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芷兰特别喜欢他这种眼神,着迷地跟他回望着,脸上甚至还不自觉的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可有谁会想象得到,就是这样一个会脸红,会娇羞,且即将人母的女人,暗地里的所做作为,却是阴毒可怕得令人发指。
顾芷兰喝完牛奶,还意犹未尽似的舔了舔唇,突然拿起周梓乾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摸摸,他又在动了,这次很明显的。”
在感知到她肚子里面的确有微微的跳动时,周梓乾的手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像是触到了烧红的烙铁似的,手下意识地就要缩回。
感受到他情绪的异样,顾芷兰诧异地问“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太神奇了,被惊了一下。”周梓乾也迅即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忙机智地圆了个谎,手掌几经犹豫,又一次伸到了她的腹部。
当他再次感受到那种诡异般的跳动时,不光是他的手,连他的心也跟着微微颤抖了起来,一直以来,那种潜藏在心底的毁灭破天荒的出现了一丝动摇,在胸膛激荡着的恨意,也似乎因为这诡异般的跳动而莫名的减少了。
他这是怎么了?只因那是一条正在孕育成长的活生生的命吗?只因有他一半的骨血在那条生命里面吗?
所以,他犹豫了,动摇了,甚至痛苦了。
过了一会儿,顾芷兰期待地问“感觉到了吗?”
周梓乾回神,那些纷扰复杂的思绪也被打断,那快要软化的心突然硬了起来,恨意再次填满他的胸腔,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再次坚定了决心一样,微笑着答道“感觉到了。”
不过一周以后,他再也不会动了,那种药最大的好处是无色无味,悄无声息,了无痕迹,所产生的效果却是意想不到的。
……
另一边。
秦羿川离开咖啡厅后直接去了医院。
在进病房前,他先到华清扬那里处理了下脸上的伤,他的伤较之周梓乾轻一些,被处理后,已经基本看不出什么了。
华清扬放下手里的用具,边到盥洗池边洗手边调侃“你这跟人动手可是千年不遇的奇事啊!到底什么人哪!让你这么不顾风度?”
“一条虚伪阴险又可怜的狗。”秦羿川拿着面镜子,反复检查着自己的脸。
华清扬突然笑起来“既然人家可怜,你还跟人动手?”
“全都是自找的!”秦羿川放下镜子,不屑地扬了下唇,“他能做到那一步,也真够丢我们男人的脸的。”
就算靠女人上位,也应该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换做是他,就算穷死,饿死,也绝不会娶顾芷兰那样的女人。
“谁呀?”华清扬好奇死了。
“跟你说了一条狗。”秦羿川却是不想跟他多说。
秦羿川进病房的时候,晋若溪正在看电视,那专注的样子,丝毫没有发现他已经来到了身边。
秦羿川扫了眼电视屏幕,又看向她,当她眼睛里闪烁着的晶莹落入他的视线时,他的眉心蓦地皱了起来,上前一步,拿起遥控器就换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