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心我可承受不起,现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马上走!”她这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行为简直令人深恶痛绝,兰香梅于顾长水来说一直是一种耻辱的存在,以前是,现在更是。
虽说离婚后两人再无干系,但她那些奢靡浪荡的传言时不时的会传入他的耳中,一旦被媒体披露,少不了要贴上他前妻的标签,无形中也让他丢尽了颜面。
无论任何时候,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她,现在更是,他正在养病,看见她不仅破坏心情,也觉得特别晦气。
兰香梅却是没有这种觉悟,脸皮也早练就成了铜墙铁壁:“你瞧瞧你,生着病还动这么大的肝火,这对病情恢复可是非常不好。”
“只要你从我眼前彻底消失,我心情就不会差!”顾长水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别处,摆明了不愿看她一眼。
“你对我,永远那么狠心绝情!”这句话似乎伤到了兰香梅,铜墙铁壁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覆上一层愤恨和委屈,“就算我给你生了兰兰,你也从没拿正眼看过我,天下怎么会有你这么无情无义的男人……”
“兰香梅,我们早就离婚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顾长水忍无可忍似的截断她,胸口明显的起伏让他感觉到了气短的症状。
“是,我说这些的确没有意义。”兰香梅覆满愤恨和委屈的眼睛里竟然有泪光闪动,声音也故作哽咽,“可看你现在得了这种病,我心里也很不好受,无论如何,我也做不到像你那么绝情。”
见她突然换了副嘴脸,顾长水惊讶的同时,也终于意识到了她今天来的真正目的,深喘一阵后,冷冽的眸微微眯起,射出一道犀利:“兰香梅,你今天来到底想干什么?”不待兰香梅回答,他紧接着警告,“我告诉你,再想要钱,我一分也不会再给你,这是我们早就达成的协议!”
兰香梅继续做委屈状:“看你我把想的,难道我是那种只认钱的女人吗?”
顾长水心里冷哼,不是才怪!
“阿水,一想到你突然得了这种病,我整宿整宿的失眠,我也是日日为你祈福,希望你早点康复,可是万一你的病治不好……”兰香梅痛心地说着,又无比惋惜地叹口气,“我们就兰兰一个女儿,你走后,顾氏这么大的摊子都要留给她一个人,我终归是不放心,当然,你肯定也不放心的。”
“怎么?你是打算找个人替兰兰打理公司?”顾长水以为她又要借机安排她那个小白脸丈夫进公司,以前她不是没提过那种过分要求,都被他严词拒绝了。
“那倒不是,我是说,趁你现在身体还行,得赶紧把公司的管理权都交给兰兰,也好让她在公司里早点树立起威信,等到你不在的那天,兰兰也不至于措手不及,弄得焦头烂额的。”。
兰香梅的如意算盘很明显,就是要把公司的管理大权尽早掌握在顾芷兰手里,免得夜长梦多,中间再有什么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