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贵接了钱,却不见行动,而是往沙发上一靠,烦躁地点了根烟抽起来:“老子好不容易出来,还要东躲西藏,凭什么!”
“你呀!都活到这个岁数了,怎么还是不会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越是不急不躁,兰香梅心里越是急切,女人虽然胆小,却是心细如发,“你想想我们兰兰,再想想以后的好日子,还有什么不能忍耐的?只是让你出去躲一阵,总好过留在这里整天提心吊胆吧!”
“我看是怕我连累你,影响了你的好日子吧!”钱贵掀了下唇角揶揄。
兰香梅跟着他坐在沙发上:“是我们的好日子。”
钱贵突然伸手,把她圈进怀里,对着她浓妆艳抹的脸吐了一口烟,恨恨地说:“臭娘们,我敢说,我出去后你一定不会想我,甚至巴不得我不回来,好跟你那个小白脸天长地久。”
“怎么会呢!我会天天都想你的……”兰香梅被呛得闭着眼睛咳嗽了两声,缓了口气,发嗲地说道,算作是讨好。
……
见钱贵自恋地勾起笑,兰香梅顺水推舟:“听话,快起来收拾收拾出去躲一阵吧!”
钱贵这才不情愿地起了身。
收拾好东西,兰香梅正准备送他出门,钱贵突然拉住兰香梅裹着纱布的手,能看出眼睛里的心疼:“我跟你说,那个死丫头不能留,等我回来后再想办法除掉她,替你报仇!”
“还是你最疼我。”兰香梅委屈地瘪瘪嘴,抬手抚上浓妆艳抹也遮不住的脸上红肿,眼里射出愤恨,“不过下次必须做的巧妙些。”
……
晚上,晋若溪和舒雨微离开医院,回到学校。
昨晚到现在,才短短一天时间,晋若溪却经历了常人一辈子都不曾经历到的磨难,不可思议的同时,更是感慨万千。
现在磨难终于过去,按说一切本应该归于平静,可她的心里却是如海啸席卷而过,留下的是满目疮痍,一片惨败。
那个惊天的秘密,沈寻的命运,似乎都跟她牵扯上了关系,想摆脱都难。
翌日,晋若溪没去凯天上班,因为脸上有伤,不想被人多问,最主要的是,她必须尽快找到周梓乾。
电话依然是打不通,她只好又去了顾氏,得到的消息是,去国外度蜜月了。
度蜜月可长可短,或许一周,或许半个月,一个月两个月的也有。
如果他只是去一周,她还可以等一等,要是去半个月或一个月呢?
父亲那里还能等那么长时间吗?
这下子,周梓乾这边基本上没指望了。
从顾氏出来,天阴沉得厉害,空气中湿气很重,马上要下雨的样子。
晋若溪这才想起今早的新闻:今年第8号超强台风“云巅”今天早上已经在xx省渭州登陆,预计明天将会抵达帝城。
台风经过城市虽然威力会逐渐减小,但听说这次是十二级以上的超强台风,想必这次帝城也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所以,现在各级部门都在全力做好台风的防御工作,就连在马路上行走的人们神色都是匆忙的,好像要尽快躲到安全的地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