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纳兰宓撇开了目光。
“呵!”王笑了,转身去拿起一旁的衣服穿在身上。“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这些天看族人的生活很原始,这不是进步,而是退化。若照此下去,会逐渐变成原始部落,最后失去了战斗力和生存力!”
“然后呢?”
“我既然说要帮你壮大,便会帮你改变现状。但你要支持我!”
“支持你?你是想要这权力,让族人都服从于你吧?”
“没你想的那样!”
“想要这权力也并非不可,除非......”王贴近了她,语气有些色艳。
“我是在帮你,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纳兰宓转身就要走。却被王一把拉了回来,直接抱在了怀里。
这个女人脾气还真是不小,不过他喜欢。越难驯服的烈马才越会是好马!
纳兰宓急忙后退躲开他。
“我听说当今沐王爷是个美男子,就是不知可有机会看上一看!”王笑着说道。
“你还喜欢男人?”
“哈哈哈哈!”王大笑,这女人说话很有趣,丝毫不拐弯抹角,性子直爽得很。
纳兰宓和王说起了族人的生活,两人也在族中走了走,每到一处,纳兰宓便会指出需改进的地方,否则长此以往下去,只会越来越糟!
族人们对于这个女人都很好奇,王似乎待她不同,虽说也戴着脚链,但却什么都不必做。
入夜了,纳兰宓回到自己的帐中,疲惫的坐在床上。脱下鞋袜看着自己被脚链磨破的脚踝。
“很疼嘛?”王突然进来,吓得纳兰宓赶紧用裙摆遮住了脚。
王坐到了她的床上,手中还拿着药,没有理会她是否愿意,直接掀开她的裙摆,拉过她的脚。
“别动!”纳兰宓想躲,却被王拽住了。
他将药倒在她的伤口处擦拭开。动作虽然温柔,但是纳兰宓还是疼得很。
王抬头看了看她,依旧是笑了笑。这女人看似坚强,其实还是弱不禁风的。今天下午在院中走动时,他便察觉她没走几步就会提一下脚链,想必是磨破了皮肤。
“假惺惺!”纳兰宓白了他一眼。
“我这是好心!”
“好心就不会给我戴这个东西!”
“你若是做了我的女人,自然不必再戴这东西!”
“哼!”她撇过头不再看他。
王给她擦好了药,封上了药瓶放在一边。
“你还有事?”纳兰宓见他还不走,这是几个意思?
“这是我的地盘,你是我的女人!”
“我才不是!”现在只要听到他说起这样的话,纳兰宓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看到的画面。
“你不会是在想......”王靠近她,却故意拉长的音。
“我没有!”纳兰宓的急忙分辨,却成了不打自招的事实。
“我又没说什么!前去采买的人送了信回来!”
“如何了?”
“各部落不肯用牲畜换粮食,这一次你让我血本无归,所以,你必须补偿我!”他突然俯身而来,直接将她按在了床上。
“不可能!那些游牧部落这个时节是最缺粮食的时候!”纳兰宓不相信,定定的看着他。
“为何不可能?你让我血本无归,现在我便要从你身上讨回来!”说着他直接咬向她的颈下。
纳兰宓愣住了,难道自己判断错了?怎么可能?游牧部落以畜牧打猎为生,这个季节猎物稀少,牲畜又没有草吃,没了营生便得不到粮食,他们本就是最缺粮食的时候。
不对,他在骗自己。如果是血本无归,他又岂会那么好心的拿药来给自己。
“你走开!你骗我!”突然,纳兰宓大喊着推攘着他。
王抓住她的双手按在了枕畔。这个女人倒是聪明得很,只是这些日子每天都看着她在眼前晃来晃去,却是单单得不到,就好像有只手在挠着他的心一般。
“留在巴吐,做我的女人,我会把一切都给你!”
“我不要!你放开我!”纳兰宓大叫着。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言而无信,卑鄙无耻,你这样的竟然还做王,不要脸!”
王看着她,竟然敢如此破口大骂,这女人还真是与众不同。可是越是这样越让他兴奋,更想要征服。
“进了我地盘,就是我的人。这些日子我已经对你隐忍颇多了!”
“我就是死也不会留在这里的,而且你更别想再从我这得到任何发展部族的生计和方法!”纳兰宓威胁着。
是啊,这女人不光是个女人,似乎还是个财神,传信回来的人说这一遭已经赚得不止一倍之多。这可比得上他一年的收益了!
“原来沐王爷喜欢这种类型的,呵!”王笑着起身下了床。“你若不想做我的女人,就不要总往我的帐子跑。”
“我只是找你有事!”
“可那样会让我以为你想做我的女人!有事可以在帐外等着,若是想看我如何威武雄风的话,就等我来找你,让你看个够!”
“我才不稀罕!”
“哈哈哈哈!”王大笑着离开了。
纳兰宓气得抓起药瓶砸向帐门口。什么威武雄风,照比呼延绝强嘛?呼延绝那家伙整夜闹腾的不让人睡觉!
该死,她竟然这个时候还会去想那种事情!好吧,的确是离开的久了,开始想丈夫,想孩子。不知道幻儿是否吃得好,夜里会不会啼哭?玫瑰可还习惯府里的生活?呼延绝有没有再发病?
还有她的生儿,已经分开了这么久了,生儿可有想她这个娘?入了春,生儿就该一岁了,应该会走路了吧?
日子一天天的过,呼延绝从未间断过寻找她,就算她报了平安回来,但是他始终担心至极,必要找到她不可!
然而却一直没有她的下落,直到年关守岁,所有人都齐聚,唯独少了沐王爷和沐王妃。呼延绝怕引得旁人非议,便声称自己风寒,怕传染了父皇和兄弟,就不陪大家守岁了!
偌大的沐王府,突然有些冷清了。连幻儿和玫瑰都去了宫中守岁,呼延绝站在院中伸手接着飘落的雪花,孤独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