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进脸色难看的站在门口,目光愤怒的盯着几名不速之客。
叶白目光扫了一眼,随即脸上笑容缓缓消失,多了几分冰冷和肃杀。
其余各宗的主事者,也都是沉默下来,目光同样是打量着大殿门口多出的那几人。
肖战一袭青色长袍,双手背负,目光冷冷的盯着大殿之中的各宗主事者。
所有被他眼神扫过的人修士,脸色皆是很不自然的变幻了一下。
作为绿洲天才中排名第一的真正天骄,肖战的名字,自然早就为人所熟知。
实际上,哪怕是此刻大殿中在座的都是各宗的主事者,也是年轻一代最为出类拔萃的天才修士,但面对肖战,他们同样能够感觉到极大的压力。
“肖战,这里是丹殿驻地,你们如意宗不请自来,似乎有些不合适吧?莫非你们真以为我们丹殿好欺负不成?”
余进盯着肖战,一只手握拳,怒声喝道。
秘境虽然属于如意宗所有,但绿洲之中的各宗驻地,却是属于各宗独有,若是平时,如意宗自然也很尊重各宗在绿洲的收益以及权限,但今天,他们却破例了。
擅长宗门驻地,这足可以视为是一种挑衅和藐视。
如果在南域,只怕单单是这件事情,就能够挑起两个大宗门之间的争斗。
余进虽然并未进阶元婴境,但作为半步元婴的强者,这样的口气,其实很正常。
一名金丹修士嗤笑一声,说道:“秘境都是我们如意宗的,区区一个丹殿驻地,又算得了什么?况且你们此刻居然妄图染指我们如意宗的权限,就是闯了你们丹殿的驻地,你又当如何?”
余进大怒,沉声说道:“那么,你们如意宗是想要与我们丹殿开战不成?”
“开战?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就凭你们这点人,也敢说开战?真当这里是南域丹殿的宗门所在不成?”
另一名如意宗的金丹修士,轻蔑一笑,居高临下的盯着余进。
以他金丹大圆满的修为,不管在什么情况之下,都应该给余进几分尊重,但此刻,肖战在场,如此狐假虎威的好机会,他又怎么会浪费?
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肃杀起来。
丹殿之中,那些各宗的主事者注视着这一幕,但脸色却是没有多大的变化,似乎对于这如意宗的嚣张跋扈,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一般。
叶白无声一笑,随即一字一句的说道:“好大的口气,好大的威风!”
那名金丹修士眯了眯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叶殿主。你这事情可是做的太不地道了,什么是主,什么是客,想必你比我们清楚吗,要知道,绿洲之中,可不是谁的声音大,谁就占礼。”
“你说得对。”
叶白微微点头,他看着这名如意宗的金丹修士,露齿一笑,笑容却是说不出的冰冷。
数十名金丹境界的丹殿弟子悄无声息的围了上来,这些弟子的脸上没有恐惧,也没有紧张,眉眼之间,皆是怒气。
早在林忠镇压丹殿驻地之时,他们就已经受尽了如意宗的闲气,如今上有叶白顶着,他们自然也不需要再压抑什么了。
余进大袖一拂,霍然看向肖战,大声说道:“肖道友,你今天硬闯我们丹殿,不会只是为了炫耀一下你们如意宗的强大吧?”
肖战目光慢慢落到叶白的身上,他没有去看余进,而是淡淡说道:“只要丹药售价不变,如意宗与丹殿的协议不变,我们可以马上离开。”
那些丹殿弟子的目光,纷纷也落到了叶白的身上。
直到这一刻,他们的心情才算是真正紧张起来。
因为叶白的决定,实际上也影响着整个丹殿驻地的命运。
就连余进,此刻也是叹了一口气,随即也看向了叶白。
他很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才是最为合适的。
可,难道这两天来,他们所有的努力,就这么前功尽弃了么?
余进双拳紧握,他不甘心,很不甘心!
同为南域十大宗门,凭什么丹殿驻地就要受如意宗所钳制?甚至沦为如意宗控制整个秘境产出的工具!
这对于一个大宗门而言,实在是奇耻大辱!
但若是不答应,只怕眼前这一关就无法过去。
在余进看来,叶白借助山河鼎之威,也许可以勉强与肖战抗衡,但别忘记了,如意宗此次前来的弟子当中,可不是只有肖战一人。
他自己便是半步元婴的修为,但也顶多能够抵挡两名金丹大圆满的修为。
但剩下的弟子,却绝对不是如意宗这些金丹弟子的对手。
虽然余进可以肯定,如意宗是绝对不敢下杀手,但比死亡更痛苦的手段,其实有很多。
大殿之中,林十脸上露出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容,他摸了摸下巴,没有说话。
王平脸色平静,今日这一幕,自在不会让他感到意外。
其余各宗的主事者,脸色多为不畅,他们并不觉得叶白会做出别的选择,但如此一来,他们到手的利益,m.00kxs.com岂不就是又要重归原样?
但肖战之声威实力,他们却根本不敢站出来。
“我拒绝。”
无声的寂静如沉甸甸的大山压在每个人的头顶,在这样的氛围之下,叶白却是咧嘴一笑,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肖战目光渐渐眯了起来,大袖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那些如意宗的弟子们,纷纷皱眉看向叶白,他们脸上的笑容大多变得僵硬和惊奇,他们不理解,为什么叶白会做出这样决定。
冲动?
意气之争?
不少如意宗的弟子以为自己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关键,嘴角顿时露出不屑的笑容。
如果叶白真的是这么莽撞的一个人,那也省去了他们的许多功夫。
叶白嘴角含笑,很认真看着肖战,说道:“我是丹殿的少殿主,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丹殿,而各宗的主事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同样是可以代表着其他宗门,既然我已经答应的事情,又怎么可以轻易更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