭吃,就不会让大家挨饿!”

狗剩道:“多谢大当家的收留,我兄妹感激不尽!”

南霸天道:“自家兄弟,说这些干嘛,来人,上酒肉,我要为张兄弟接风洗尘!”

不一会儿,便有人端上来了一盆肉块,现在兀自在“咕嘟嘟”地冒着热气。

南霸天道:“张兄弟,让你的兄弟,妹妹都坐下,我们一醉方休!”

老王和老孙也早已坐下,狗剩和二愣子,小翠,找了一张桌子坐下,那盆肉便端到了狗剩的面前,接着,又有人搬来了一坛酒,拿了几只大碗,拍开泥封,“咕咚咚”倒了几碗酒,顿时,酒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