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刚刚下了早朝,就有一直服侍他的贴身太监赶紧到了皇上的面前服侍,一边服侍皇上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您怎么会想到大赦天下?”这太监试探的问着,他如今的位置必须要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意思,是个什么想法,才能够好好的服侍皇上,在皇上的面前站稳脚跟。
皇上瞧着这太监,眼里带着随意的说道:“朕想着,以前是因着太皇太后的缘故,所以即使朕心中惦记着文意,也不敢大肆的寻找,更加的不敢将文意立为皇后,但是如今不一样了,如今太皇太后再也不敢干涉朕的决定了,朕一定要找到文意,然后好好的补偿她,如今虽然这个时候朕不能够完全的彻底掌握朝政,毕竟不管什么时候,这朝中都是有着许多势力的,但是朕如今是唯一的王,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要听朕的,所以朕不想在等下去了,而这个时候文意的父亲郑国公……”说着皇上顿了一下,这个郑国公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其实他是十分讨厌郑国公的,看着郑国公背叛妻女,他总有一种这郑国公就是在映射自己的感觉,毕竟他曾经也背叛了皇后和太子哥哥。
那太监听着皇上说了这么多,心中了然,即使现在皇上十分的看重兰妃娘娘,但是这心里到底文意姑娘是排在第一号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够诋毁文意姑娘,即使拼着得罪了任何人,也要知道在皇上的心里,文意姑娘是最重要的。
皇上看着那太监说道:“不管这郑国公过往做了多少的错事,但是他到底是为文意求情差一点就赔上了性命,这次大赦天下也是想要趁机将文意的父亲放出来,这个你一定要去亲自看着,千万不能够让郑国公有什么闪失,否则文意若是真的因着这件事情日后错怪了朕,朕是一定不会饶过你的。”他与文意之间原本就有着许多的隔阂,文意因着当年皇后和太子的事情一直在生气,如今更是不能够再有什么差错,否则他只怕穷尽一生都得不到文意的原谅。
说来也是奇怪,曾经皇上将文意这件事情虽然放在心里,但是到底是想着自己的皇权,但是当他真正掌握了皇权的时候,皇上这心里又开始回忆起当年的事情,他恍惚间觉得只有文意才是真心对待着自己,不管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是自己错过了最好的感情,皇上现在心里满满都是后悔,他甚至开始觉得自己当年的选择错过了最珍贵的东西,这人呢?总是对没有得到的东西更加的渴望和觉得珍贵。
这些太监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听着皇上的话,心中只想着什么时候亲自将文意的父亲放出来,这郑国公虽然瞧着名声难听,但是到底是文意姑娘的父亲,这人还是个小人,千万不能够让郑国公记恨在心,否则不一定什么时候文意姑娘找到了,这郑国公到时候只需要提上一提,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这太监还有一个不敢说的决定,皇上这么认真的想着文意姑娘回来怎么样?这是这些日子谁也不知道文意姑娘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有没有受到欺负,若是文意姑娘已经嫁人,并且生了孩子怎么办?看着皇上的样子,只要文意姑娘还活着,就是板上钉钉的皇后,但是若是文意姑娘不想要成为皇后呢?
太监心里明白,不管这文意姑娘在皇上的记忆中有多好,这找回来的文意姑娘与当年必定是不一样的。
太监想的十分的认真,又想着如今兰妃娘娘深受皇上的喜欢,这兰妃娘娘若是知道了皇上的想法,不一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只是看着皇上对兰妃娘娘的宠爱到时候可不一定会惩罚兰妃娘娘,只会惩罚他们这些下人,自己可是要机警一些,免得被牵连。
皇上整理完衣物便直接向着周兰然的宫中走去,如今他还没有去过兰妃的宫里,皇上心里也是有些哀愁和心虚,如今太皇太后出了这样的事情,兰妃几乎是没有亲人了,一定会十分的难过,只怕会闹上好一场,更何况如今自己还在心心念念的去寻找文意,更是有些对不住兰妃,皇上心疼着,心虚着,却也知道再也拖不得了,必须去安抚兰妃。
而周兰然呢?她这个时候在宫中眼睛已经肿了,太皇太后没了,这对她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她哭晕了几次,知道宫中再也没有人可以依靠了,她只能够依靠自己,如今她正在梳理宫中的形势,周兰然心中清楚,如今她只能够牢牢的抓住皇上,不能够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怠慢,否则她就完了,周家也完了。
周兰然有些虚弱的歪在椅子上说道:“可打听到了,有什么新的消息?”她是绝对不会相信太皇太后殁了,如今肯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她一定要查到底。
宫女跪在地上低声说着:“兰妃娘娘,奴婢打探了许久,这太皇太后这件事情中有着蹊跷,只是那些奴婢不愿意与奴婢说实话,奴婢如今正在想法子,只怕还需要一些时间,只是奴婢打探到皇上因着太皇太后没了,刚刚大赦了天下,还有皇上那边的亲信似乎都是很高兴的样子。”那宫女将自己听到的消息都告诉给周兰然。
周兰然脸色一僵,心中暗暗的想着,看来太皇太后的事情与皇上一定是脱不开的关系,这皇上在其中一定是推波助澜的,还大赦天下,这皇上一定是高兴坏了,周兰然越想越觉得生气,但是却偏偏不能够表现出来毕竟如今皇上并没有直接对周家继续下手,若是因着她的缘故,到时候导致周家彻底覆灭,那就是她的罪过。
如今周兰然僵硬着脸,想着该如何让周家不受到任何的牵连呢?周兰然抬头吩咐宫女说道:“你继续想着法子打探消息,一得到更多的消息就告诉我。”她如今四面楚歌,不得不想法子保全自己,能够更久一点,更久一点。