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南玉权,全没想到的是,她这个平时不吭不响的,三皇女,竟然,会跳下水去救个下人。
这孩子确实,善良的很,她微不可察的一丝笑意,任谁都察觉不出,但是她心里是有一丝喜悦的,对南宫婉的赞许。
不过,她只当没看见原路返回。
“母皇,三妹她不好好上学习武课,在这里玩耍厮混,多耽误了上课时间,您一定得好好管教她,禀告皇祖母。”
“那你跟母皇说,你不在课堂上,你在此作何?”
“我……”
南宫枫,一时间语塞,但是很快,就想出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是过来找我三妹的,是习武课的老师让我来的,三妹上课迟到,我过来找她过去上课。”
“可,我刚看你像是在那里坐了许久的样子,站起身来,是准备叫你三妹就上课”。
小孩子家家的把戏,哪能逃得过女帝的眼睛,南宫玉权,怎会不清楚,南宫枫,这明明就是躲在那里看一出好戏,也不打算伸出援手施救。
但是现在又,在背后告状捅刀子,恶语相向……
“是母皇英明,儿臣,是打算站起身来去叫三妹上课。”
南宫玉权,看南宫枫,左扯又扯,就是不肯说实话,心里有些不高兴了。
“建皇家书院,让你们读书学习,懂得礼仪礼法,我不知你可在这儿学到了什么,师傅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好了,你回去抄写弟子规,抄写,三字经50遍。”
少年时的那一件事,让四个人都记忆犹新,在挣扎到绝望时,被人救起,捡回了一条命的,长孙风雅。
心里是有犹豫,但是,还是毅然决然,跳下湖水救人的南宫婉。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回家,被母亲教育,甚至打了板子,更是禁足半年的长孙枫泾。
告状不成,被母皇责罚,抄写了50遍,弟子规三字经,更一度成为,姐妹们,笑话的南宫枫。
眼看着大婚在即了,一眨眼,清静的日子变成了如坐针毡的日子,南宫婉,从心理上来说是不愿意让,长孙枫泾,嫁到自己的府上的,到时候坏了她的清静。
那男人,从小就坏心肠,现在肯定好不到哪去……反正,南宫婉,是喜欢不上来,即使那画册上描绘的眉眼清秀,翩翩公子的模样,长得可人。
莫名,想到这男人快嫁过来做当家主夫了,心里竟还有丝不爽。
“佩儿,你说我现在怎么心里也觉不到一丝欢快。”
南宫婉,在自己的书房坐着,而佩儿在她一旁,整理着家里所有的花花草草,把那些不开花的绿色植物上,全系上,红色的,吉祥扣。
说这是凤夕的传统,表示着吉祥如意。
佩儿,一听喜笑颜开,好像王府上下,除了她自己有些,不开心之外,剩下的人全都喜笑颜开,等着当家主夫嫁过来。
“王爷,您怕是高兴过头,有些紧张过度了吧,主夫,过门确实是不一样,那是您的正夫,旁的人都比不了的,一辈子就这一次。
这一辈子,举案齐眉白头到老的,您紧张也正常。”
“真不知道你们替我瞎高兴什么,我娶一个,压根就就不熟的男人过门,这样就要跟他举案齐眉白头到老了。”
佩儿,只当南宫婉是一时间转换不过来。
“王爷,您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是王爷,九五之尊,那日后,后院儿的夫人们,那都是少不了的,还有开枝散叶,延续皇家血脉呢。
那日后环飞燕瘦,各有千秋,任您挑选,但这主夫,那必须得好好选,娶夫要娶贤,娶妾要娶美,这话糙理不糙。”
南宫婉,是有苦说不出啊,贤??这个词用的好,可是,跟长孙枫泾,确一点都挨不上边,现在大局已定,南宫婉,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了……
她起身出门。
“王爷,您干嘛去呀”。
“你就在这儿好好收拾收拾,这些花花草草吧,我就在王府里头溜达溜达,你不用跟着我了。”
南宫婉,就是想趁着现在这男人还没过门,先清静清静,现在正是春天,院子里的满园春色美得很,有点小微风,也不燥的慌,正是好时节。
南宫婉,院子里头溜达着,心思也美不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走,顺着这个小亭子,又顺着那个石子路,走着走着,我走的僻静的小路上了,这块花草,不如前,园子里茂盛鲜艳,倒也得了安宁。
连小侍都没有,清静的多,她在这僻静,却有点儿不知名香味,开着小野花的路上,走着走着,看到青淑阁三个大字。
看来是到了柳如雪的院子,既然都到了门口,就进去看看他,也不知他前些日子里下雨,着凉生病,身子好全了没。
柳如雪这虽然偏僻了点,也没那么富丽堂皇,从上次,南宫婉罚了佩儿,又让医房,过了诊治之后,底下的人也不敢太苛待,这柳侍人。
王爷的心思猜不透,也不太明朗,但是对于这位,柳侍人,肯定还是有几分挂记的,不然也不会如此。
柳如雪,算不上是有求必应吧,但是在这府里过得也算自在快活,吃喝都不愁,缺点什么,也算是可以供应的上的。
他这里倒是清静,也是只有他,主仆二人,没有闲杂人等。
南宫婉,见门也没关的严实,推门进去,柳如雪,正提笔再写字,字迹清秀,一气呵成,看起来每一个字都很娟秀,他认真写完最后两个字,前面几个字墨迹还没有干。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