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老女人嘴上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过是为宝贝女儿争取更多的掠夺时间罢了,三年,时间可不算短,她相当有信心,一定能帮宝贝女儿从晋若溪身边把秦羿川抢过来,就像过去无数次抢她的东西一样,她从未失过手,她相信这次她照样不会失手。
晋若溪对老女人的话将信将疑,她年纪轻,对当地的很多习俗当真是不太了解,尤其是有关婚丧嫁娶这等以前于她而言都太遥远的大事,她过去都没有好好关注过。
心里莫名地不安起来,涌起一股子烦躁情绪“婶婶,灵前最需要的是清静,这里也实在用不了这么多人,你还是带着小影先回去吧!”
老女人看继续待下去也捞不到任何好处,只会是空耗精力,抢人跟抢东西不一样,急不得,只能来日方长,于是无比惋惜似的叹了口气“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这对母女兴致勃勃前来,现在却落花流水离开,多少是有些狼狈的。
她们走后,客厅终于安静了下来。
进入后半夜,气温越来越低,空气里的寒凉多了起来,晋若溪靠在秦羿川肩头,终于抵不过身心的疲惫,闭上了眼睛,她的身体才刚恢复,又接连经历这样的打击,不累才怪。
秦羿川怕她着凉,脱下身上的风衣将她裹住,又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这个时候的他也感觉到了困意,可他不敢闭眼,这盏长明灯千万不能灭,他要替她守好。
秦羿川正在垂眸小憩,突然感觉一阵弱风刮来,接着,眼前似乎多了个什么东西,抬眸,是个厚厚的毛毯,拿着毛毯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不是周梓乾还会是谁。
“谢谢!”秦羿川道了声谢后,毫不客气地接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个毛毯周梓乾送来的很是时候,他刚才就一直想去拿的,又怕自己一动惊扰了晋若溪,只能将她抱得更紧,用体温为她取暖。
看到毛毯的那一刻,秦羿川心里居然涌起了感激,不过很快又被另一种复杂和沉闷情绪取代。
“不是给你的。”周梓乾的声音冷冰冰硬邦邦的。
秦羿川当然知道这毛毯不是给他的,故作轻松地说“那我也要说声谢谢,毕竟我多少也能沾点光。”
周梓乾又坐回了原位,不阴不阳地接话“凡事都先别高兴得太早,毕竟太惹桃花可是件非常麻烦的事,只怕秦总将来不好应付。”
周梓乾何其敏感之人,早从那老女人那双贪婪的目光和晋若影害羞带怯的表情中猜出了点什么,加上后面的一场类似于闹剧的精彩表演,一切都再明了不过。
“在我眼里,只有一朵才是真正的桃花,其余的都烂得不堪入目,跟臭水沟里的烂泥巴没什么区别,我是有洁癖的人,绝不会到臭水沟那种地方去惹一身脏回来。”秦羿川唇畔带笑,却是讽刺意味明显,“倒是周总你,好像并不惧怕臭水沟那种地方,这点上,我是真正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