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希晨见事情闹大,忙上前解围:“秦总,您的确认错人了,她不是什么晋若溪,她是我的妻子,她叫冷毓清。”
“冷毓清?你的妻子?”秦羿川瞥了眼他,有那么一瞬,他幽深似海的眸中有短暂的疑惑闪过,但很快就被一种无比确定取代,“不,她是我老婆晋若溪!”
接着,他突然松开她的下巴,改为掐住她的脖子,他赤红的眸冒着凶光,犹如发怒的野兽:“晋若溪,谁允许你嫁人的?是谁给你权利让你再嫁人的?我不允许!我宁愿你再死一次,也不允许你再嫁给别的男人!”
被他这么大力地掐着,冷毓清的脸很快变了颜色,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氤氲出水雾的眸子突然腾出一股桀骜的恨意:“先生,我再说一遍,我不是晋若溪,我是杨希晨的妻子冷毓清!”
说出去的话透着凛然坚定,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此刻有多么虚浮。
五年的时间,足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境况,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冷却一段感情,可人的容貌却很难发生大的改变。
他一眼将她认出,似乎也在预料之中。
如此激烈又狗血的一幕,反而令偌大的宴会厅安静得可怕,宾客们早就自行围成了几圈,个个屏息凝视着,期待劲爆的剧情如何往下发展。
尤其这位杨希晨的妻子冷毓清跟今天的准新娘如此之像,更是引发了众人无限的遐想和猜测。
“羿川,你真的认错人了,她不是小溪姐,小溪姐在五年前已经死了,你没听他们说吗,她是这位杨先生的妻子冷毓清,你冷静一下好不好?”乍然插进来的熟悉声音,令冷毓清不禁侧目,说话的人是晋若影,也是今晚的女主。
在晋若影的极力掩饰下,别人应该不会留意,她看向冷毓清时,眼睛里那一闪而过的震惊和嫉恨,而冷毓清却是留意到了。
她方才没有注意,如今的晋若影不仅模样和举手投足像她,就连说话的声音和语调也像得出奇。
她真不明白,像她有什么好的,一个失了宠的替身而已。
秦羿川的眼睛依然一瞬不瞬地俯瞰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她冷若冰霜的脸终于染上了一层代表着羞愤的红色,她瞪着他的眼睛里有明显的恨意浮动,这反而为他增添了确定:“不可能,她就是晋若溪,就是我老婆!”
“羿川,你真的认错人了,她不是小溪。”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冷毓清听出这是自己曾经的婆婆,接着,眼睛余光瞥见她用手去一点点掰开了秦羿川还在掐着自己的手,“你冷静点,来听话,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赶快跟小影过去吧!”
后腰和脖子上的力量消失后,冷毓清终于可以自由呼吸了,忍不住弯下腰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杨希晨也跟着猛松口气,望着秦羿川被晋若影和几个工作人员半簇拥半强制地带离,赶紧上前将冷毓清揽在怀里,一边帮她抚着后背顺气,一边对着秦羿川的母亲说:“抱歉,我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了不影响接下来的典礼,我们就先告辞了。”
秦母从冷毓清身上收回复杂的视线,对杨希晨说:“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这些年羿川的情绪一直不稳定,一遇到事情就会动怒,还请二位别往心里去。”
秦母倒是通情达理,不过送客之意已然明显。
出了宴会厅,将里面的奢华喜庆彻底隔绝,不管里面再发生什么,都跟自己无关了。
坐进车里,杨希晨没有立即发动汽车,侧目打量了她片刻,问:“你就是秦羿川的前妻晋若溪对吗?”
冷毓清正木然地注视着前方,听见他的问话后,微微点了下头。
“怎么不早说,你早说我也不会强迫你来了。”杨希晨有些懊恼似的,“这么说恩恩是他儿子?”
冷毓清又是微微点了下头。
“那今天的新娘子跟你什么关系?”
“我堂妹。”
“难怪。”杨希晨终于了然,忽然又觉出了不对劲,“不对啊,堂妹不应该那么像吧?”
“过去一点也不像。”
“哦,我明白了。”在现在整容技术如此发达的年代,这问题一点不难猜,过了一会儿,杨希晨恍然意识到什么,“这么说,秦羿川应该对你一直恋恋不忘的!”
“恋恋不忘?”冷毓清不禁嗤笑,“不过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毓清,恕我八卦心理作祟,能跟我讲讲你们的过去吗?”杨希晨试探着问,怕她不答应,又补充道,“我对你可是什么都不隐瞒的,连我跟他的细节都对你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