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冷水兽的低沉的嘶吼声，但是因为它的体形，这种吼声可以说是震动山摇了。

冷水兽在警告叶秋山，不要说什么谎话。

“我的眼睛可不是容易被骗的。”

冷水兽说罢，又是高高的将它的另一只巨腿从寂凉湖中抬了起来，然后重重砸下。

砰！

再次激起高浪之后，水雾退散过后，冷水兽的那巨大头颅上那冷酷的眼神让人心寒。

很显然，冷水兽这可不是在装模做样，它是真的做得出这种事情的。

但是叶秋山说的却不是他编的，因为这就是真的，哪里有什么假的。

“我没有说错，这是真的。”叶秋山摇着脑袋，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是现实就是这样，叶秋山的爷爷，叶霖森得的，就是这种可以判定死刑且无药可医的绝症。

“…………”

霎时间，再最后得到叶秋山的确认之后，冷水兽那原本冷酷的眼神倏然就是一变，神念波动在感应中，就好像是被巨锤砸中内心一样，神念波动也是一滞，再然后，冷水兽就是将它那露出水面的头又深深的转过，扫视已经又换了一个方向的叶秋山几个人。

“我想去看看叶霖森，看看他怎么样可以吗？”

冷水兽说到这的时候，神念波动间竟然是带着有让人完全想象不到的希冀语气。

只是冷水兽就是带着请求的意思，这也是不可能的啊。

别的不说了，就是这冷水兽如此庞大的体形要行走在这横断山脉，那可不是还要翻天了。

而且再说了，就是冷水兽出了横断山脉，也是不可能可以得到踏入北联境内的许可的啊。

因为早在三十年前，北联就已经规定了，除非是得到中央委员会的特批许可，任何超过北联限制的凶兽都严禁踏入北联的城市范围之内。

而叶秋山的爷爷现在远在契科休病，这怎么可能还会被允许让这冷水兽去契科呢。

而且如果叶秋山在这次任务前的准备工作时没有记错的话，貌似冷水兽这几十年与北联的交易中，似乎就是有这么一条不允许冷水兽离开横断山脉的内容吧。

“这位妖族尊者，交易上也是有着规定的吧。”叶秋山照本宣科，即使他面对的是无法匹敌的庞然大物也不能有所退让，毕竟他被授予的任务，就是要督促这冷水兽遵守交易内容。“交易中的北联的所承担的责任已经完成了，还请妖族尊者能够遵守这几十年的交易啊。”

而那冷水兽再听到叶秋山的拒绝之后，显得有些颇为失望。

“是了啊，交易中是有这么一条啊。”

冷水兽的语气中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激动了，有的似乎也只有不知因为什么而丧气的低沉。

冷水兽低垂着它的头，鼻子就是浸在水面下，它的神念波动又是陷入了沉浸的状态当中，冷水兽它开始自言自语的开始了自己的话语。

“当年你在横断山脉的时候，那是我最困难的时候，冷水兽一族都只剩下我一个了，那些仇族还在追杀我，当时我已经心生绝望，就是想要回归族群中曾经的圣地，到这寂凉湖里投入沉睡中，要么再起，要么死去。”

“只是那会，可能连沉睡的机会都没有了，而就是那个时候，你又再次的出现了，帮助了我，让我这一族才没有彻底灭绝。”

“之后又过了一年，你再次到寂凉湖来时，再次给予我很多帮助，让我能够顺利的突破困扰我一层的境界，进入成长期，那个时候，我提出与你建立啦那生死交易，灵契约成。”

“我提出与你签订交易的时候，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害我的，现在看也是。”

“事实上，这几十年也正是如此。”

“我的决定没有错，如果不是与你，与北联达成了交易的话，我也不会是这么快的就是步入到了成熟期，完成了过往我们一族需要至少两百年的时间的速度。”

“这几十年的沉睡当中，我记忆里，在这中间有醒来过几次，而这几次醒来的时候你好像都不在，而我苏醒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向当年灭亡我们一族的其他妖族复仇，期间我也是屠掉了有几个族群吧，不过那些族群具体是谁已经不太清楚记得了，总之当年灭我们一族的事情中，横断山脉的妖族至少有一大部分都参与进来了，我也只是屠了几个元凶就被警告了。”

“呵呵，真是可笑啊，那些家伙的话我现在倒还是记得的。”

“什么所谓已经突破尊者一级别了，就应该放下手里的族群仇恨，应该将大局和目光着眼于妖族本身。”

“哈哈，真是可笑！如果它们能够把目光放眼于妖族，为了妖族未来着想，岂会还会全当它们族群里继续那些残忍手段全都没有看见？”

“若是它们看得见，当年我们一族哪里会灭族？”

“说的真是轻巧，所谓尊者一级别的就应该是为妖族，只不过是表面上的罢了，我要是信了才是真的蠢。”

“不过这些现在想来，好像都是你以前过往交给我的东西啊。”

“叶霖森啊叶霖森，你可真有意思啊。”

絮絮叨叨间，这片山谷内全都是冷水兽的回忆之声。

…………

…………

“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叶老先生再回复过来，却是发现自己的手腕上的衣袖口处，不知不觉的就已经是沾染上了明显是他咳出来的血。

“爸，您不如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就好了。”就在叶老先生旁边照顾的叶峰华看着自己父亲的这个样子，不由得心疼的说道。

“不用，你要是累了，你就去休息吧，我还撑得住！”叶老先生这咳嗽完之后，明显就是有些不如刚才的神情状态了，只是叶老先生还是在强撑着。

而且不光是拒绝了自己的儿子叶峰华的好意，叶老先生在身体往后靠向沙发的同时，就是将自己之前咳出血的那手腕的袖口向后收了收，避开了叶峰华看过去的目光。

“爸，你就别强撑了。”叶峰华看着自己父亲那收起手的样子，心里更是心疼了。

不过叶老先生哪里会领儿子这份意，只见着叶老先生看着叶峰华就是一瞪，即使操着苍老而且开始有些沙哑的嗓子，也是大喊着：“我哪里强撑了！我是谁？我可是叶霖森！”

“山倒了人也不倒的叶霖森！”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