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镇知道洛裳的情绪现在可能不那么稳定,所以他开门的声音特别小,而就在他迈步走进来的时候,他的耳朵立即捕捉到了那道低低的呜咽声。
他这颗心在外人面前不说是铜墙铁壁但是也差不多了,萧钰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他都无动于衷,可这人只要掉一滴眼泪,他就心疼的眼睛都猩红了。
他一步步的走到洛裳身后,如同一棵庇佑她风雨的大树,一句话没说,却坚定的守护在她身边。
洛裳已经给萧钰换好了衣服,萧钰此时还没有醒来,脸色始终很苍白,洛裳的身子靠在床边,在她眼睛都哭红的时候,她这才迟钝的察觉到有人进来了。
“你怎么进来了?”她的声音因为哽咽而有些沙哑,见来人是萧镇,她立即就要低头去擦眼泪,下意识的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般真实的情绪。
就在她的手要往眼下去抹的时候,站在床前不远处的男人一把将她给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他仍旧是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不断的身后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洛裳原本被自己逼回去的眼泪也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刹不住了,她紧紧的抓住了萧镇的衣服,然后就眼泪就滚滚的流了下来,整个屋子里除了萧钰那虚弱的呼吸声,就只剩下她压抑的呜咽声了。
即便是此刻,萧镇也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不曾有人发现,他那双拍着她后背的手分明在颤抖。
他何曾听过她这般委屈的哭声,像是要将他的心都给哭碎了一样。
洛裳的情绪本就不好,刚刚又忙前忙后,心里还窝着火,所以当萧镇忽然察觉到扯着自己衣服的那股力道消失的时候,他瞳孔骤缩,而原本被他抱在怀里的人已经无力的倒了下去。
…………
从萧镇带人将萧钰带回来到洛裳昏倒,整个院子都沉浸在一股压抑的忙碌之中,萧镇一直忙于照顾洛裳,小萝卜头始终靠在二喜的身上,很乖很乖的在塌子上看着他们。
“夫人这是心病,休息一番就可以了。”南烛给洛裳诊脉完,朝萧镇回道。
萧镇嗯了一声,他撩开袍子坐在床边,一手紧紧的握着洛裳的手。
“主子,赵淮北来了。”东弓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急躁,他一边告诉萧镇,一边又去扯黄雀,黄雀刚才好像要带着二喜杀出去,幸亏被他给拉住了。
“不见。”
“是。”东弓和黄雀见此,立即将屋子的门从外面关上了,而此时,赵淮北已经走到了屋檐下的长廊里,正好同东弓和黄雀碰了个正着。
“赵大人,我家夫人晕倒了,主子不方便见客,你还是请回吧!”东弓挡在黄雀的深浅,语气还算客气的道,他脾性向来稳重。
“她晕倒了?为何?”赵淮北伸手将一张请柬递给了东弓,然后就要越过他们俩进屋子。
黄雀哪里肯让他进屋,直接朝着赵淮北动起了手,黄雀武功不俗,可不过几招就被赵淮北给击退了,见此,东弓哪里能愣在那里,也上前同赵淮北交了手,一群暗卫闻声而至,将赵淮北给围了个团团转。
“娘……娘亲!你……你怎么吐……吐血了?”
就在外面的刀剑声都传到屋子里的时候,还在同东弓交手的赵淮北忽的听见了那小丫头奶声奶气的话,他整个人都一愣。
“来人,送客!”东弓顺势将赵淮北给推了出去,然后他和黄雀两个就匆匆的冲进了屋子。
可屋子的情形,着实惊掉了两人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