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睡吧!”
翌日早上,晋若溪和舒雨微按时到凯天上班。
刚到办公室,舒雨微的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来电提示,是老家那边的区号,这电话要么她的,要么是晋若溪的。
按了接听键,听筒里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是微微吗?我是小溪的阿姨。”
舒雨微看一眼旁边的晋若溪,答道:“哦,是梅姨呀!您找小溪吗?”
因为跟晋若溪关系要好,以前舒雨微没少去她家玩,自然跟晋若溪这个继母相熟,而且,晋若溪父亲那里还留的有她的号码。
“是啊,她电话我老也打不通,只好打到你这来了,你见到小溪告诉她一声,让她抽空给我回个电话。”
“她现在就在我旁边,我把电话给她。”
“好。”
舒雨微把手机给晋若溪前,小声对她说:“是梅姨。”
晋若溪颔首,接过了电话:“梅姨,有事吗?”
“小溪,你是不是马上要上课了?要么等你下课再说吧!”
听梅姨这么说,晋若溪猜到这通电话恐怕不是几句话就能讲明白的,她隐隐预感到可能家里出了什么事,于是说道:“我现在实习,不上课,这样,你先把电话挂了,一会儿我给你回过去。”
“好。”
晋若溪结束通话,把手机还给舒雨微,然后从包里拿出那个明黄色的手机,按了开机键,打长途电话费钱,她不好意思用舒雨微的,现在她顾不得这手机是谁送的,反正她现在需要它。
看见她像变戏法似的突然拿出个漂亮的新手机,舒雨微眼前一亮:“诶?你什么时候买的手机?”
“昨天,是借秦朗的钱买的。”晋若溪顺口编了一句谎话,急匆匆地出了办公室。
提到秦朗,她倒是无比坦然,就像是同学和朋友那般,关系纯洁,而跟秦羿川,他们的关系总觉得无法示众于人,让她想有意识的隐藏。
她来到僻静的步梯间,拨通了电话:“梅姨,到底有什么事?”
梅凤长长地叹口气,才开口:“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了,都怪我不好,是我害了你爸。”
晋若溪心里咯噔一声,心开始往下沉去:“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说呀!”
梅凤又是叹口气:“这都是去年的事了,有段时间我打牌老输钱,怕你爸埋怨我,就没敢告诉他。我听一个牌友说城里有个公司在集资,以后每个月都有利润分红,我一时鬼迷心窍,就向人借一笔钱,想借机把钱捞回来。
“没想到,那个公司的老板没多久就卷着钱跑了,追债的追的急,我找梓乾要钱,但你也知道梓乾跟我的关系,他一听说我是因为打牌输了钱,不仅不给我钱,还把我训了一顿,后来我再给他打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可能是把我的号码设成了黑名单。
“没办法,我只好跟你爸坦白了,我听你爸以前说过,单位的陈年账目上有几笔钱,长年都没有动过,于是,我就建议你爸先偷偷挪用一下,救救急,以后等有钱了再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