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政委，你这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李歧看着这脖子打着石膏，样子有着狼狈的吴越川，有点摸不着吴越川这幅样子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李歧也不知道这个牧须关现在的最高指挥官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以致造成这个样子的。

不过吴越川显然是不想跟李歧说明情况，只是听得李歧的话后，苦笑了一声，然后就是道：“祁黎镇委，这其中的情况真的是一言难尽，时间也不早了，您看是不是启程了？”

吴越川三句没到，又是谈起了早点送李歧南下戎边府的事情了。

“嗯，好，那就启程吧。”对于此，李歧也只是耸了耸肩，吴越川不想说那就不说吧，李歧也不过是好奇罢了，也不是真的要知道这具体的情况。

不过吴越川这赶紧的要送他走，一副送瘟神的急迫，想想他昨天在牧须关的那一番动静，李歧也没有什么抱怨。

毕竟，把人家一天的正事什么都没有干，弄得乱七八糟的，这吴越川没有明面上摆出厌恶的样子，还能够亲自到这里送他南下戎边府，这已经够不错的了。

“那么吴政委，祝你未来事业一帆风顺。”李歧跟吴越川敬了个军礼，以示告别。

脖子打着石膏的吴越川听了李歧的话后一愣，然后他的脸上又是露出无奈的苦笑，不过也还是回答道：“谢谢祁黎镇委您的好意了，我也祝您一路顺风，平安无事。”

李歧听罢，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两人又不熟，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转身就是登上了身后早已经点火预热已久的车辆。

………

………

护送他的一路上，虽然护送部队的气势挺大的，但是是老早就开拔出了城外的，李歧也是坐一辆车转乘到了城外预定的地方的，所以自然也是没有造成多大的反应。

只不过是这一路上，仍然是有途径这条道路，正从南向北走的几个路人，还有马车对于部队的车队自觉的停下来，驻足等待车队经过。

“同志，这些人，应该不是北联的国民吧？”李歧坐在车队中间的车辆上，看着窗外经过的这些在道路边停留驻足的行人，马车，这些东西，他真的不骗人，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

而那些人的也没有穿着牧须关那里人人都穿着的羽绒服，棉服等等防寒防冻的衣物，身上的衣物甚至还是不过单单的一两件布衣，李歧还瞥见一个只穿着个单衣的老人正牵着自己的一个衣服打着补丁的小孩子在路边，老人怀里揣着一捆应该是什么有价值的木材的东西，那小孩子头发蓬松，长长的头发将他的面孔遮住，看不清是男的是女，不过那小孩子站在路边，牵着老人的双手也是不停的捂着嘴再哈气。

“嗯，祁黎镇委您说的没有错，这些人都不是北联的国民，而是南下的启国的国民。”就坐在李歧身旁座位的一个手拿钢枪的士兵听到李歧再问他后，他看了看窗外，很快的就是跟李歧回道，“不过这些人看样子，那些马车上的应该是来牧须关做些生意的，而那老人还有小孩子，想来应该是从启国那边活不下去的穷苦人，为了生存冒死越过边境线逃到北联这里的。”

李歧闻言，偏过头又扫了扫还没有从视线离开的爷孙俩，然后李歧看着那爷孙俩，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的翻起了背包，从背包里找出了他许久未用的单反相机，打开相机，快速的给那爷孙俩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李歧收起相机之后，又问道：“那他们就不会是来做工的吗？”

李歧昨天也大概的了解了下牧须关这里的一些情况，这牧须关也是有启国的人只要通过了检查，是可以进入进行打工的人。

毕竟牧须关的人口不管怎么补充，也毕竟不是镇北关，不是黄金大道。

而有些需要集中劳动力大的公事，光是牧须关的人肯定还远远不够，所以也就有了从启国那边过来牧须关务工的人了。

“哪里会！”士兵对于这个是有着自己的很大看法，他也许是因为看多了这样的情况，所以直言道：“就算是务工的，那些项目也不会招收这种人的，祁黎镇委您没有再牧须关呆过，您不知道来牧须关干那些集中劳动力的活的，可不是那些再启国活不下去的穷苦人，而都是那些戎边府那里的世家豪强地主们世代为奴的奴隶们。”

“这可真的是受我了解的不够多了，我先自我检讨。”李歧听了士兵的这话，先自我检讨，然后又问道：“不过你说的那些来务工的都是世家豪强们的奴隶这又是怎么一个说法呢？”

李歧对于这个，还是很有兴趣的。

“祁黎镇委您说到这，那我可有很多了。”士兵似乎平时也是管不住嘴的话唠，不过刚才那一脸严肃不苟的样子，看样子不过是因为他旁边坐着的是镇委这样的在他眼里的大人物，所以才会这样，而当这个大人物没有脾气，还跟他询问一些事情之后，士兵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一样。

“当初牧须关开放这些政策之后，来的穷苦人没有，全都是那些启国的世家豪强的已经被洗了脑没法吸收的成年奴仆，务工赚的钱也不是这些奴仆们的，都是进了那些世家豪强们的钱袋子，然后那些世家豪强又拿着那些钱开始到牧须关这里买奢侈品，买各种豪华用具，总之就是压根不管那些奴仆们是个怎么回事。”

“可是为什么会没有穷苦人呢？”李歧问到了这个重点。

而士兵的回答让李歧心中一震。

“那是因为那些在国境线上呆的那些启国自己人部队对于那些要来牧须关务工求生存的人，都是来一个杀一个，能够过关的到牧须关来做工的，要么是那些当地世家豪强的奴隶，要么就是给了国境线的那些驻军们钱。”

“总之就是穷苦人，哪怕是实在活不下去的人，只要到了边境线上，都会被杀，杀得多了，也就没有多少穷苦人敢来这里了。”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