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见此时情形大翻转,又听到了伍延卿的那番话,立刻明白了什么。
“我就觉得奇怪,天下酒楼刚在城里开业的时候,还挺好的,后来忽然欺乡霸邻,原来是因为张万年这龟儿子根本就不是什么掌柜”。
“就是,我以前就说过,就算有人找我做掌柜,也不会找他张万年,现在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
一间整洁明亮的包厢里,江染离、胤仔细听着伍延卿的话,脸上怒意越来越深。
“自从张万年做了酒楼的掌柜后,把原有的跑堂小二都给赶了出去,自己招了一批人过来,那批人都是些惹是生非的混混,时间长了,一些人便就不来酒楼里吃饭了,张万年这家伙见状,就想方设法的和官府搭上关系,平日里,酒楼几乎没什么人,除了偶尔有官府的人来”。
说着,伍延卿把几本账簿放到江染离面前,那账面上月月亏空,并且还欠了一屁股外债。
“张万年为了稳固自己的掌柜地位,花大价钱雇佣那些小二,平日里又私自挪用公款逛青楼、赌博,这不,酒楼都被他抵押给这家赌坊了”,伍延卿继续说着天下酒楼如今的情形。
听的江染离恨不得出去送矮胖男子去见阎王。
想她和江帆花了大价钱开的分店,一分银子不挣也没关系,生意不好也没关系,但竟然被张万年那个臭王八给搞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个混蛋,竟然还拿酒楼抵赌债,简直气煞人也。
见江染离气到不行,伍延卿连忙劝道,“你别着急,我已经在想办法了”。
“不用想办法,你知不知道那个臭王八的家在哪,现在派人把他家给我霸占了,然后卖掉偿还我们的损失”,江染离小手一拍,直接做了决定。
敢欺负她的人,她绝不会心慈手软。
看着脸颊气鼓鼓的江染离,胤笑了起来,大手覆盖上她的小手,“我家离儿真聪明,好了,别生气了,有为夫和伍延卿、令狐在,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接下来,山西各个官员收到了当朝九贝勒爷在太原的消息,并且听说了天下酒楼的事情,一个个诚惶诚恐、紧赶慢赶的跑了过来。
他们之中有人见过胤,是以,并未不相信胤的身份,而是乌泱乌泱的在他面前跪了一地,拼命撇清和张万年之间的关系。
“没有关系?你骗谁呢,没有关系你们会时不时来这吃饭?”,令狐士义充当审讯员,没好气的质问着那些撇清关系的官员。
平日里,那些官员自然不会愿意被令狐士义如此审问,但此时他们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连忙出声解释。
“那张万年对下官们说,他和九爷、庶福晋、江公子熟络,特别被指定为酒楼的掌柜,下官们因此不敢怠慢,这才会隔三差五的过来”。
“行了,现在你们彻查那张万年,还天下酒楼一个清白”,胤懒得听他们的解释,直接挥手让他们去处理张万年。
官员们如临大赦,个个松了一口气,他们刚刚可是看的很清楚,九爷的庶福晋气的脸都白了,这天下谁不知道九爷视庶福晋如珠如宝,若是庶福晋不开心,他们怕也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