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云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说是看电视,其实什么也没看进去,脑子乱糟糟的,精神始终不能集中。
小女佣翻开其中一张报纸,放在秦慕云面前,抬手指向报纸上的一张照片:“夫人您看,这就是顾长水,我说的没错吧?他都五十多岁了,但看起来还相当有风度,是不是?您再看他的五官,年轻的时候一定很英俊的。”
“您看这张侧面的,还有这张全身的,是不是很帅?”小女佣又接连换了几张,全部是媒体从不同角度抓怕的。
介绍完顾长水,小女佣又翻开一本杂志给秦慕云看:“您再看顾芷兰,是不是没有一点像他的地方?”
“可能像母亲多些吧!”秦慕云心不在焉地接话,说的却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
“再像母亲,也不可能一点也不像父亲啊!人家说,五官不像,气质也应该像的,可您看他们,真的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小女佣不太苟同她的话。
见秦慕云不再说什么,小女佣以为她认可了她的说法,便继续说:“如果顾芷兰真的不是顾长水的亲生女儿的话,那顾长水这辈子还真的可怜了,都这把年纪了,连个后代都没有,那么多家产给谁继承啊?”
不知被小女佣哪句话触动了,秦慕云的心湖突然晃了一下,不过很快的,她就控制好不该出现的情绪,半玩笑半嘲笑似的敲了敲她的脑壳:“小丫头,这似乎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吧?”
小女佣摸着脑袋讪笑:“呵呵……这的确不是我该操心的事。”
翌日早上,秦慕云给晋若溪去了电话,得知秦羿川已经醒来,被送去了普通病房,心才算彻底放下来。
早饭后,她去了医院。
这家医院是距离景山别墅最近的,是一家私人医院,位置较为偏僻,却特别适合疗养。
秦羿川到底是年轻,加之伤的不是要害,除了因为昨天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了些,其他方面看起来都很正常。
谈起他的伤情,秦羿川突然说:“妈,昨天,谢谢你能来,而且还来得那么及时。”
“你是在说反话,怪我来得不及时吧?”秦慕云嗔道,来得及时他就不会受伤了,她心里终归觉得难受。
“怎么可能?你来得真的挺及时的。”
秦慕云这才恍然:“小子,以前我都没看出来,原来你还是个情种!”
自己受伤无所谓,只要心爱的女孩完好无损,能做到这一步的男人用情种形容算是低了,连“情圣”二字都能担得起。
秦羿川赧然:“取笑我?”
“是夸奖你。”秦慕云笑道,笑容敛却后,转眸看向晋若溪,神色也郑重了几分,“小溪,既然你们已经领过了结婚证,就是我儿媳了,我当婆婆的就有几句话需要叮嘱你。”
晋若溪随着她神色的变化而微微有些紧张,颔首道:“妈您说。”
秦慕云说:“你们能在一起,是羿川用半条命才换来的,希望你能永远记住这一点,今后无论任何时候,我都希望你能珍惜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慎重对待你们的感情和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