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皇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太子妃和誉王两个前前后后离开的又很快,所以很快这屋子里就只剩下太医一个人了,他又在收拾要熬的药材,在看见那些药材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听他自言自语的道:“说起来,还是赵大人比较靠谱,那人嘴巴虽然毒得要死,但是几乎将整个王府的药都给送了过来,连血灵芝这种难得的极品都有。”
太医们对好的药材也很是兴奋,所以邢太医就在这里一个劲儿的念叨着,不过声音并不是太大。
床上躺着的那个明黄色的身影睫毛微微的动了动,但是很快就消失于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三日后,
赵皇还是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宫里宫外已经开始有些动荡了起来,不少人已经按捺不住开始站起了队,太子和誉王两队也开始了正面的交锋,只是让很多臣子不解的是,太子竟然无缘无故的失声了,在这种关键时刻他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显然是给誉王那边送人头了。
就在两方都蠢蠢欲动且各自忙活的时候,萧府收到了一封来自宫中的秘密圣旨。
王意跪着将那那封密信递给了萧镇,萧镇拆开一看,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字迹是赵皇的没错,只是这字迹瞧着很是虚浮,像是还没怎么恢复力气一样。
“这么说来,皇上醒了?”萧镇将这封信递给了后面的东弓,她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的道。
既然王意能将这密信给送过来,那就代表,赵皇其实已经悄悄的醒了。
东弓站在萧镇的身后听见这消息,他立即侧头朝角落里站着的杨伯使了一个眼色,杨伯明白,立即转头去将消息告诉夫人。
那鸟瘟很是厉害,况且赵皇没有找到换血的人,所以应当醒不过来才是,怎么会忽然醒过来了?
王意听见萧镇这样问,立即低下了头。他浑身紧绷,显然是什么都不敢说。
“王公公,你若是什么都不说,本官是不是可以怀疑,你这密信是找人伪造的?”萧镇忽的蹲下了身子,他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老奴才,声音冷淡的道:“如今所有人都在忙着站队,不知道王公公站的是太子?还是誉王?还是赵淮北啊?”
当“赵淮北”这三个字从萧镇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王公公的身子顿时惊得往前趴了去,俨然是失态的模样了。
见此,萧镇也不再往下问了,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他起身,不再看地上的老奴才一眼。
“东弓,送客!”萧镇扔了句话就朝后院走了去。
而王意跪在那里竟是许久都不敢起身,在他周围都是敲敲打打的翻修院子的动静,可他只觉得那些锤子似乎要砸在他的脑袋上了,总有种狗命不保的直觉
这件事儿明明连太子和誉王都不知道,为什么萧镇会知道呢?
当走出萧家的时候,王意没有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她心里忽然又回过了神。
萧镇要是猜不到,那他就不是被太子和誉王十分忌惮的敌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