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若溪长长地嘘口气,放下心来,又问:“那你妈是你外公过去的老婆生的,还是他又娶的那个小姐生的?”
“我刚才说了,他跟我外婆刚结婚就走了,你还听不出来我外婆是谁?”
晋若溪反应过来,说了句风凉话:“哦,那你外公是个陈世美喽!”
“那个动荡的年代走出去容易,但再想回来就不那么容易了,其实我外公并不是个不念旧情的人,他娶了后来的老婆后,对我外婆是有着很深的歉意的,我妈说,她小时候我外公经常往家里寄东西,我外婆去世后,他不顾后来老婆的反对坚持把我妈接到了x国,对她也一直不错,否则也不会容得下我这个私生子了。”
“那秦朗他爸是你外公后来的老婆生的吧?”晋若溪抑制不住心里的那点小八卦,继续追问。
“他比我妈小了好几岁,当然是后来的老婆生的了。”
“你家的情况,可比我家复杂多了。”晋若溪感慨道。
过了一会儿,秦羿川说:“对了,下个月就是我外公的生日了,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回去。”
“啊……不要了吧!我有点怕他。”晋若溪跟那些要正式见家长的女孩一样,紧张中透着忐忑,期待中又透着害怕,最关键的是,她要去见的家长非一般家长,是帮会出身的国家首富啊!
“人还没见呢!怎么就怕了?”秦羿川笑她。
“听你说着我就怕。”晋若溪讷讷的,又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妈也像你外公一样严厉吗?”
“我妈不严厉,只是搞艺术的人多少都有些古怪,不太喜欢理人,不过人是很和善的。”秦羿川替她宽心。
“哦。”晋若溪点头,心里却仍有些打鼓,他妈是画家,想必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大师级人物,会瞧得起她这么平凡的女孩吗?
饭快吃完时,吴圣言进了餐厅,看见他们,径直走了过去。
“嗨!早啊!”吴圣言边打招呼边坐在了他们对面,白皙俊美的脸上满面春风,看起来并不像昨晚才跟人起过冲突心情很糟糕的样子。
“不早了吧,我们都吃完了。”秦羿川揶揄似的笑着。
“是不早了。”吴圣言却是不以为意,看得出来心情的确不错。
服务员走过来,还未开口询问,吴圣言就熟门熟路地说:“两份,一份在这吃,一份打包。”
秦羿川拿餐巾边拭唇角边说:“神清气爽的,心情不错嘛!是因为要订婚了,还是房间里到现在还起不来的那位?”
“胡说什么?”吴圣言窘,故作恼怒状团了团餐巾纸朝他扔过去,“友尽!”
秦羿川躲了下,纸团飞到了地上:“没有我这通风报信的,你恐怕到现在还停留在做春、梦的阶段,忘恩负义!”
“你才做春、梦呢!”提到那些,吴圣言脸上的窘态更明显了。
上学的时候有次俩人闲聊,聊到深入时,一个没忍住,就把那段时间的苦恼给抖露了出来。
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思、春是正常的事,可对象却是自己的妹妹,晚上总是做那种奇奇怪怪的梦,搞得他那段时间都不敢见妹妹了,因为心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