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那时候我犯了旧疾,所以就迫不得已在竹院住了一晚才走的。”
潇染半信半疑地看着颜泱,单手支着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这么说来,那天晚上自己闻到的那股血腥味是真的,而且还是颜泱的?
所以自己其实是误会了颜泱,而且自己还朝她无缘无故发脾气?
有那么一瞬间,潇染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什么情况?!
“哎,潇染啊,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不然怎么会……”
“不知羞耻!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嚣张跋扈、嘴巴狠毒、行事作风大大咧咧的女人!”
颜泱:“……”特么的,这人脑子莫非被驴啃过?
淡定……淡定……颜泱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脸蛋上划过一丝狡黠。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仇暂时先记着,以后有的是时间报。
不过燕清儿似乎很喜欢潇染?颜泱呵呵一笑,心里一个小小计划悄然生成。
看着颜泱阴晴不定的脸,突然感觉自己浑身发凉。
视线飘到枕头边,颜泱眼尖地发现北詺羽给自己的手帕没了。
而昨晚能进这营帐,以及在这营帐内的,无非就是潇染和自己。
自己偷那东西那叫有病,那么,肯定就是眼前这男人了。
“潇染,把北詺羽给我的手帕还我。”
“不还。”颜泱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潇染还未防备便以中招。
潇染:“……手帕被我昨晚当火引子点蜡烛给烧了。”
“怎么,还惦记着北詺羽给你的东西?可惜被我给烧了。”
自己可没忘一个月前北詺羽问颜泱喜不喜欢自己她那张口就来的怎么可能。
颜泱顺着潇染的视线往桌子上移,发现有一只烧靠的蜡烛。
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的颜泱无奈扶额,“那到时候只能再块新的还给他了。”
“我本来打算洗干净换给人家的,你到好,竟然给我烧了,唉,烧了就烧了吧。”
潇染:“……”经颜泱这么一说,似乎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潇染长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被营帐外的脚步声音打断。
“燕小姐,燕小姐你真的不能进去,王爷和王妃还在休息呢!”
门外侍卫话音刚落,颜泱就看到一个身穿粉色琉璃裙的女子进了营帐。
颜泱淡然一笑,似乎已经料到这种结果。
目光没有在燕清儿身上停留,潇染转回头时恰巧看到颜泱白嫩嫩的肩膀露出一块。
想起自己昨晚的‘恶行’后,潇染一把将颜泱拽进怀里。
“怎么笨手笨脚的连衣服都穿不好呢,记住为夫是怎么给你穿的了么,嗯?”
今日的潇染和颜泱都穿的是黑色衣袍,衣袖、衣摆和领口都有暗红色彼岸花的绣纹。
不知怎的,他俩站在一起,竟让人看着迷之般配。
燕清儿藏在袖子下的手狠狠握紧,她在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丝笑意。
这些事情她明明都做的习以为常了,可今日不知怎的竟做的很吃力。
“染哥哥,我是来看雪姐姐的,她昨日……”。
“她昨日是为了救我受伤,而我那时受伤以为雪姐姐是刺客,所以出手打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