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见过这东西。”
邹九愣了一下,有点懵,看了看被楚姣倾贴身收起来的匣子,疑惑的问道:“楚老板····”
“你没见过这东西!”楚姣倾的语气严厉了两分。
“楚···什么东西啊?”
“就是一只迷了路的鸟儿而已。”
帝王私印这种东西还是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比较好,也亏得邹九是直接给了楚姣倾,要是看了一眼认出了是什么东西那可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这边楚姣倾和邹九速度不满,那边可就不一样了。
带着帝王私印的人是谁邹九不认识,若楚姣倾看见了可能会认出来,只是楚姣倾没看见,追过来的人就更是不清楚了。
在邹九带上匣子离开没多久,就有一群人追了上来。
领头的是一个女人,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身后跟着的是四个手下,全部带着面具,同样一身漆黑。
四个人站在死去的统领面前,气氛有点凝重。
庄媚随意的踹了一脚,确定了人已经死了。
“搜。”
仅仅一个字,带着淡淡的寒意,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顿时三个手下之中的一个把死去的同类翻个身,细细的搜了一遍。
“没有。”
“没有?掘地三尺都要把东西找出来。”
三个人扩散开,一点一点的搜寻统领逃走的整个路线。
邹九掩藏坑的行动做得很干净,但耐不住统领最后打进树干中的甲片,那么明晃晃的东西想让人不注意都不行,于是很干脆的就在树干周围寻找痕迹,直到发现树叶之下那个明显的挖掘痕迹。
庄媚面罩下的脸有那么瞬间的扭曲,追了那么远的路,没想到结果却是:“已经被人带走了。”
带走东西的人是谁?不知道!
什么时候抢在前面的?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在这种地方要想追踪人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追统领则不一样,受伤那么重,一路上的痕迹是不可能处理干净的,这才给了庄媚可乘之机,但接下来如何?
“扩大范围搜,不管是谁,敢截我的东西,找出来当花肥。”
带走邹九在林子里乱窜的楚姣倾还不知道后面已经快要有人追上来了。
被追上楚姣倾也是有心理准备的,帝王私印是多么重要的东西,能有机会离开明皇的身边那肯定是出事儿了,更何况能把一个将领逼到这种份儿上,想来也不简单,能带着帝王私印怎么可能只是一个人,至少也有三五十的一队人马吧。
最后杀得只剩一个光杆司令,这武力值是肯定过得去,而且一个浴血的将领岂能没点掩藏形迹的手段,能被追得这么惨肯定是追逐中人有擅长追踪的。
最为重点的是楚姣倾是个弱鸡啊,不会武,邹九想要带着走快点都不行。
所以被追上是迟早的事情,唯一有差别的就是什么时候追上。
楚姣倾不让知道邹九也就歇下了心思,没再问,反而是转移了话题。
“楚老板,你说我这次到底能不能找到珠光水啊?”
邹九提着行囊走在楚姣倾身后,一边观察者树林间的动静,一边没事找事的寻找那些有点价值的药材。
折断一支树枝,楚姣倾拿在手中随意抽打,“应该能找到吧,要不等会儿我们去找个小河流下个网,看能不能像网鱼一样的把珠光水给捞上来?”说道最后楚姣倾自己都笑了。
珠光水有那么容易弄到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天天等在交易市场就为了一团珠光水了。
楚姣倾的话有时候真的是特别的灵验,才出林子没多远就听到了水声。
邹九顿时就乐了,想了想自己的包袱里还真就带了一个小小的渔网,在河流中撒个网还是能办到的。
本着这样的想法,邹九就要去河边,楚姣倾也没拦着,在迷林中撒网捕鱼的感觉应该还不错吧,顺便还能吃个鱼,想想上次在迷林的倒霉样,在小溪里耗费了大半天都没抓到过一条那怕很小的鱼,现在怎么感觉能弥补一下以前的遗憾了。
听见水声的时候就知道很近了,也没走几步就看见了那条河,河面大概有个七八米宽,河水还算清澈,能看得见里面有鱼存在。
“小九儿啊,快去抓鱼哦,本老板今天要吃鱼。”看着波光粼粼的河,楚姣倾觉得邹九可以去上游洗个澡什么的。
想到洗澡楚姣倾就颇为意动,小手伸进水中试了一下,表面带着温热是阳光晒热的,下面则是清爽的凉意,洗澡的话是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楚姣倾的动作没有一点的掩饰,邹九脸色都难看了两分,“楚老板,你不会是打算洗个澡吧···”
“有意见?”楚姣倾挑眉,阳光正好,水温正好,风景正好,其余的地方能找到这么合适的地方洗澡?
“楚老板,你带衣裳了吗?”邹九眯了眯眼。
记忆中出城的适合楚姣倾可是两手空空啊,什么都没带,邹九虽然是有准备,但是不可能连楚姣倾的衣裳什么的都带上啊,要是被误会了邹九绝对相信自己会死得很惨。
“我洗澡而已,又不打算洗衣裳,布条都穿过,也就是几天不换衣服而已,我还没那么娇气。”楚姣倾说着就往上游走去,“你赶紧撒网捕鱼哦,万一就抓住你要的东西了呢。”
一听楚姣倾这么一说,邹九就浑身都是动力,珠光水邹九可是找过很多次了,这一路上楚姣倾又多邪门邹九是清楚了,楚姣倾这么说那就真的是有可能抓到。
走远了,一直到完全看不见邹九之后,楚姣倾还往上游走了一段。
没急着下水,从怀中把匣子掏出来,拿出里面的私印,就着水把河边的软泥挖出一个比较深的坑,把匣子埋进去,处理干净到完全让人看不出来为止。
手脚麻利的把头发解开,又盘上去,只是在这个过程中楚姣倾把私印给藏到了头发里面,做完了所有该做的事情,楚姣倾才脱下了衣裳入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