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蓝少卿见她痛苦不堪,急忙伸手去拉她。
阮心玉裸露的身子被他从被褥中拉出。
抱她在怀里,看着她蜷缩着身子,手臂上,身上都被她自己抓得通红,有些地方已经抓破,而有些地方都已结痂。
“你到底怎么了?我去请大夫!”
“别去!”阮心玉抓住他,狠狠的咬着牙冠坚持着。
“你这是怎么了?”蓝少卿不解,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莫非外界所传的是真?
“我没事……”已经痛到无力的虚弱,在他的怀里好像一只可怜的小猫。
看着她坚持的样子,蓝少卿紧锁了眉头。而更让他崩溃的是自己竟然真的洞房了!
良久,她才渐渐平复了下来。只是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不肯看他,也不肯让他看。
“什么病?”蓝少卿轻问道。
“骨病!”
“不能医吗?”
她摇了摇头,他已经感觉得到怀里的温热,那是她簌簌落下的眼泪。
“宁家知道?”
她点了点头!
蓝少卿懂了,宁家之所以不承认她与宁修的婚事,便是因为知道她这不治之症。
说到底,这姑娘也是可怜得很。可是宁修性格憨厚,又怎会……算了,如今去想那些又有何用?过了这一夜,她也不可能再回到宁修的身边了!
蓝少卿拉了拉被子给她盖好,已经如此,即便他离开,也改变不了什么,反倒让她更难过,以为自己也因为她的病而丢弃她!
次日一早,宫里便传出的轰动,韶氏父子越狱了。
呼延绝没想到韶华会这么快,而且会选择这样一个时机。但是慕容嫣还在府中,所以呼延绝并不着急,因为他确定韶华必然会来。
皇上只是下了通缉令,可并未大肆搜捕,因为这本就是他与韶华的计划。
入了夜,呼延绝正在书房看着密探传回的消息,轻微的脚步声却还是让他警觉了。
“还不进来,是等本王请你吗?”呼延绝冷道。
韶华推门而入,早就知道瞒不过他的耳朵。
“我来与你辞行!”韶华说道。
呼延绝放下手中的东西,沉默了片刻。
“其实本王并无心于皇位!”呼延绝还是说出了口。
“王爷是想劝我放弃吗?”
“本王只是想告诉你本王的心意!”呼延绝抬眼看向他。
“王爷总该有长远的打算!”
“本王从一开始就无心于皇位,只是迫于无奈……”
“既是当初的无奈,如今为何要放弃?”
“本王不想你去冒险!”
“王爷多虑了!”
呼延绝起身走到韶华的面前,那张美艳绝伦的脸温柔的注视着韶华。若不是明确的确定他是男人,韶华必定会被他吸引。其实即便如此,还是有些痴目。
“收手吧,带着嫣儿去过平静的生活。等孩子出生,一家人无忧无虑……”
“王爷今日所言,韶华只当没听过!”韶华打断了他的话。
“你……”
“大荆若不崛起,必然会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王爷,你活着,便是大荆的山,抵挡一切风霜,可你真的觉得这样大荆就安稳了吗?将来幻儿他们,依旧要活在这种彷徨之中!”
呼延绝紧了眉头,如今的大荆已经成为了出头的鸟,若不崛起,只怕真的会成为众矢之的。
“可是……”呼延绝还是不想他去冒此风险,而且慕容嫣怀着身孕,如何能经得起着颠簸劳累?
“王爷放心,我会尽全力照顾好自己和嫣儿!他日再见,你我便是对立,希望还有曾经的心照不宣!”韶华说道。
心照不宣!呼延绝明白,那便是逼宫之举,迫使他父皇禅位。
因为韶华曾是呼延绝的生死之交,若是韶华统军而来,除了这大荆的皇帝是呼延绝,否则旁人必然只会成为韶华剑下的亡魂。
也只有他沐王爷成为大荆之主,才有可能让韶华碍于情义,留大荆一条活路。否则换做任何人,大荆都只能是灭国之灾!
两人彻夜聊了很多,直至快要天明,韶华不得不辞行,否则天亮再离开恐被人看到,再连累了沐王爷。
慕容嫣正睡得香,一个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嫣儿,快起来,嫣儿……”韶华轻语道。
“相公……相公?”慕容嫣本还朦胧不清,结果微微睁眼看到是他,顿时精神了。
“快起来,我们要走了!”
“走?去哪里?”
“离开大荆!”
“相公,你是逃出来了吗?”
“嗯,所以我们要快些离开!”
“好!”慕容嫣急忙从被窝中爬起来穿衣服。
韶华早已备好了所需,不要她带任何东西,拉着她从沐王府的侧门离开了。
呼延绝看着书桌上的盒子,那是韶华送来的名贵坊一直以来所赚得的收益。韶华说他要离开了,所以这些钱要交还给叶儿。
其实呼延绝知道,韶华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怕他自己真的一去不复返!
“绝兄!”纳兰宓睡梦中感觉到身边的人躺下,便伸手环住他,贴进了他的怀里,那熟悉的香气正是他的味道。
“韶华离开了!”
“嗯?”纳兰宓睡眼惺忪的看了看他。
“他来把嫣儿带走了!”
“那他有没有说要去哪?”
“离开大荆,去大扬!”
“他真的要去做吗?”
“嗯!只是这一去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放心吧,若是别人我也不信,可是韶华不同!”
“但是唐明宇本就对韶华有敌意,又怎会那么轻易的让韶华如愿?”
“他自然有他的办法,我相信他!”
“他还给你留了东西,说是名贵坊的收益,但是本王觉得似乎多了一些!”
纳兰宓睁开眼看着他,于是爬起身,伸手去将床头几上的盒子端了过来,放在他的身上打开。
何止是多了一些,纳兰宓看着偌大的木盒被塞得满满的银票,而最下面竟然还有韶家的房契地契,还有一封韶华写给她的信。
纳兰宓的睡意顿时全消了,如此多的钱和韶家的东西,这代表什么?还是他预感到可能发生的什么?这不禁让她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