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锐的声音成功的将萧镇和洛裳的视线给吸引了过去,当萧镇带着洛裳匆匆的跟着萧锐离开以后,被关在院子外的张柬眯着眼睛看着那三人离开的方向。
“少爷,咱们走吧?”小满问道。
“嗯,告诉冬至那边,这边给我盯紧了。萧镇这人向来擅长算计,只怕又要出什么事儿。”张柬眼里闪过一阵光,又朝着洛裳她们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离开。
……
萧家,
萧锐带着萧镇赶来的时候,郑七娘已经被关到了那个之前关丁香的小牛棚里,萧锐红着一双眼睛,明显就是刚哭过的样子,他一个劲儿的想要去将仓库的锁给打开,但是钥匙在萧良的手里。
见萧锐一直往那小牛棚的旁边蹭,萧良一把伸手将人给拉了回来。
“别靠近她,她身上有病。”萧良皱眉。
“他爹,你送我去看大夫,你别把我关起来!”牛棚里传出来的郑七娘的声音也有些凄惨,她似乎一直在哀求。
“爹,怎么回事儿?”萧镇朝萧良问道。
“洛裳娘的事情你们听说没有?洛旺福带她去县城看病,没有一家药馆收,全都被惊得关上了门,那疯狗病会传染,钱桂花现在已经不行了,你娘当初可是被钱桂花咬了一口。”剩下的话萧良没有多说了,但是萧镇和洛裳都皱起了眉头。
“爹,娘只是被咬了一口,现在去看大夫还来得及!”萧镇说完,直接拿起院子里劈柴的斧头去将牛棚的锁给砍断了,这锁一砍断,萧良立即惊得躲到了一边的角落里。
郑七娘出来的时候,看见萧良躲得很远的模样,她眼底伤心的一暗,将身旁的萧锐和洛裳也给推开了。
“娘,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回去拉车。”萧镇看了眼一动不动的萧良,他摸了把洛裳的脑袋,自己就先回去拉车了。
……
直到他们将郑七娘给拉上车,萧良也没有从角落里走出来。去县城的路上,郑七娘坐在车板上,看着萧镇挺直的脊梁,她忽然叹了一口气。
“娘不怕,二哥哥最厉害了!”洛裳抱着萧锐坐在对面,声音糯糯的道。
郑七娘苦笑的扯了扯唇角,而洛裳眼角的余光却将她脸上的一切都看得分明。
……
郑七娘只是被钱桂花咬了一口,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情况也有些复杂,她就在孙大夫的药馆里住下了,期间,萧镇跑前跑后,熬药买饭,在这里看病的人瞧见了,全都夸郑七娘命好。
而洛裳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在县城住下的时候,西坡村已经因为钱桂花的疯狗病而全村禁严了。
第二天一大早,萧镇他们带着郑七娘从县城往家赶的时候,整个西坡村却在举行一个相当严肃的仪式。
村西头有条旱沟,这沟寻常是没水的,只有夏天雨水多的时候才有水,里面也不算干净,就在这河里,已经发狂到崩溃的钱桂花被人装在了猪笼里送了出去。
洛盛一直在拍打着洛旺福的禁锢,但洛旺福紧紧的箍着洛盛,寻常姿态软弱的他此时倒是硬气了几分:“已经救不了了,再耽误下去,我们都要死!”
洛盛看着那被水冲出去越来越沉的猪笼,又看了眼死死箍住自己的爹,他忽然有些怀疑人生了……。
到底,谁对谁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