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们就要进门,晋若溪边跑边叫:“等下,秦总等一下。”
秦羿川闻声,身体微僵了一下,脚步顿住,缓缓回头,故作诧异地看着她:“这位小姐,你是在叫我吗?”
晋若溪上前,暗自腹诽:还挺会装的,伪君子,看你会装到什么时候,面上却对着他绽放了一个明显讨好的甜甜笑容:“秦总,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秦羿川微挑起眉,摆出一副为什么的表情,却是没开口询问。
晋若溪克制住心里的忐忑,双手捏着两侧裙摆,商量道:“我没有请柬进不去,我能不能作为你的女伴跟你一起进去?”
“女伴?”秦羿川不解似的反问,而后一本正经地说,“对不起,我出席宴会从来不带女伴,最主要的是,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怎么可能让你作为我的女伴出现在公共场合?”
吴圣言压制住就要飞出唇畔的笑意,饶有兴致地看看晋若溪,又拍了下秦羿川的肩:“你们慢慢聊,我先进去。”
吴圣言前脚刚迈动,秦羿川后脚就要跟上,晋若溪心里一急,上前就拽住他的胳膊:“哎……你别走……”
秦羿川一点一点地掰开她的手指,冷峻的面上像镀着一层寒冰,透着疏离冷漠:“这位小姐,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影响可不好,被人看见了,回头有人传我绯闻,你可承担不起。”
“求求你帮帮我吧!我真的有急事,必须找到周梓乾。”晋若溪又一次拽上她的胳膊,浸着水泽的大眼睛里饱含着祈盼,像是乞求施舍的乞丐。
“对不起,这个忙我帮不了。”秦羿川避开她的视线,清冷的面色近似冷酷。
她要来见前男友,偏偏要他帮忙,他还没有大方到为别人做嫁衣那一步。
她家里有事,她一心只想找周梓乾帮忙,为什么就把他抛到了脑后呢?
原来在她心里,早已把亲疏分得一清二楚。
“我是你的女人,刚才你在电梯里还……还吻了我,你不能这么绝情!始乱终弃!我的事你必须帮忙!”晋若溪越说脸越红,染着明显的羞愤,还带着点耍赖的意味。
这个样子的她秦羿川极少见到,不禁呵笑出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还说过,就算我是老板,也没有权力过问员工下班后的动向,你已经把我们的关系撇得相当干净了,我为什么要对你负责?”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晋若溪也顾不得那么什么礼义廉耻了,索性厚起脸皮来:“我那是信口胡说的。”
“晋若溪,我都搞不明白你是什么样的逻辑了,用得着人时千方百计的拉拢关系,用不着时又把人一脚踹开,对你这种言而无信、过河拆桥的人,我没必要对你负什么责!”
“还有,你要找你的初恋情、人,为什么要踩在我的肩膀上,借助我的力量?实话告诉你,给别人做嫁衣的事我从来不做,松手!”
秦羿川近似恼怒地说完,猛地一抬胳膊,沉步走进宴会厅,徒留晋若溪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