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果然好眼力,怪不得你仅仅用了几年的时间就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身着黑衣斗篷的男人并没有将头上的斗篷给揭下来,他垂眸看了眼四周围绕的暗卫,萧镇却也没有让人撤下去,也没有管这男人,而是先低头将怀里抱着的小萝卜头放在了地上。
“乖,跟着二喜去找你娘亲,把门窗都关紧了。”萧镇给小萝卜头整理了一下乱了的小发丝,然后低声朝小萝卜头道。
小萝卜头哪里会没有看见眼前的形势,她点了点头,在二喜的护着下,她就蹬蹬蹬的朝不远处的书房跑了去。
而直到萧镇看见了那书房的窗户和门都关上了,他这才抬手让暗卫退下,然后又坐在石桌前喝起了酒。
当暗卫们都四散开去以后,萧镇一边倒酒一边轻笑道:“什么风将你给刮了过来啊!”
男人直到此时才将头上的黑色斗篷给摘了下来,他不请自坐,一边握着那小酒盅,一边朝萧镇问道:“本宫为什么来,你难道不知?”
“你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为什么要知道?”萧镇抿了一口酒,然后那修长的手指就不断的转着这小酒盅,不发一言。
倒是坐在他对面的赵怀丰听见这话,他的颜色一绷,虽然强加掩饰,但是他的声音里还是有些急切:“你对我没有什么兴趣,难道,你对誉王就有兴趣?”
“人人都知道太子和誉王两人相争,三皇子在中间当搅屎棍,我是没有什么相当搅屎棍的**。”萧镇低头看着那酒盅上的花纹,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立场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太子和誉王争夺皇位的这场战争中,他谁也不会帮。
太子不是没有听出这意思,只是听萧镇这样说完以后,他紧紧的捏住了自己手里的小酒盅,声音同刚才比很是紧绷的道:“难道你果真有异心?你可知谋朝篡位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一阵瓷器微微裂开的声音传到了萧镇的耳朵中。
“太子殿下,你们可真是造谣一张嘴啊!”萧镇晃了晃酒盅里的一点酒,这是他五年前酿的,那时候白天他忙于处理萧家的各种事情,晚上睡不着便一坛子一坛子的酿酒,现在萧家地窖里的酒全都是五年前那时候攒下的。他低头闻了闻,对于太子愈发有些忍耐不住的情绪轻嗤了一声:“你们不过就是怕我再壮大,所以便四处传播我想谋朝篡位,三皇子这么大年纪都没有封王,太子殿下你呢,就在背后撺掇他,你告诉他,只要杀了我这个奸贼,他就可以得到皇上的青睐,以至于封王封地。是这回事儿吧?”
萧镇将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而太子听见这话却是浑身一震,但他随即就摇头道:“本宫不懂。”
“我在榆州的时候,三皇子便派人去杀我,虽然我并没有什么三长两短,但是这笔账还是要同你好好算一算的。”萧镇说着,眸色都跟着变了起来,而太子自小在宫中长大,他对于情绪的感知相当的敏感,也正是因此,他当下更是心惊。
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萧镇的怒气已经开始于无声处席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