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罗伯爵一脸气愤的离开了。
以他的身份去和一个孩子较真,丢人的自然是他。但是如果放任不管,他的心里又感觉到非常的不安。
眼看着加尔在北方发展的越来越好,不停的发展经济、军队,招揽人才,王都里的妹妹却丝毫没有警惕之心,还固执认为加尔已经远离权利中心不足为虑,从而高枕无忧的享受着众人的吹捧。
但是他的心里却都快急死了。
他是跟着托尔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看着加尔的发展轨迹,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托尔金的当年。
一样的悄悄发展,一样的意气风发,加尔这是准备效仿他的父亲啊!
而且加尔比托尔金更具优势的地方,在于他是托尔金的长子,他是王国最正统的合法继承人!
如果再表现出一点能力,谁能保证托尔金就不会后悔?
他的妹妹虽然现在在托尔金那里得宠,但托尔金对加尔的愧疚之心他在亚特兰城都感受的出来,有些话他不方便直接说,但他无论他让人递交了多少个诋毁的折子,都没有一句消息传回来就已经可以说明问题了。
米罗伯爵越想越焦虑。
万一将来真的让加尔登上了那个位置,他们的将来绝对没有好下场,就像曾经的大殿下一样,虽然衣食无忧,却失去了自由,围在他周围的贵族更是已经落魄潦倒。
虽然现在担心这个问题还有些早,但只要他的侄子一天没登上那个位置,他的心就放不下来。
想到这,米罗伯爵眼里的厉色一闪而过,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
……
艾瑞在公爵府和杰夫聊了几句,便独自去了亚特兰城的鸟巢基地之中。
鸟巢基地中的人气已经没那么热闹了。
这些年少先队的重心已经放到了城外的公爵府,无论是那一群刺客,还是亨利的酿酒作坊,都已经搬到了城外的公爵府中。
只有迪克还带着一帮家族护卫守卫在这里,顺带负责基地的安全问题。
艾瑞去到了书房,过一会儿,少先队中的情报部门就会将城里发生的一些重要事情送到那里。
负责情报工作的人名叫铁锤,就是艾瑞曾经在边境小镇中遇到的那个酒馆老板,这三年里,他已经初步获得了艾瑞的信任,城里的那些低端连锁酒馆就是为铁锤的情报收集作掩护。
当然,艾瑞也做了一手预防,他从少年帮外围的少年中选取了大约一百多人,将他们同原先的那群刺客一起交给了范特西去教导。
如今的刺客团已经有两百人,在去年正式编入到了少年帮中作为一个独立的堂口,命名为血杀堂,主要负责刺杀和保护,探听情报也在任务之中。
虽然艾瑞没有太过关心血杀堂的发展,但是每次见到他们,他们身上的血腥气却是瞒不过艾瑞的,不过艾瑞既然将他们交给了范特西去调教,自然就不会再去多管闲事。
将书房里优先等级较高的情报都看了一遍之后,其中最大的事情就是关于刺客工会的变革,十二圆桌家族之一的奥纳西斯家族似乎遇到了麻烦,刺客工会的新晋豪门爱德华家族盯上了他们,似乎想要从奥纳西斯唯一继承人的菲娜手里拿到某样东西,只不过消息泄露,在收网的时候给菲娜跑掉了。
刺客工会内讧?倒是有点意思。
艾瑞想了想,叫来一名情报负责人,说道:“如果在城里发现了菲娜的踪迹,可以适当的给予一些帮助,”
刺客工会作为大陆上最神秘的组织,艾瑞自然对此很感兴趣。只是以他目前拥有的血杀堂和酒馆情报网,加在一起都够不上人家的一个小指头。
但是如果刺客工会内部出现了问题,他或许能在其中占到一些便宜?就在艾瑞琢磨着怎么给刺客工会添上一把火的时候,他刚刚才见到名字的菲娜在潜入基地的时候迪克逮住了。
看着被捆住的菲娜,艾瑞忽然笑了起来,乐呵呵的看着他说道:“你怎么这个样子出现了……来人,快快松绑。”
菲娜恨恨的看了绑他的迪克一眼,语气不善的说道:“你们少年帮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迪克撇了撇嘴:“没经过主人的允许,就擅自闯入别人的家里,算是什么客人。”
艾瑞笑着说道:“好了,既然我们的菲娜小姐已经到了这里,自然是有事情要说,让我和她单独谈一谈吧。”
迪克对着艾瑞嘿嘿的笑了笑,退出去的时候还顺手将房间门给关上了。
艾瑞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关心迪克心里的猥琐龌龊想法,对着菲娜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便等她开口说明来意。
菲娜贝齿轻咬嘴唇,眼神复杂的看了艾瑞一眼,说道:“我来,是想向你寻求帮助的。”
艾瑞看着她,漫不经心的说道:“哦?是为了你的家族?为了一个日落西山的奥纳西斯家族,却得罪如日中天的爱德华家族,似乎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吧。”
“你都知道了?”
艾瑞耸了耸肩,道:“那是当然,如果这点事情都不知道,估计你也会很失望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菲娜抬头看着艾瑞,坚定的说道:“我不奢求你能救奥纳西斯家族,但是,我希望你能帮我把埃布尔救出来。”
艾瑞有些诧异:“只有埃布尔?我记得当年还有还有一个的,是叫亚伯?”
“亚伯为了保护我,已……已经死了。”菲娜眼里闪过一声痛苦,目光中隐隐有些泪花,却被她强行控制住了。
情报里倒是没有提到这个,不过亚伯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忽略了也属于正常,艾瑞轻轻的点了点头,略显冰冷的说道:“那么问题回来了,我为什么要帮助你。”
菲娜听到艾瑞这么说,眼里顿时闪过一丝坚定,她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然而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的扭过头去,同时屈辱的泪水从光洁的脸蛋滑落,道:“我没有什么能够给你,除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